听听,这声音,无论从哪个波长来判断,都能准确地了解到姐妹咱的处境不堪哪!
别以为我总是处在被动挨打的份儿,但是我毕竟是双拳难敌那帮王八羔子的众猪蹄啊,所以,不出片刻,老娘便已经浑身是伤,血流满面了……
我完全遵照了伟人的教诲,依然在不停地反抗斗争着,我知道,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意识在混沌之际,我有些后悔了,若知我今日会惹出此番事态来,我定然不会离开沐嘉奕的,虽然那厮对待我的态度有些恶劣,但是至少他不会置我于死地而不顾。
何况,他只不过是吻了我两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姐妹咱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儿啊,思想早就开通得跟只上千瓦的大灯泡似的,还在乎那点儿破事儿吗?
唉,若知今日今时今遭难,老娘宁愿一辈子都被沐帅哥吻,也不愿轻言离开他啊!
“大哥,好像没气儿了!”一汉子说道。
靠你娘,谁没气儿了?我只是在冥想而已……
“嗯,走吧!”另一名汉子一声令下,只听一阵“踏踏踏”的步行声过后,巷子内登时便死寂了……
书上说,天气会随着主角的遭遇而发生着质的变化,虽然姐妹咱只是个小人物,但是姐妹咱自己却始终认为自己是这个人生大舞台上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即便小,也小得精华,所以,现下的天气真的依照着姐妹咱的悲惨遭遇而发生变化了……
阴风阵阵,飕飕而吹,孤独飘零的枯黄落叶被风吹起又落下,或覆盖于姐妹咱的身体上,或自姐妹咱的脸颊边轻擦而过……
此时的氛围应该再放上一曲悲伤的音乐,任其点点消散,点点磨光姐妹咱那仅有的一丝生存意识,最后在默然中静待姐妹咱的死去……
这时,巷子内突然响起了某人走动的脚步声,原本我以为自己会遇到个好心人,虽不至将鄙人偶给救起,但是抄起一旁的破麻袋片子将鄙人偶给盖上取暖也成啊!
然而,我错了,因为我等来的确是另一番磨难……
“大哥,刚才这丑八怪自称为‘老娘’,看来是个女人!”一个男人说道。
“嗯,刚才人多不好办事,你,去搜搜她的身,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另一个男人说道。
于是,我那早已因疼痛过甚而麻痹了神经的身体上又被那两个男人肆意按压挤捏了一番,没有加重疼痛的感觉,但是耻辱之感却如黄河决堤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大哥,没想到这娘们儿还真有钱,啧啧,有好几千两呢!”
“嗯,再搜搜,看有没有其他物件!”
于是,那个男人便再度在我的身上粗鲁地摸索了一阵。那种尊严被践踏在地上的感觉让我有了放弃这具身体的念想,而我的意识也在瞬间冷然地睨视着那两个男人的无耻举动,就好像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残破不堪的躯壳而已,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大哥,没有了……咦?这女人的拳头倒是攥得死紧,手心里不会藏着宝贝吧?”
“嗯,掰开来瞧瞧!”
“大哥,掰不开,这娘们儿攥得太紧了!”
“嗯,把她的手剁下来!”
“是!呵呵,大哥,小弟我有更好的办法,想来这娘们儿还没气绝,应该还是有感觉的,小弟就让她临死前再享受一回,也算是她贡献出这么多银子的报酬了!”
“嗯,利索点儿,尽快让她松开拳头!你小子真没出息,是个母的就想上,你不嫌恶心,老子都替你感到丢脸!”
“嘿嘿……大哥自是不稀罕这样的货色,可是小弟是个癞利头,又是个跛子,有个母的就不错了,小弟此生的目标就是‘把握一切机会,见到母的就上’!”
“得了,动作快些,老子还有下一茬儿事情要做,MD,替人卖命就是窝囊!”
“是,大哥!”
俩人对完话后,那个癞利头男人就开始对着我的身体大放狼光。
我那在打架中被撕破的衣服又被那个癞利头扯了个精光,当那个癞利头见到我胸前的莲花图案时,他咂了咂舌,说道:“娘的,这女人还在身上纹了纹身!嗤,这胸部也太小了吧,还不如我的呢!”
“你小子别啰啰嗦嗦的,要上就快上,老子还有事!”
于是,那个癞利头“唰”地一下就扯下了我的亵裤,随着他口中发出的****之声,我的胸口似烈火灼烧一般疼痛了起来……
这具身体是痕丑丑的没错,但是现在已经是我海淑雅的了,难道我就这么任由他人侮辱了去?不,我不甘心,我死也不能让那两个混蛋得逞!
可是,虽然我的大脑意识依然清晰,但是我的身体却早已无力反抗,当那个癞利头粗鲁地将我的两腿掰开之际,我胸口的灼烧感更甚了,此刻,我所有的思想意识全都化作了一个意念,就是,我要反抗!我要反抗!我要反抗!
不晓得是从哪里奔涌出来的一股力量,在那危机的一刻,我倏然间便发出了一声号叫,那号叫凄厉尖锐,似银瓶乍破般轰鸣而威力惊人,似铁骑突出般雄壮而气势震撼……
伴随着那声号叫,我胸前的那朵莲花图案亦在瞬间爆出一团刺目耀眼的银光。银光起初火红,继而刺白,由小渐大,一圈一圈荡漾开去,所到之处,灼烫如地狱之火,夺目如燃烧之曜日……
那侵犯我的癞利头当场便被烧得化成了灰烬,而那个被癞利头称之为“大哥”的男人也被烧毁了半张脸面,外带报废了一条胳膊,最后仓惶地逃之夭夭。
在确定我的身边已经没有危险之后,我的意识也便沉入了昏暗之中,而我胸前的那朵莲花图案所散发出的银光也慢慢消隐不见……
恍惚中,我似乎身着翩翩白衣,悠然地靠坐于秋千之上前后晃荡着。
周围是翠绿的树林,鲜嫩的青草。明媚的阳光,柔和地投射在树冠上、草地上,轻轻嗅吻着那草丛中簇簇绽放的野花。野花分外美丽,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如飘飞的冬雪,黄的如璀璨的秋果,满目的怡然,满腔的芬芳……
微风拂来,我飘啊,荡啊,飘啊,荡啊……突然——
“啊!”凭直觉,我晓得自己的人中穴被某人用针给扎了一下,紧接着,我便被某人给逼着灌入了一口又一口的苦药。那药可真够苦的,涩得我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于是,我相当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眼睛也在那一瞬睁开来……
“……这是……哪里?”我下意识地四处瞟了一瞟,口中喃喃低吟。
恰在这时,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来,接着便走进来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
待我瞧见那白衣人士的脸孔时,我登时便瞪大了圆眼,沙哑的喉咙内艰难地爆出一声惊讶:“碧……海云?!”
闻言,那白衣男子并未有多大情绪反应,仅只将自己端来的药碗放在桌子上,便神情冷漠地转身走人。
“喂,碧公子,您等等……咳咳……”一时情急,欲强行半起身的我,居然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碧海云挑了挑眉,如星的眼眸内流露出当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之时所表现出的相同的嫌恶之意。
他依然是那袭胜雪的白衣,柔顺的墨黑发丝用一竹叶形状的翠绿玉冠束着,完美的俊颜,淡漠的神情,即便没有微风吹拂衣摆所造就的翩翩效果,亦能让人感受到他那出尘飘逸的谪仙气质。
此一时,我几乎都没见他动过,但是我却晓得他刚才出手点了我的穴道,因为我那原本还可以活动的上半身,现下却完全不能动了。
“碧公子,是您救了我,对吗?谢谢您!”我怀着无比感恩的心,真诚地说道,岂料,碧海云那厮压根儿就当我不存在,面无表情地飘飘然荡出门去,白衣身形刚跨过门槛,房门便被一阵劲风“咣当”一下给关闭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刚才的一幕,心中除了惊讶,还有强烈的崇拜。
靠,这男人的武功果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真真叫做“来无影,去无踪”啊!
因为不可以动,所以,我只能愣愣地瞅着帐顶,脑中也瞬时回想起之前的种种……
我记得自己被一群人围攻,再然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对了,那碧海云起初不是避我如瘟神吗?在我向他求救的一刹那间,他居然自个儿飞走了,害得我被那帮人揍得很惨。
那么后来呢?他为什么又折回来了?难道说他就是故意要等我被人家揍了个半死之后,才现身救我?啧啧,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觉得碧海云那厮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BT!
靠,姐妹咱刚才还真诚地向他道谢了,可是他呢?爱理不理的,若非他还懂得挑眉跟皱眉,姐妹咱还真怀疑,他是个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没有面部表情机能的机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