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人手脚麻利地将莫言的手脚绑住,嘴巴封住然后装进一根大麻袋里面。
恐惧,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恐惧。
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莫言浑身动弹不得,手脚拼命动弹却终究只能无力地任命运强悍地进行下去。
不知道行了多久,只听得外面的嬉闹声归于平静然后又突兀而起。
莺莺燕燕,婉转娇啼。鼻子里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
竟然是将她绑进了妓院?!
上楼,开门,“嘭”地将她扔在了床上。
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淌下,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把内心所有的恐惧压下,十指轻巧用力试着挣开绑在腕上的绳索。
门“嘭”地一声关上,莫言手上动作一滞,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脚步声靠近,莫言躲在麻袋里身体不停地后倾。
来人一把抓住了她,然后迅速地解开了麻袋,将莫言扯了出来。
一个脸上一条狰狞刀疤的壮硕男人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老天,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刀疤脸淫笑道。
“刀疤二,别废话了,赶紧干了免得夜长梦多。”
“呜呜呜呜……”莫言看着他们,脑袋不停地摇摆着,嘴里不停地呜呜。她要抓住每一次机会,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贪的也就一个“钱”字。
那个刀疤二色咪咪地盯了莫言一眼,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走向莫言。
莫言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刀疤二走到床边,拉过莫言,将她嘴巴上的封布扯掉。
“绑架还是谋杀?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十倍付给你。”莫言一获得说话的机会便赶紧说道。
“女人,你如此弱小,挣扎也是个死字,倒不如好好快活了,死也做个快活鬼。”一旁坐着的一个遮着面的男人嘲笑道。
“是吗?”莫言突然猛地一下将床上的被单全部挥起来朝那几个男人罩了过去,就在方才她刚好偷偷将手上和脚上的结打开。
“抓住她。”一个男人大声吼道。
电光火石间,莫言便跑到了门口。
内心是劫后余生的兴奋,这速度是她这么多年冲刺速度最快的了。
刚打开门正准备跑出去。
几个彪形大汉恶狠狠的站在门口,对着莫言猛地一巴掌拍过来她便跌回到屋里。
这个青楼,这个青楼的人竟然知道有人要强暴她,而且还是帮凶?
“妈的,臭婊子,老子给脸你不要。”刀疤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向莫言。
仓皇着后退,四下里张望,竟是连一个花瓶都没有,那把匕首也没放在身上,可以救命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真的是绝路了吗?
他在哪?在哪啊?不是每一次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吗?
为什么没有出现?为什么他不在?
另外一个男人一步跨过来紧紧按住莫言的身子,刀疤二走进蹲下,一手捏住莫言的下颚。
“放开我,呜呜,你们这些畜生。”莫言甩头,却是无济于事。
她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做了一年的青楼生意,那助兴的玩意她是不会认错的。
她嘶吼,但是那颜色暧昧的液体还是被刀疤二硬灌进了嘴里。
“哼,现在就想咬舌自尽?等会有你********的时候。”他看着莫言淫笑道。
呜咽着狠狠摇头,牙齿被撬开,药被全部倒进嘴里瞬间就流进喉咙,拼命地呕都呕不出来。
然药刚入口一会莫言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刀疤二。
竟然看到了他?恍然之下赶紧摇了摇头才明白,是产生了幻觉:他们喂给她的竟然是“梦回”——世上最昂贵最高档的****。
之所以叫梦回,是因为无论与你颠鸾倒凤的人是谁,你看到的都会是你最爱的人。“梦回”也被叫做“相思”,出自江湖中一个广为流传的苦情故事。主角是合欢宫宫主乐合欢与琅琊宫宫主风琅琊。乐合欢与风琅琊爱恨纠葛长达十年,却终究不欢而散。风琅琊薄情之人却不想乐合欢是个长情之人,她日日思念与他,于是制成了这种叫“相思”的****以望在与别的男人交欢之时重温以前和风琅琊在一起的点滴。
当初锦棠告诉她这些江湖琐事之时,她还忍不住大叹这****的神奇,还想着叫易水寒给她找到药方用来拓展她的青楼事业。
不想自己今日却是要栽在这上里。
“哼,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搞就搞吧,还非得先给她吃这什么药。”
“四弟,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啊!特别是吃了****的女人那才叫一个浪!”
“而且听说这****可是只能交合才能解的,否则就会全身流血暴毙而亡,美人……”
“嘿嘿嘿嘿。”于是几个男人看着莫言趴在地上脸庞开始泛红的样子便都开始摩拳擦掌,血脉喷张。
心底各种苦痛说不出口,连眼泪流下的力气和心情都不再拥有,只有恨,铺天盖地的恨。她是高傲的人,即使她的灵魂千疮百孔,但它依旧是高贵,不容玷污的。
趁着还尚存的一点理智,莫言睁大眼将眼前的这几个男人看清楚,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嗜血和凶狠,最后一秒对着屋顶上的天空对着残酷的命运不甘地哭喊一声,她便全身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全身酥软无力,那药果真名不虚传,才一会她便全身剧烈反应起来。
“老子先来。”刀疤二急吼吼道,说罢就一把抱起莫言向床上走去。
“刀疤二,一个人多没意思,咱们一起上,反正最后她都是一个死字。”
于是四个男人赶紧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莫言浑身火热地躺在床上,燥热从腹部升起“腾”地一下燃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刺激感从内心燃起。受不了了,这种热和每月发病的炙热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那种炙热她可以凭着残存的理智硬挨过去,而这种热却是已经摧毁了她的理智。
无人来帮她缓解痛苦,她的手将身下的锦被抓了又抓,最后终于转向了自己的衣服。
燥热逼得她不断撕扯自己的衣服,不过一会她便将外衣扯掉了。
还不够,热得要死,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却让她更是火热,更是渴望。于是身子便不停地摩擦着身下的锦被。
理智已经崩溃,只剩欲望和放纵。
“美人,美人。”刀疤二动作迅速,脱掉衣服猛地就压向了莫言。
冰凉的感觉袭来,莫言闭着眸眼,只感觉如沙漠中饥渴已久的人见到了绿洲一般兴奋。
于是倒在他的身下与他贴得更紧,冰凉的肌肤刺得她绯红的眸眼蓦地睁开,眼神迷离,竟然是他,在她身上的竟然是他!
全身肌肤酡红,血液汹涌喷张,管不了那么多,莫言手抚上他的脸,将正狠狠吻着她脖颈的头按进怀里紧紧拥着,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彼此燃烧吧!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冰凉的感觉消失,火热蓦地扑面而来,要将她焚烧殆尽。
一片旖旎,也是一片难耐。
莫言在床上翻来覆去,脸庞酡红,朱唇微启。脸上汗湿黏腻,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燥热正要将她逼得快要xx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她光洁的上身狠狠拥住。他眸中漆黑流转,越来越沉,他的东西从来由不得别人来碰!
莫言靠在他的怀中,急促喘息,细碎呜咽。
一夜抵死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
手指微动,略一动,疼痛便昏天暗地侵袭而来。
莫言皱了皱眉,眼珠转了几转,猛地一下睁开眼来。
窗外已是黄昏,如血残阳在天边渍出一条血色痕迹,昏黄斜穿过朱户洒在屋子里的地面上。
外面人声鼎沸,熙熙嚷嚷。
环视四周,凤仙帐,芙蓉被,白色墙壁,山水墨画,这是凤仙客栈。
昨晚……难道那一切只是一个梦?她的心里升起小小的微茫希望。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腿微微一动,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就从下身传来。
她不是从不闻男女之事的人,就算在前世没有什么爱的人但她却依旧有固定的床伴。
撑着起身,锦被从肩头滑下去,瞄了一眼后莫言便忍不住倏地闭上眼再也看不下去。
肩头,胸前,腹部乃至大腿,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有些地方甚至咬噬出了伤口。总之此刻的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被四个男人同时上她还能够活着算是奇迹了。
莫言狠狠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十指泛白,无声的啜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在她以为可以好好活,可以找到天堂时又将她无情推入地狱?
为什么偏偏是她?
没什么大不了,莫言一把将脸上的泪抹去,没事儿,不就是被几个畜生咬了几口么。况且她昨晚还是心甘情愿的呢!她是心甘情愿的,哈哈哈!
笑啊!莫言你笑啊!至少你看到的是他不是吗?最痛的那一霎那你看的也是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