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荣耀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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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捉襟见肘(5)

苏想放下《韩非子》,娇媚地笑道:“怎才回来,我等你等得困极了。”

许错奔走了一整天,精疲力竭,哪儿有心情和苏想闲扯?大步上前,掀开被子,喝道:“滚……”一个字没吐尽,半截中断。

只见苏想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罗裙,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玉藕般的白臂,修长的双腿,领口下两片雪白夹出的沟壑,齐齐冲进眼眶,一股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

许错魂归九霄。

苏想把被子拉回来盖好身躯,白了许错一眼,道:“想看的话一会儿再看,我有正事跟你说。”

许错咽了下口水,勉强把魂魄收归原位,无意间从苏想双眼中捕捉到一丝惶恐,便恍然明白她有什么“正事”了,嘿嘿笑道:“战国长平之战,秦将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就是坑在这省冤谷内。兵勇亡魂化作戾气,盘绕千年不散,越积越重,这地方也越发邪门。苏姑娘是否怕了?”

苏想被说中心事,一想起头颅山和骷髅王就在不远处,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左右。撅起嘴,不屑地道:“我倒不怕,反而是你的部下们胆小如鼠,怕得要死!”

许错见她表情生动,摆明是强撑场面,不由觉得好笑。

苏想自顾自地道:“今天我带着萝儿在营地里转了转,和大家聊聊家常闲话,谁知这些兵勇格外迷信,你带他们守省冤谷,他们全都提心吊胆,怕得要死。还有人说是你今年走背字,冲了煞神,把他们也都给连累了。”

士气低落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许错叹息了一声。

苏想看出他心中忧虑,便又说道:“不只兵勇,那些军奴也害怕了,正商量着找机会逃跑。还有那三个营妓,说等没人的时候,把你引进她们的帐子里,然后一刀杀了你,拿你的人头祭奠冤魂,大家就都不会有事了。”

许错头皮一麻,沉着脸,恶狠狠地道:“三个贱人,还敢大言不惭取我性命!”

苏想讥讽道:“她们有法子哩,说勾引你进了帐子,先……先……总之是趁你不备时再动手杀你!”

许错自然知道“趁你不备”是指什么,只觉冷汗淋漓,自己这几日与苏想朝夕相处,早被勾起了情火,若是那三个营妓施展手段挑逗自己,自己一定把持不住,销魂之际防备松懈,三个营妓想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幸好苏想打探出了这么多消息,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苏想看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又道:“你放心吧,我让萝儿盯着那三个小贱人了。萝儿这小妮子也好生了得,会配一种……总之不是好药,能让那三个小贱人爬不下床。”

传闻梁王好色,萝儿伺候了他许久,会配什么药,许错用脚趾头也能想到。

不过苏想这样主动帮他,让他心里好生不解,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苏想。

苏想一努瑶鼻,冷哼道:“你那样瞧我做甚?你放心,我是真心想帮你解围。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对我可一点好处没有。你不信就算啦,枉我还帮你想了好几条安抚军心的良策,既然你不信我,我就不说了!”

兼听则明。

既然苏想在一日之内把营地情形了解得这么清楚,可见她真有一些过人之处,她说有了良策,还是听一听为妙。

许错只好舍下面子,坐到塌上,一脸讨好的笑,道:“苏姑娘有何良策,还请不吝赐教,许某感激不尽。”

苏想白了他一眼,挑了挑娥眉,道:“还称苏姑娘?”

许错一愕,旋即柔声唤了一声“想儿”。

苏想啐了一声:“肉麻死了!论年齿,我还长你半岁,你该叫一声姐姐。”

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左边那道弯弯细眉上的一颗浅痣若隐若现。

相书上说,这样的一颗叫做淫痣,生此痣者必是水性杨花。

果然是****。

****姐姐。

许错喉咙冒火,暗忖:“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般打情骂俏下去,大大不妙。”连忙干咳了两声,道:“苏姑娘,这营地里的事,你所知远胜于我。既然你已有了锦囊妙计,还请赐教,许某定有厚报。”

苏想道:“妙计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一个法子帮你解围,只是我又累又困,一时想不起来了。”

许错知她捉弄自己,只好陪笑道:“那我这就叫人伺候姑娘沐浴解乏。”

苏想摇头道:“那倒不必。”想了想,又道:“这谷地虽然不大,但地上的石子太硬,我走了一天,双脚酸疼酸疼的,你帮我揉揉。”说着从被子下面伸出半截雪白的小腿,秀气的脚丫挑了挑,好似春天的召唤。

许错骂了一声“你爷爷的!”便伸手捧起那对玉足。

苏想这几日屡屡逗弄许错,见他一直退缩,胆子便大了起来,让他揉脚也只是想看看他为难的样子,谁知他真的要揉,吓得连忙把脚收回被子里。

许错心说你还跟老子装什么纯贞!哈哈一笑,换上一副禽兽嘴脸,道:“快快伸出脚来,藏在被子里,我可如何去揉?”说着便要掀被子。

苏想惊呼一声,死死把被子团在身上,喝道:“你放肆!”

许错当然也不敢真的碰她。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

别说是碰一下娇嫩的玉足,便是小手指尖碰一碰,许错都可能把持不住,只不过脸上笑得更加邪恶,道:“姑娘是让许某揉脚呢,还是把锦囊妙计说出来呢?”

苏想噗嗤笑了出来,道:“你不必吓我。我早看出你不敢了。或者……”眼神在许错身上遛了一遭,最后停在一个格外特别的位置上,意味深长地道:“你是不行的!”

许错暗骂:“好个****!老子不亮出真家伙,倒教你瞧扁了!”于是嘿嘿淫笑道:“许某毕生心愿,便是生作登徒子,死为风liu魂。姑娘自己送上门来,还自己上了许某的榻,如此盛情,岂能辜负?什么好处坏处,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至于行与不行,姑娘过目吧!”说着敞开衣襟,露出胸膛,只见皮肤上纵横交错布满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