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1)
到了此时,杨露心倒软了下来,也不要为难刘永,也不再使性了,只是微微眯了眼睛,轻轻笑了一下,贴过面去,把唇儿于陈暮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同陈暮说道:“算了的,只当是我露儿的心中容不下事儿罢了的,只是和那不解风情的呆子争竞个什么呢?既是哥哥于了妾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恳求不已,妾如何能不看在哥哥的面上回心转意的呢?只如今哥哥当是抱了妾的身子到床上的以赎自己方才的断袖之罪的才是。”
那杨露及至见到了刘永面颊上那副难堪的表情,心中的气已是全然无了,杨露也不好让刘永真的同自己赔礼道歉于面前,不但看上去不好,也同时污了自己华山门派的门面,不如及时收手便了,想那刘永受了这么一次苦楚,下次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轻视自己了的。
陈暮哪里晓得这其中的恨多的曲折?只是见到杨露一时柔情蜜意起来,心中高兴万分。不成想自己倚老卖老拿大起来,还真的博得了美人的芳心,这可不是天与其便么?
陈暮一时高兴,便也不去顾及那刘永如何,手上抱起了杨露便朝床上走去。杨露自是倾倒了身子横躺于陈暮的双臂之上,一时间好如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一般,什么兄长阿,什么妹子阿,哪里便是兄妹的模样呢?那杨露把了面颊轻轻依偎了于陈暮的肩头之上,不无坏笑着微微睁开眸儿,朝向一旁正然发呆的徐落扫了一眼。这其中的原委那徐落还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呢。
到了床上,陈暮也不避讳什么,把了杨露小心地横着放于床上,伏下身躯,于杨露的香腮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稍稍地眯起了眼睛,目视了面前的杨露,不无戏谑地说道:“妹妹如今既是放开了那不识时务的刘永,也当同哥哥做上一个别后重逢的文章呢。恁的,你抛撇了哥哥一遭便这般的罢了不成?必要你拿出手段来哄得哥哥笑上一个方是,不则哥哥这里也是要恼的呢。”
杨露为陈暮放了自己于床上,把扯掉袖子的手臂抬了起来,用自己那光滑柔美的手臂搂了于陈暮的脖子上,不无撒娇地稍稍地鼓起了双腮,微微笑着用唇儿于陈暮的唇上吻了一下又松开了,目视了面前的陈暮说道:“我的亲亲的好哥哥,不要说用什么小小的法子逗弄的你开心了,便是哥哥用出了百般的伎俩要了妾的身子去于我也是毫无二话的呢。想如今的江湖之上本领高强的英雄豪杰倒也是不在少数的,只是细细地算将起来不是鸡鸣狗盗的山野蟊贼便是畏首畏尾的缩头乌龟,又有哪个能够真正及得上哥哥之万一呢?”
陈暮让那杨露一番甜言蜜语把自己撩拨得心花怒放,更加之一时间心痒难耐,一下把持不住,搂了杨露的身子便伏下面去,把了厚厚的唇儿于杨露的肩头上脖子上便是好一阵的狂吻,只是如此还不甘休,手掌好像发了狂般于杨露的身上摸将下去。
那杨露一心要气那刘永,倒也全不避讳,便赌气做出风尘女子的姿态来,稍稍地张开了唇儿,不无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沉浸于陈暮那好如是暴风骤雨般的狂澜之中,倒也真正地感到了几分的快乐的滋味。杨露于心中想道,倒难得陈暮这厮这般的看重自己,想京师中的美女也不在少数,陈暮如何不能找上一个过的去解渴呢,却只是一味地寻找自己,这般的好男子当今的世上怕也要绝迹了的。
这般想来,那杨露也有心要成全陈暮,稍稍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尚是挂着晶莹的泪水,微微地张开了湿润的唇儿呻吟着,用手臂将陈暮的身子搂了,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于陈暮的身上,极尽与陈暮温存之能事。
只是这般一来,那一旁的徐落忍受不住了,徐落一直把了杨露视作自己的妻子,起初还以为陈暮同杨露不过是相认的干兄妹,如今看来他们之间倒是有着一番暧昧的情事呢。徐落心中虽是暗暗地发恼,却一时无可如何,只是垂下面去,用牙齿于嘴唇上咬了。脸上发烧。
刘永为那杨露气的也可以,用手扶了茶几方才站稳身子,一眼瞧到杨露于床上的媚态,恼了一恼,头上的青筋蹦起老高,一掌砸将下去把身旁的一个茶几砸地碎裂了几片。
秦雨一时也觉得太不像话了,微微蹙了眉头,走上前去,用手拉扯了陈暮的胳膊,同陈暮低声说道:“大哥,你我此番到建隆观还不是为了要伙同了二哥四弟合计出一个出这汴京城的法子么?只如今我等于汴京城中已是闯下了塌天的大祸来,如是一朝被人识破了你我的身份,只一时不慎被获遭擒便是一个抄灭满门的祸事阿。”
那秦雨也是一个好心,委实地看不下去,上前来劝阻上一下。却不想那陈暮正同了杨露疯得高兴,两个人于床上如鱼得水一般,一时把了秦雨的好心视作了无理取闹。陈暮恼恨地咬了一下牙齿,只一把推开了秦雨的身子,侧过面去,怒视了秦雨吼道:“焦躁上一个什么,老子我如今便是要先同露儿亲热上一番怎的?只金明池一别我好如是丢了魂魄一般,恁的见了面不能亲热上一下么?且与我退在一旁,休要激恼了你家爷爷的性子。尔等要商量什么事体,大可以上外面的院子中去商量,只此处是你家爷爷的快和之所,哪个不忿便是讨打。”
秦雨话音未落就让陈暮把自己推了一个趔趄,脚下站立不住,差点没有倒在一旁的桌子上。秦雨也烈火一般的性子,心中登时恼恨不已,面颊腾的一下红的好像鸡冠相仿。想那秦雨暗恋了杨露非止一日,于华山之上同杨露耳鬓厮磨了小有十年,也不曾投怀送抱恁般的亲热温存,只如今见到杨露同陈暮那般一个情态,已是心中不堪,更加上这么一番羞辱,秦雨如何肯干?秦雨一时涨红了面颊,也不答言,一咬牙齿,转身便走。
那秦雨一时心中气恼,觉得无地自容,只要一走了之。此时的刘永也正在气头之上,并无上前拦阻之意,只是徐落还不曾失了心智。那徐落虽则见到杨露同自己的大师兄于面前厮闹也心怒不已,只是徐落一个叫花子出身,什么样的羞辱不曾经受过,这般的事体到了徐落的身上并不如何的蒿恼。一时徐落见到秦雨要走,心中合计,这可不是要让自己失掉了对抗那床上狗男女的的一只膀臂么?
于是徐落忙上前一把扯住了秦雨的手臂,同秦雨说道:“三哥,休得烦恼,我看不惯这对狗男女的行径也非只一日,只今日正是你我匡扶正义替天行道的大好时机,做什么一时不乐便要转身而去?恁的这般无状的男盗女娼之徒是可以容得的么?”
徐落不话说还好,一番言语出口,只好如是点醒了梦中之人相仿。秦雨为徐落拉扯了手臂,于原地立住了脚步,垂下面去,微微闭上眼睛,思忖了片时,侧过目光,同徐落说道:“落儿,你口上说的倒也轻便,只是你可以以下犯上上抗你的同门大师兄,我却不能坏了我们华山的门规上抗我的师姐杨露的,我与其同门学艺十余年,亲同手足,形影不离,只如今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