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残断（１７）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就算不分手，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看光了了身体，还在一起躺了一个晚上啊。要是在古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万人唾骂的奸夫****了？想到这里，心里仿佛被堵上了一般的难受。泪水居然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流出了眼眶。
“所以啦，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清白了，你以后必须相信我，你的将来，还得依靠我呢。”见到我流泪，季子言更来劲了。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来没有珍视过我的泪水，现在当然也一样了。在他的面前，我的泪水永远是多余的。可是，他居然还说，我以后还得依靠他。我能吗？我敢吗？
我承认，我是个相当封建的女孩。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相当重要。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幸运。上次是刘威，而这次，又是季子言。可是，却都有惊无险。我保住了我的清白，保住了那份我最珍视的东西。
“你帮我换的衣服？”回过神来，我边擦眼泪边小声问道。
“嗯”他手里端着杯子，大口喝着水，等喝完了，他才小声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就是说，你，看过……”我不知道该怎样接着问下去，只有把下来的问题丢给他了。
“哎，你怎么那么笨啊？我都已经帮你把衣服换上了，怎么可能……”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迷茫了。不知道这是谁的责任，该怪季子言？还是该怪自己？
我不再说话，季子言走到桌子旁，抓起一个苹果，认真的削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难以琢磨。我们之间，绝对不可以再发生什么别的事了，这些，就已经够了。
心里忽然像触电般颤抖起来，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也就看了，可是，千万别发生那些我不想要发生的事。“就这样了，别的没什么了，对吗？”声音从嗓子里颤抖的发出，那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它来自地狱。千万不能出事，我在心里祈祷着。
“哎哎哎，拜托，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他低着头削苹果，轻声说道。
正常男人？什么意思？什么叫正常男人？这样的答案，我无法理解。我愣了愣，然后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发誓，如果你敢做出什么我不能接受的事，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季子言。
“季子言，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边哭边说道。
他停下手中的活，将一大块苹果塞到我嘴里，“快吃，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用力把苹果吐出来，我发誓，如果是，那么，季子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告诉你，季子言，如果是，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说完后，我用被子捂住了头。让眼前一片黑暗，这样，也许会让恐惧减少一些。在心底的深处，我依然不敢断言，他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季子言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像一个恐怖的恶魔，在下一刻就会把我吞下去一样。心里开始颤抖，一阵又一阵的，没完没了的颤抖。一股巨大的气体从心底升起，直窜嗓门。
他笑，他居然觉得好笑。这样的事，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我，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关于凌儒的片段。记得小时候，每次和凌儒争吵，我都会抓起他的的手臂重重的咬上一口，直到他向我求饶为止。想到这里，我迅速掀起被子，坐直身体看着季子言。
看到我如此激烈的反映，他更高兴了，居然笑得更开心了。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我让你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他的手臂本能的往后缩了回去，连带着我已经咬上去的嘴巴一起。之后，便没有了声响，只听见我的牙齿陷他的肉里的声音，就像当初狗的牙齿陷进我肉里的声音一样。他没有向凌儒那样，又是叫又是跳又是求饶的，而是将脸别开，让我咬。
我愣了愣，难道是我的力气不够大？这一口，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怨气狠狠地咬下去。但依然没有声音。鲜血顺着牙齿流向舌头，流满了整个口腔，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咸的。但血的鲜味却顺着口腔传向鼻腔，腥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仿佛哪些血液，溅泡在整个大脑里，不断的发胀。
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这样的感觉让心里开始一阵阵抽痛起来。我慢慢的松开了口。然后盯着他的手臂和哪些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发呆。许久之后，我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他紧咬着下唇，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们的眼在某个空洞而无神的空间里相遇，然后，透过眼神，灼伤了两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