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小神仙佛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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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三太子炳灵公

那知府见周侗非平常手段,迅急登台谓台下曰:

“擂主新败,既由胜者掌擂,天下豪杰,有不服者,尽管夺擂!”

半日,不见一人敢上擂比试.知府见天晚,叫那部署给周侗披红挂彩,收了金元宝、银元宝,锦绣缎匹等彩头.让周侗跨上高头大马,由十数对哨棒前头开道引路,后列着四把绣旗。那知府坐在轿上,这轿前轿后簇拥着三四百名京师御拳馆的教师和军汉,前遮后拥,回府衙庆贺不提.

此后,摆擂半月,新擂主周侗每日都在擂台上应对,并当众公开宣布,凡有打上擂主周侗一拳者,无论胜负,俱一律奖励十两一锭金元宝一个凡有踢上擂主周侗一拳者,无论胜负,俱一律奖励十两一锭金元宝两个.在场武生受此重奖诱惑,先后就有五十多人上擂比试,俱都是什么山东大侠、辽东大侠、河北大侠、山西大侠、河南大侠之类,一上台来就先练上个拳脚刀枪,虽没见有什么真本领,却颇有拼命之风,实指望能发个彩头.周侗也同前日一样,凡来者俱都笑脸相迎,等对方出手之前,也都先将他们的拳路及打法说破,然后,再在他身前身后蹿过来窜过去,拿他等练手,却也觉得似耍猴的一般,颇有意味.这些人里,有那聪明一点儿的,见拳脚与他相比,根本就挨不上边儿,知道本事相差悬殊,便认输而去也有那脾气甯种的,非得要累死在台上才算完事,总之,半月下来全无对手.

却说,东岳大帝带三太子炳灵公来东岳庙巡视,见庙前有京师御拳馆搭得比武擂台,便问小神梁甫道:

“宫前擂台何人所摆?擂主为谁?有甚奇闻,说来我听!”

梁甫秉道:

“京师御拳馆为选天朝教师,经打擂以鉴武功,先是有,皇上亲封天字第一号东京八十万禁军御教头,姓冯名彪渊的为擂主,没想到,他第一天交手,竟叫那“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活活地累死在台上,但他那拳脚,并没有蹭到周侗身上半分毫,故此,这半月来,周侗便反倒成了那守擂的擂主.这些天来,比武夺擂的人倒有五六十人,除了叫他累死的以外,大部分人一看不是他的对手,都早早的跳下台来跑了.”

三太子炳灵公一听,心奇道:

“照你这么一说,难道他是神仙不成?明天我定找他比上两招,看他是铜浇铁打的?”

第二天一早,三太子炳灵公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武生模样,混在香客群里,见那“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来在了擂台之上,便跃身跳到台上,开口便叫:

“你便是那“铁臂膀”周侗吗?”

周侗一看,这不是东岳大帝的三太子炳灵公吗?遂道:

“正是,英雄,你是哪位?”

炳灵公想了一想,道:

“你问我吗?说出来吓死你,请你站稳当了.我乃山东泰安人氏,姓岳名东三,人称外号“泰山大侠石敢当”是也!我听说你在此摆擂已有半月,并无对手,今天,正巧我的前胸后背倒有些发痒,想与你过上几招,叫你给我挠挠.可我听人说,你特善长刀枪不入法,不让人摸着你半分毫依我看,你那是不想真动手打人,凭你那三脚毛功夫,要把人活活累死在台上,这叫卖弄武术,也叫玩帅!我今上台来,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耐心烦,我甯可让你把我打死,也不希望在这台上逗着你玩儿,因此,希望你动点真格的,怎么样?肯赐教否?”

周侗一想:“你是个堂堂的东岳大帝三太子,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不是搅和吗?就凭这,我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我东王爷是四只眼!”遂不说破,道:

“俗话说,恭敬不如从命,你既然这么要求我,好吧!我就动手打你两下.可有一宗,我怕你爹知道了不愿意,你回去以后,只要不与你爹谈起是我打的,咱就好商量!你应是不应?”

岳东三道:

“这是打擂台,****爹屁事?闲话少说,着拳吧你!”

说着,那岳东三的“太祖鸳鸯五花炮”就冲着周侗的面门打来,周侗一看,来者不善,使的是当代赵匡胤所创的太祖拳,遂一歪头,那拳面走空,顺势就回了他一招“炮锤出入洞”,那速度,快如闪电,正杵在岳东三的左眼窝上.书中慢表,周侗看在他爹东岳大帝的面子上,只使了一成劲,就听“叭”地一声,给炳灵公来了个“乌眼青”.炳灵公刚想抽身跳出圈外,周侗另一拳“连环杂式锤”就来到了炳灵公眼前,岳东三来不及躲闪,就听“叭”地一声,不偏不倚,又给炳灵公的右眼窝也来了个“乌眼青”.这两眼被拳一封上,炳灵公全身都不得劲了,转身刚想跑,可是晚了,只见周侗一进步,将右手插入炳灵公的裆里,顺着他转身要跑的势,只轻轻的一送,就把炳灵公丢在了台下.这时,人丛中发起了一声喊,喝彩声连绵不断.

炳灵公心知,周侗一定不是凡人,这人了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一溜烟跑进庙里.有好事的香客五六百人跟着也进了庙里寻找,遍寻不见.有人在后大殿东岳大帝圣像旁,见有一尊三太子炳灵公的塑像,就见他的两眼乌青,身上袍袖都被汗水浸透,众人异之,每日里围观者甚众.从此,留下两句羞死人的贬语“丢人!”,“现眼!”,即指此也.

周侗自此大获全胜,宋仁宗颁旨,封周侗为京师御拳馆天字第一号天朝教师,领东京八十万禁军御教头之职.

再说,包公京师会试,中了第二十三名进士,翰林无分,奉旨得了凤阳府定远县知县。包公领凭后,收拾行李,急急出京,先行回家拜别父母兄嫂,带了李保、包兴起身赴任。将到定远县地界,包公叫李保押着行李慢慢行走,自己同包兴改装易服,沿途私访。

一日,包公到了定远县,先叫包兴到县传谕,早有三班衙役、书吏人等迎接上任。到了县内,有署印的官交了印信,包公便将秋审册籍细细稽察,见其中有个沈清伽蓝殿杀死僧人一案,情节支离。便即传出谕去,立刻升堂审问沈清一案。所有三班衙役早知消息,一闻传唤,立刻一班班进来,分立两旁,喊了堂威。包公入座,标了禁牌,便用手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带沈清!”

不多时,将沈清从监内提出带至公堂,打去刑具,朝上跪倒。包公留神细看,只见此人不过三旬年纪,战战兢兢匍匐在尘埃,不像是个行凶之人。包公看罢,便道:

“沈清,你为何杀人?从实招来!”

沈清哭诉道:

“只因小人探亲回来,天气太晚,那日又蒙蒙下雨,地下泥泞,实在难行。素来又胆小,又不敢夜行,便在这县南三里多地有个古庙,暂避风雨。谁知次日天未明,有公差在路,见小人身后有血迹一片。公差便问小人从何而来,小人便将昨日探亲回来、天色太晚、在庙内伽蓝殿上存身的话,说了一遍。不想公差拦住不放,务要同小人回至庙中一看。哎呀!太爷呀!小人同差役到庙看时,见佛爷之旁有一杀死的僧人。小人实是不知僧人是谁杀的。因此二位公差将小人解至县内,竟说小人谋杀和尚。小人真是冤枉!求青天大老爷明察!”

包公闻听,便问道:

“你出庙时,是什么时候?”

沈清答道:

“天尚未明。”

包公又问道:

“你这衣服,因何沾了血迹?”

沈清答道:

“小人原在神橱之下,血水流过,将小人衣服沾污了。”

老爷闻听,点头,吩咐带下,仍然收监。立刻传轿,打道伽蓝殿.包兴伺候主人上轿,安好扶手。包兴乘马跟随。包公在轿内暗思:“他既谋害僧人,为何衣服并无血迹,光有身后一片呢?再者虽是刀伤,彼时并无凶器。”一路盘算,来到伽蓝殿,老爷下轿,吩咐衙役人等不准跟随进去,独带包兴进庙,至殿前,只见佛像残朽败坏,两旁配像俱已坍塌。又转到佛像背后,上下细看不觉暗暗点头.回身细看神橱之下,地上果有一片血迹迷乱。忽见那边地下放着一物,便捡起看时,一言不发拢入袖中,即刻打道回衙。来至书房,包兴献茶,老爷便叫包兴传该值的头目进来。包兴答应。去不多时,带了进来,胡成朝上跪倒,道:

“小人胡成给老爷叩头。”

包公问道:

“咱们县中可有木匠么?”

胡成应道:

“有。”

包公道:

“你去多叫几名来,我有紧要活计要做的,明早务要俱各传到。”

胡成连忙答应,转身去了到了次日,胡成禀道:

“小人将木匠俱已传齐,现在外面伺候。”

包公又吩咐道:

“预备矮桌数张,笔砚数分,将木匠俱带至后花厅,不可有误。去罢。”

胡成答应,连忙备办去了。这里包公梳洗已毕,即同包兴来至花厅,吩咐木匠俱各带进来。只见进来了九个人,俱各跪倒,口称:

“老爷在上,小的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