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我们看到了那令人惊心动魄的银色瀑布……瀑布?晕死,再换个镜头!
于是,有些爱卖弄学问的游人便开始吟诵起李白的名诗——日照香庐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靠,我TMD不活了我!怎么都TMD逃不开“水”了我!唉,诚然啊,生命确实是离不开水啊!
想至此,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怨愤的泪水,得,居然还是水!
于是,我动了动喉咙,试了试发音,并在确定自己可以说话了之际,我尖声大吼了起来:“MD,碧海云,老娘尿急!你TMD快些过来给老娘解穴,否则老娘就TMD尿在炕上了!”
还算碧海云那厮有些良心,就在我骂出声不久后,我就听到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来。紧接着,房内亮起了一盏油灯,就在那盏油灯被某人端着向我挨近之际,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于是,我“啊”地一声瞪大了圆眼,口不成句地说道:“你,你,你TMD是人还是鬼?”
“姑娘真会说笑,老身当然是人!”那褶皱脸呵呵笑道。
“哇哇哇,原来碧海云竟是你这个老不死易容之下的产物?!”原来碧海云这个人并不存在啊!“哗”地一下,我清楚地听到自己那颗跳动的芳心,瞬间支离破碎了……
“咳咳,姑娘又说笑了,碧公子是碧公子,老身是老身,并无易容之说。”褶皱脸依旧呵呵笑道。
啊?不是易容的?那就好,那就好!我登时便长舒了一口气,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呀,碧海云存不存在关姐妹咱屁事?咱犯不着去为那见死不救的鸟厮伤神!
“姑娘,你不是要小解吗?老身这就拿只夜壶给你!”褶皱脸转身取来一只黑乎乎的夜壶,继而便掀开我的被子,并替我拉下亵裤,然后口中轻轻嘘道,“嘘~!嘘~!”
妈哎,爸哎,祖宗哎,请把我带走吧!或者把眼前的这个老不死的带走也行啊!
我海淑雅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尴尬地想要撞墙而死过,不为别的,就为那褶皱脸在让姐妹咱“嘘嘘”时,那天杀的碧海云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门边,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褶皱脸的举动,MD,他到底还当不当鄙人偶是个女人了?!
所以,尽管我憋尿憋到了极致,但是我依然尿不出一滴水来,而那褶皱脸愈发生狠了起来,居然开始动手按压起鄙人偶的膀胱来,MD,老娘此刻想死啊,是十二万分地想一死百了啊!
“姑娘,你倒是尿啊,再不尿的话,碧公子可就要伤脑筋了!”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你TMD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娘就是因为有碧海云那个混蛋看着才尿不出滴,你TMD到底明不明白啊?!
说着,那褶皱脸又一边吹了吹口哨,一边按压了几下,直到我以着破罐子破摔之势大吼一声:“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住手,再按就TMD按破了!若是你还敢按的话,老娘就把你TMD****给塞上,看不把你个老东西给憋死!”
“哎呦,姑娘哎,你这么说可叫老身……呜呜……怎么办是好呀?想当初,姑娘你一昏迷就是一个月之久,在这一个月内,老身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拔着姑娘你啊,如今,姑娘你却要憋死老身,姑娘你这是长得什么心哪?呜呜……”褶皱脸涕泪四流地哭将起来,而碧海云则愈发冷漠起一张俊颜,眉头皱了皱,虽未言语,但却让人不由地忌惮起他那冷然的气势来。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继而便惨着脸色说道:“得,婆婆你也别哭了,你爱怎么按就怎么按吧,按破了,也就省得鄙人偶憋尿了,以后就一边喝一边尿吧,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增加了婆婆你清洗床单被褥的负担啊!”
“没事,没事,碧公子说了,姑娘受伤过重,全身的骨头都错位了,不宜动弹,所以,只要保证姑娘你的床铺上没有大便就行,至于尿水,爱撒多少撒多少!”褶皱脸喜笑颜开地说道。
闻言,我的眉头早已抽得是风生水起,地动山摇了,MD,碧海云,你个鸟人就是这么对待老娘的?OK,老娘记住你了,一辈子都记住了!
“姑娘,你若是实在尿不出来的话,就直接撒在床上吧,无碍的!”褶皱脸十分和善地建议道。
“是啊,与你们这帮王八羔子自是无碍滴!碍着的是老娘我!碧海云,老娘就跟你明说了,老娘是个女人,老娘要尿尿,所以,请你非礼勿视,OK?请你继续保持你的神仙风姿飘出这间屋子,顺便再把房门给带上,OK?”
闻言,碧海云稍稍犹疑了一下,这才飘出了房门,而就在他犹疑的当口,姐妹咱差点没当场开骂:你个混蛋,让你非礼勿视,你TMD还犹疑个鬼呀!
唉,终于,负担没有了,所以姐妹咱也便开闸放水了,心想着,MD,若是老娘再被折腾这么几次,管保会神经错乱,口吐白沫滴!
从那褶皱脸老婆子口中,我得知我现下所处的地界是花山的药谷之中。而那老婆子便是这药谷的谷主幺红,今年五十三岁,擅医术。
一个月前,碧海云将奄奄一息的我带到了这里,并亲自煎药医治我。当然,至于近身照顾我的事情则全由幺红来做。
让我不解的是,那幺红不是擅长医术吗?为何碧海云还要亲自替我医治?我很好奇幺红与碧海云的关系,然,我愈是旁敲侧击地打听,那幺老婆子就愈是守口如瓶,恁般恶劣了,切!
幺红走了,躺在床上的我虽没有尿水憋得难受了,但是我依然睡不着,估计是睡得太久的缘故了。
我有些后怕了,因为我居然昏迷了一个月,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帮人下手太狠了?说明我痕丑丑命大?还是说明碧海云救治我的劳苦功高?都不是,我现下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MD,我一个月未洗澡了,难怪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是个味儿呢!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我居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于是,我便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下床。
我的脚在床边逡巡了半天也没找着一双鞋子,于是,我便索性赤着脚走向了门边。拉开门,我借着月光的清辉,慢慢朝着心中的某个期望之地走去……
原以为,通常情况下,人在被逼迫之时的本能体现是非常强悍的,但是,我发现鄙人偶绝对不属于那个“通常情况下”的范畴,因为鄙人偶本打算像沙漠之舟——骆驼一般,倚靠本能寻个“绿洲”的,可是,“绿洲”没找着,却害得自己迷失在一片小树林中,竟连自己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当我第三次经过我自己事先标注好的记号处时,我崩溃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我那被小树枝,小石子给硌得生疼的脚底板。起先因为心中有个强烈的意念在支撑,没感觉,现下意念渐渐淡去了,所以,鄙人偶周身那还未痊愈的伤痛就开始剧烈叫嚣起来……
我无力地寻了一块石头坐下,一边动手为自己的脚底板按摩,一边喃喃自语道:“老娘这一生可真够糟糕的!之前吧,老娘一直都在为别人瞎操心,被伤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却是年龄渐长,记性依旧原地踏步。后来吧,老娘终于想通要为自己着想了,心想着,老娘定要活得有滋有味,再不受他人一丁点儿的闷气!可是呢,自己的脾气愣是压抑不了,专爱逞那口舌之快,惹是生非,结果被一群大老粗给揍了个半死!现在吧,老娘大病初愈,浑身骚臭,本想着寻一处池塘洗洗身体,可是呢,却被这么几条小石路给困死在树林里……”
“唉,老娘这一生吧,总结起来也就俩字——窝囊!若是再形象具体一些,也就一句话——悲摧的生活里酝酿了一个悲摧的生命,悲摧的生命注定要消亡在这悲摧的生活里!唉!”
按摩完脚底板,我便开始转动脖子,扭动腰肢,顺便做几个俯侧运动,再拉一拉俩腿的韧带。
生命在于运动,既然鄙人偶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善待这具重生的身体,那么鄙人偶就决不食言。
现下应该也快天亮了吧,因为天际处的那颗启明星已然在对着姐妹咱亮晶晶了。
若是姐妹咱没估摸错的话,姐妹咱之所以会迷路,肯定是有人在这林中设了一个八卦阵,至于姐妹咱为何会知晓,呵呵,不好意思,电视小说中都是这么描写滴!
姐妹咱先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待天放大亮之际,姐妹咱再将自己以前玩过的“三国八卦阵步行图”实地演练一遍,或许能寻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