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尹天澈几乎未作任何思考便一口回绝了方亦舒的小心试探，别说三年，三个月他都不想等！
“当我什么都没问。”方亦舒总算学乖了点，他说不可以，她也不再多问，“这里好吵，我们走吧。”
“放心，在你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会要你。”虽然方亦舒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尹天澈还是一眼看破了她的心事，只是，他的承诺听起来没什么底气，未来充满不可预知的意外，对一个男人来说，管住自己的身体远比管住心更难。
方亦舒轻轻叹了一口气，漠然转过身，独自走在前面，也许，她已经感觉到了尹天澈的话里藏着的不确定性，这个男人向来强势霸道，如果他真想强要，她也只有无奈承受的份。
简单地处理完伤口之后，尹天澈带着方亦舒去一间古色古香的日本餐馆里用晚餐，这一次，方亦舒没有再纠结钱的问题，他们的关系有了情做纽带，钱，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回去时赶上堵车，一路龟速慢爬，磨蹭到九点多才回家。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的事，两个人都累了，但，纷乱的一天并没有就此结束。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七通未接来电，方亦舒的心情再次陷入狂乱不安的纠结之中，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给韩睿扬回个电话，可是，尹天澈会允许她这么做吗？
“干嘛对着电话发呆？”方亦舒正在犹豫该不该向尹天澈坦白，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警惕的询问。
“韩先生给我打电话了，手机一直放在包包里，没听见，所以……”
“打了多少通？”韩睿扬会这么做尹天澈并不觉得意外，他好奇的是韩睿扬对方亦舒的关心到了什么程度。
“七……通。”危机才刚解除，方亦舒不敢再撒谎。
“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在他心里，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恐怖分子，你迟迟不给他消息，他会报警也不一定。”尹天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建议着，凌厉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方亦舒写满不安的脸，静待她的后续反应。
“嗯。”方亦舒轻声应了一句，随即拨通了韩睿扬的电话，然后，按下免提键，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约莫五秒钟后，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深沉却难掩担心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
“韩先生，对不起，我在外面吃饭，没听到手机响。”方亦舒中规中矩地应答着，语气和语调都没有任何异常。
“没出什么事吧？”简单的铺垫过渡之后，韩睿扬终于问出了重点。
“谢谢关心，我很好，撒谎骗人是我不对，被骂几句也是应该的。”方亦舒并没有说好听的话敷衍，以韩睿扬对尹天澈的了解，怎么会相信尹天澈什么也不做呢。
“这样最好。没事了，你早点休息，睡觉前记得把齐老师讲的要领认真回忆一遍。”韩睿扬倒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板身份，工作上的事一点也不马虎。
“我会的，再见。”五个字说完之后，电话那端很快就响起了嘟嘟声，这一通心惊胆战的电话终于宣告结束。
“我想先回房把今天听课的内容整理一下。”因为害怕犯错，方亦舒的行为也越来越谨慎，但，这并不是尹天澈想要的——
尹天澈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向方亦舒招手示意，“过来坐下。”
方亦舒不敢怠慢，乖乖照做。
“你知不知道刻意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尹天澈长臂一伸，轻松将方亦舒瘦弱的身体揽入怀中，暖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我以为……你会很满意我所做的，原来，我是在自作聪明。”方亦舒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被归类为心虚，因为，她的出发点只是想让他安心。
“在别人眼中，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你……我已经忍让到了极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时刻提防我，只要你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大可放心去做，明白吗？”在耐心完全消磨殆尽前，尹天澈的脾气还算温和。
“明白了，”方亦舒很受教地点点头，紧绷的心莫名地放松了许多，虽然他不满意自己的谨慎行为，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生气，“我去整理听课笔记，你早点睡吧。”
“我要一个晚安吻。”尹天澈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着那副瘦弱的身体，额头暧昧地抵着她的。
两个人贴得如此紧密，方亦舒根本没有逃脱的空间，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缓缓闭上眼睛，等待他靠近，然后，任他随意而为。
看着方亦舒紧张兮兮的表情，尹天澈反而乐了，“小傻瓜，我要你吻我，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我……不会。”乖乖配合已经是方亦舒能做的最大妥协，主动吻他实在太难为她了。
“我教你。”话音落下，尹天澈便迫不及待含住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像膜拜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轻轻摩挲着、吮吻着，很想深入，却又怕吓坏她，浅淡的吻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紧拥在怀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她的手又开始不自觉地往他身上攀，面对如此直接的暗示，尹天澈终于不用再有顾虑，灵巧的舌霸道地抵开她的贝齿，在她的檀香小口中肆意乱窜，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唔……”方亦舒总算找到了一些换气的窍门，见他稍有松懈，果断终结了他想要的晚安吻，“不要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哮喘又犯了？”有过一次经验之后，尹天澈也大致了解了方亦舒的习惯。
方亦舒轻轻摇摇头，满脸都是羞涩地酡红，喘了好半天气，才低声答道，“你要我做的我都乖乖照做了，现在……我可以回房整理听课笔记了吗？”
“别看太晚，差不多就去睡吧。”尹天澈的回答略有些心不在焉，显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算计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