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看着流风那件雪白的长衫就十分碍眼,尤其是流风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容貌更看得他窝火。
若不是流风经常冷冰冰地扫了王爷的兴,他殇情还爬不到王府第一男宠的地位。流风就像哽在自己喉中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他可比你顺眼多了!”严鸾吾适时跳出来火上浇油。
日子太无聊,有免费的好戏可看,为什么不看!
待在王府也有几天了,对这里面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那个狗屁王爷有数不清的男宠,但最当红的就属眼前的殇情和流风莫属了。殇情是倾颜阁里的头牌,某次被武修袁看中后带回家中。而流风是边陲小国送来的质子,由于流风在他的国家很不受宠,老皇帝也没上心,随随便便地把他交给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来看管。
流风姿色超然,武修袁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却至今未能得手。
“闭上你的臭嘴!”殇情回头朝严鸾吾狠狠一瞪。
对于眼前的一切,流风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白衣飘飘,不声不响地回他的西院待着。
“流风!”殇情气得把手中的纸伞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个没有自由的质子!”
敢这么无视他殇情,可恨至极的流风!
“别这么大火气嘛!”突然,严鸾吾冲殇情嘿嘿一笑,冰凉的水便劈头盖脸地把殇情浇了个透心凉。
严鸾吾甩掉手中的空水桶,走过去用力拍着殇情傻傻的嫩脸,挑眉阴笑道,“本少爷看你火气大,免费给你降降火!”
敢划花他的脸,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严鸾吾,我不会放过你的!”眼睁睁地看着严鸾吾优哉游哉远去的身影,殇情又气又冷,尖叫着昏倒在地。
“哼,跟我斗,找死!”严鸾吾随便在王府中找了棵树,安心地睡起午觉来。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漆黑,严鸾吾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后,趴在床上继续睡他的懒觉,把这些天没睡够的时间一次补回来。
严鸾吾在床上呼呼大睡,自然看不到有人潜进了他的房间。
来人穿着夜行衣,用手捂着胸口,白皙的手心里有殷红的鲜血不断溢出来,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徒步来到床前,黑衣人本想一刀杀了严鸾吾的,可体内的那股燥热感使他的目光移不开那两片红润诱人的唇瓣,喘息声越来越重。
“哇,你干什么?”严鸾吾一个侧身,脸不巧地贴上了黑衣人手中冰冷的剑刃,冻得立即睁开了双眼,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受伤的黑衣男人,严鸾吾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出声。
“这是你自找的!”黑衣人以最快的手法点住了严鸾吾的哑穴,通红的双眼盯着他分外诱人的红唇很久,终是不受自己体内药力的控制把严鸾吾压在自己的身下,狂野地边吻边扒光了严鸾吾的衣服。
“原来你是……”滚烫的大手摸到严鸾吾胸前时,黑衣人清冷的声音中有着庆幸。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严鸾吾哼哼唔唔地用凶恶的眼神警告。
“对不起……”黑衣人捧起严鸾吾的脸吻了一下,随着严鸾吾重重一记的闷哼声,黑衣人结结实实地占有了那具僵硬的身躯。
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在他身上作乱,他一定要砍了他!
他的清白啊,都毁在这个蒙面的混蛋手里!
不管严鸾吾怎么怒瞪,压在他身上的黑衣人也不曾离开。一夜春梦,到天亮前才消失殆尽。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一夜未眠的严鸾吾被恼人的敲门声烦得大声骂人。
“严鸾吾,王爷叫你过去!”门外之人见严鸾吾久未开门,恼怒地丢下话便甩袖而去。
严鸾吾姗姗来迟,白皙的脸庞满是倦色,一双眸子似睁非睁,迷迷糊糊的样子煞是可爱。
“严鸾吾,你迟到了!”慵懒的眸子轻轻瞥向连连打哈欠的人身上,武修袁嘴角的那抹笑高深莫测。
“什么事?”眼角不屑地一瞄,严鸾吾继续瞌睡。
没事大清早把他叫起来,耍着他玩是吗?
“本王的随从,本王现在要出去,你得跟着!”这小子敢情自己是把他留在王府白吃白喝不成。
“哦!”轻轻哼了一声,严鸾吾无精打采地睁眼。
昨天一晚上他都没睡着,都怪那个黑衣蒙面的乌龟王八蛋,他的清白算是全毁了,要是让自己的娘知道,她的泪水绝对可以把自己淹死!
头疼啊!自己万一有什么不良的后果,他到底应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可是强迫自己亲热了很多次……
他身上的淤青吻痕比比皆是,可见那个混蛋下手有多狠!
“严鸾吾,还不给本王跟上!”武修袁眯眼看着愣在原地不动的严鸾吾,不悦地开口道。
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是”要这么大声干嘛,他的耳朵没聋!
在心里把武修袁圈圈叉叉地损了几遍,严鸾吾不情不愿地抬脚跟了上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严鸾吾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尤其是武修袁带着他进了倾颜阁,他的心情更是郁卒到了极点。
倾颜阁和春满楼都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楚馆,不同的是,春满楼都是女子招待男客,而倾颜阁则是由小倌出来招呼男女宾客。
一大早就来倾颜阁寻欢作乐,那个狗屁王爷也未免太荒唐了吧?他皇帝老子都不管吗?
严鸾吾嫌恶地看着被各色“美人”包围的武修袁,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公子,你也喝一杯嘛!”经由武修袁的示意,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妖娆爬过去,柔若无骨地偎进某人僵硬的怀抱中,红唇轻抿,纤长如玉的手指举着透明的酒杯递到严鸾吾的唇边,柔柔撒娇道。
“不喝!”严鸾吾用力推倒怀中姿色可人的小倌,嫌脏地用力拍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那上面有很多病菌似的。
他要风流快活是他家的事,别以为刚才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有那个狗屁王爷的授意,这个比女子还娇美的小子敢这么大胆!
“公子,你弄得人家好疼!”娇娇媚媚,柔柔弱弱的小倌哪是那么好打发的,爬起来,坚韧地像藤蔓一样又挂在了严鸾吾的身上,委屈地趴在他的胸前,极富挑逗手段地磨蹭着。
该死的,这小子怎么这么缠人,非得他用武力来解决吗?
严鸾吾被小倌抱得双眼冒火,大眼尤其与武修袁那对看好戏的眸子相撞时,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下五除二,把那个黏死人的小倌打趴在地。
狗屁王爷,本少爷偏不让你看好戏怎么着!
“王爷……”被打的小倌楚楚可怜地爬回武修袁的身边,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模样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严鸾吾,你不懂怜香惜玉吗?”啧啧,这小子下手真狠,把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揍成了猪头。
“多谢王爷夸奖!”严鸾吾无聊地翻白眼,“王爷”两字咬得非常用力。
那小子又不是女人,他为什么要去怜香惜玉!
“王爷,您可要为人家做主。”一只纤手顺势爬上武修袁的胸膛,挠啊挠的。
“严鸾吾,本王命你自罚一杯道歉。”武修袁眸子微眯,抓过那个正委屈的小倌,像摸宠物一样摸着他的头。
“本少爷不喝酒!”喝酒会误事。
“怎么,不敢?”嘴角弯起,武修袁轻蔑道。
“本少爷会不敢?”开什么玩笑,这天底下还没有他严鸾吾不敢做的事!
武修袁的激将法在严鸾吾身上很快起了效,严鸾吾更是看不惯对方把自己看扁的倨傲表情,当下和武修袁拼起酒来,谁赢了,谁就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在一大群小倌的起哄下,严鸾吾和武修袁每人手执一个大碗,都咕嘟咕嘟地往自己的肚子里拼命灌酒,酒香四溢,熏得众人皆醉滔滔的。
“你输了……”严鸾吾东倒西歪地抱着空酒坛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武修袁醉趴在桌上,不由得哈哈大笑。
跟他比,还不是输!还王爷呢,喝趴了不都是醉鬼一个!
“本王没输,再来!”他堂堂王爷是不会输的!
“王爷,您醉了!我们扶您进去休息吧!”
最终,醉得像滩泥的两人在众小倌的搀扶下,被安置到了典雅的的客房中。
“好好享受我主子给你的惊喜吧,严鸾吾!”刚才被严鸾吾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倌把他们两人放在同一张床上,然后把房间里的催情熏香点燃,接着关好门窗,快步走了出去,撕下人皮面具的他,竟然是那个在京城大街上求严鸾吾救一命的少年。
催情熏香的药效很强烈,少年听着从屋里传来的暧昧呻声,阴笑地前去向自己的主子复命。
“别压着本少爷,难受死了!”严鸾吾全身燥热地扯着衣服,朦胧的醉眼看着自己身上还压着一个人时,二话不说,直接将人踹下床。
“啊……”被踹下床的武修袁闷哼一声,长臂不甘心地抓住严鸾吾的脚踝,也一起把他扯下了床,两个人顿时在地上滚作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