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武皇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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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梦境

黄昏下,那两枚果子发出了迷人的色彩,红得发紫,红得通透。

从山上下来的杂种被这两枚果子滞住了脚步。他现在很渴,腹内空空,吃点东西的yu望异常强烈。果子既能解渴又能果腹,且它的色泽是那么诱人,只是看着就有股甘甜的滋味入了口。

要取得这两枚果子却不是件易事,因擎着这两枚果子的大树生长在一面围墙里,要得到它们就必须翻墙而入。

杂种围着这面墙转开了圈子,他在犹豫。尽管从少没人对他进行道德管束,但他本能地知道随便翻越别人家的院墙不是件道德的事情。

夕阳最后的一点色彩也隐退了,四周寂静的可怕。那两枚果子也成了两点模糊的黑圪塔。

深秋和初春的时节一样,白天的温暖是太阳给的,太阳落山,寒冷就成了夜的主宰。杂种打了个寒颤,又一次抬头仰望那两枚身影模糊的黑圪塔。

“这座宅子这么庞大,这片果园只是占据了它的一个边角,况且果子收获的季节已经过去了,这两枚果子肯定是被遗落的。”杂种开动他的小脑袋认真思考。“这里不会再有人看守了。”他做出了判断。

墙外有几株古松,其中的一株有个枝杈延伸至墙顶。杂种选中它后,飞身攀住了古松的树干。他身上的衣服太单薄,古树上凸起的圪塔立刻刺激到了他腿上的皮肉。杂种从少练就了超强的忍受力,这点痛苦他并不放在身上,手脚并用,几下子就抓住了那延伸出来的枝杈。枝杈的末端并未与墙顶取齐,还有将近一米的距离。杂种象个小猕猴一样在树杈上荡起了秋千,当身体摆动起来以后,他飞身骑在了墙头上。

趴伏在墙上向里观察了一会儿后,杂种放心地滑落到了地面。里面黑黢黢地一片,静静地没有任何声音。

凭着记忆,杂种摸索到那有两枚果子的树下。果树比古松容易攀爬,枝枝杈杈从离地半米高一直延伸至树梢。

上树是容易,但要接触到那两枚果子却不容易。那俩黑圪塔在极细的树梢上,杂种努力伸长手臂,还差着半米远。

杂种握着树枝慢慢往怀里扯,树枝弯了,两枚果子已到了近前,杂种甚至闻到了它的香甜味。

“咔嘣!”树枝断了。在这寂静的夜里,杂种觉得这声脆响犹如暴雨夜里的脆雷,惊天动地。他心下一慌,连人带树枝一起落向地面。

杂种顾不得琢磨摔疼的屁股,抓起带着两枚果子的树枝就奔向那面高墙。但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里面没有延伸出枝杈的古松。

正在他徘徊之际,“汪汪”的狗吠声由远及近地迫了过来。杂种只好回转身面对这狂吠的畜牲。不看还好,一望之下,杂种的腿肚子立刻抖了起来。这是狗吗?这分明就是头驴嘛!只是黑暗中它的双眼闪着幽幽的蓝光,还有那低沉而寒人的吠声,让杂种确信面前的畜牲是狗而不是驴。

杂种怕他立刻扑上来,将那树枝颤巍巍地伸了出去。这条狼狗很通人性,它只是欺住了杂种,它要等待后面主人的指令,看是否发动下一步的进攻。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两只灯笼出现在黢黑的果园里。

两个家丁妆扮的人喝退狼狗,将灯笼举到了杂种的面前。

“原来是个小杂种。”其中一个家丁说。他并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名字就叫杂种,他只是看到面前的小偷竟然是个小少年,所以这样称呼。

“小杂种,这黑更天的你进来做甚?”一个家丁问。

杂种是个诚实的孩子,又担心家丁怂恿狼狗来咬他,诚实加害怕使他没有犹豫就举起了手中的树枝。

他的这个举动在狼狗的眼里就是进攻的信号,狼狗低嗥了一声后,忽地扑了上来。一切太突然,家丁来不及喝止,杂种更是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奇迹在不可能的时节发生了。狼狗忽然哀嚎一声摔倒在杂种的面前,接着跳起身狂乱地向果园的深处窜去。

家丁和杂种都惊呆了,互相在灯笼影里寻觅对方的面容,希望能找到答案。

你道是什么原因?杂种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本能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树枝,也许是树枝下落的速度过快,也许是狼狗前冲的力道太猛,一支细小但坚硬的分杈准确地刺中了狼狗的一只眼睛,无论什么神物,在瞬间失去一只眼睛时,只有痛苦地哀嚎了。

“你对他做甚了?”一个家丁问。

杂种摇头,他只是闭上眼睛了嘛。

“这小杂种身上有些怪异。”另一名家丁说。同时他把手中的灯笼又提高了几分。

杂种的头发长而密,将脸庞遮得严严实实,家丁瞅不清楚他的模样。

“别在这儿磨叽了,把他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吧,狗儿受伤了,我们也好有个交待。”一位家丁说。

“是这么个理,让大人也知道我们巡夜很上心。走吧,小杂种。”这名家丁说完拽了杂种一把。

被两名家丁押着,杂种随他们穿过一个拱门,逐渐进入到一片宽阔和亮堂之处。院子很大,屋子众多。在一座正屋前,家丁停住了脚步。

“大人,我是四儿。”一名家丁伸手轻叩屋门,并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唔。”里面传出一声含糊的回音。叫四儿的家丁随即推开了屋门。

正厅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分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身着一身白色的家居长袍,长发松散地垂在脑后,一绺黑灰色的胡子很是刺目,他手中正握着两枚核桃在无意识地旋转着。妇人则高髻长裙,穿戴得格外齐整,那身大红的袍子将蜡烛的光色都比暗了。只是她的面容异常凄凉,红红的眼圈表示她正在悲伤之中。

看见两个家丁押着一个满身草屑,脏乱不堪的少年进来时,中年男子蹙起了眉头。

“哪弄来的野孩子?”他停止了手中核桃的运转。

“回大人,这是个小偷,我们在果园里捉到的他。”叫四儿的家丁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刚才的过程。

中年男子端详了一眼面前的脏孩子,道:“既然是个小偷,教训完赶出府去吧。”也许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要不就是面前的野孩子提不起他的兴趣,他说完挥了挥手,掌心里的两枚核桃又旋转起来。

“是,大人。”四儿家丁伸手拽住了杂种的衣领,“走吧,小杂种。”

杂种就要随着四儿的拽扯回转身了,但他猛然挣脱了四儿的手,回正身子,面对中年男子说:“我不是小偷!”他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同时伸左手撩开了眼前的乱发。

中年男子被杂种的抗议激起了好奇心,道:“不是小偷?那你深夜进府,意欲何为?”他的声音变成了质问,眼神也锐利起来。

“为这个!”杂种把右手里的树枝向前伸了出来。他一直没舍得丢弃这辛苦得到的宝贝,只是有两枚果子的树枝上现在只剩下了一枚,孤零零却顽强地挂在枝头。“这是你们抛弃的,不要的,如果我不取它,早晚也会让鸟儿吃掉的。”他确实是这样想的,捡拾别人不要的东西也是小偷吗?他觉得委屈。

中年男子想要笑,但忍住了。这个野孩子偷了东西却还要为自己辩护,看来品质倒不坏,他也知道偷窃是件羞耻的事情。但他又确实是糊涂,要么就是狡辩。大街上捡拾几个果子谁也不能说你是偷窃,可你是翻墙进入别人家的院子来“捡拾”,即使是什么也不拿,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偷窃了。

这可能是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一定是饿急眼了。中年男子有心让人领他到灶间填饱肚子,但又不想怂恿他这种不告而入的行为,免得他把这做成了习惯。

“算了,放他走吧。”他对四儿说。与一个饥寒交迫的孩子计较不是他这读书人的作为。

“是,大人。”家丁答应着,一起伸手来拉杂种。

杂种在回转身时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她的大红袍好美好刺眼。

“等等。”妇人忽然立起了身,快步走近了杂种。一股让人陶醉使人温暖的幽香袭进杂种的鼻孔。他的内心里太渴望这种味道了,他这十二年的人生中只有在梦中偶尔能体会到这种味道,但又是那么朦胧,短暂而飘忽。梦中醒来,满鼻腔里都是猪屎的臭味。

妇人伸手撩开杂种额前的乱发,把一双慈祥美丽的眸子贴近了杂种的面庞。杂种也怔怔地看着她,她放在他额前的手指芊细而温暖,杂种希望她的手永远不要放下来。

“你们,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问这个孩子,问完了我亲自把他送出去,你们不用操心了。”她对那两个家丁说。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但夫人已经发话,他们只能离开。“大人,夫人,小的去了。”四儿一躬身,与另一名家丁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屋门。

妇人尾随着家丁的脚步跟到了门边,待听到家丁的脚步声走远后,她急急地折回身,拉着杂种的手走近到中年男子的身边,道:“孩子,别害怕,让大人看清楚。”她说完把杂种手里的果树枝拿了下来,抛到门边。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看妇人,又看看面前的杂种。问道:“夫人,你……”

“你看仔细了。”妇人伸手把杂种额前的乱发拂到两旁,露出了杂种的小脸蛋。

中年男子的眼神里渐渐露出了惊异,“怎么可能?像,太像了。”他看向妇人,“夫人,你有何打算?”

妇人欲言又止,他扯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袖,道:“大人,我们里面说话。”

“孩子,在这呆会儿,完后我领你吃饭去。”妇人在与大人进里屋前不忘安慰杂种一句。

杂种又饿又渴,站在八仙桌旁一会儿竟睡着了,待到大人与妇人从里屋出来时,杂种的身子靠在八仙桌上,低垂着脑袋,胸脯一起一伏地抽动着。

妇人用手帕抹了一下红肿的眼睛,急忙唤醒了杂种。“孩子,醒醒,这样睡觉会生病的。”

杂种的头一颠,睁开了眼睛。妇人与大人点点头,伸手扯住了杂种的细胳膊。“孩子,我们吃饭去吧。”

出门前,妇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大人神情复杂地微微点了点头。

妇人扯着杂种快步消失在夜幕里。

拐过两道月亮门,他们踏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落。一间屋子里有灯光溢出。听见脚步声,一个丫环从屋内迎了出来。看见妇人旁边的杂种,她有些惊讶,夫人为何会手拉手地扯着这么一个脏小子?

“把隔壁的屋门打开。”妇人手指有灯光房间旁边的屋子对丫鬟说。

丫鬟急忙照做,夫人今天的口气很生硬,这是不常见的。她顺手点燃了墙壁上的麻油灯。妇人扯着杂种进了屋。

这间屋子不大,但桌椅,床榻一应俱全。

“孩子,你在这屋呆几天吧,不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要自己跑出来,我的话你能记住吗?”

杂种看着面前的贵妇人,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愿意听从她的安排。

“嗯,乖孩子,一会儿给你送饭过来。”妇人在他的头上慈爱地抚了一下。

“小兰,你出来。”妇人对丫鬟说。

小兰随着妇人来到院里。

“待会儿你给他端水洗身子,把公子的衣服送他一身,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不要了,在这院里点火烧了,然后挖个坑埋掉。”

“嗯。”小兰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但还是立刻答应了,夫人今晚的态度不容人质疑。

“从明儿起这个院子你从里面上锁,谁叫也不要开,我安排人把饭食送到门口。今儿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你记住了吗?”

小兰点头。

“你去端水吧,我进去看看公子。”说到公子,妇人的声音忽然哽咽了。她用手帕掩着眼角走进了杂种隔壁的房间。

“小姐姐,我也饿也渴,你能给我拿点吃的吗?”看着端着一桶热水进来的小兰,杂种对她说。

这野孩子虽然又脏又臭,但嘴却很甜。被叫了声小姐姐,小兰心里高兴了,自从五岁入查府以来,还没人这样亲昵地叫她小姐姐。

“你等着,这就拿来。”她说完就出了门,没两分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这些东西是她从隔壁屋子里端出来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公子虽然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但每顿饭还是要正常供给,因为他是本府的公子,一天不咽气,吃的喝的就断不得,而且还要做得一顿比一顿精细。

杂种哪见过这么精细的食物?放下托盘出去搬个大木桶回来的小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还盘碗满载的食物这转眼间就消失了,是蒸发了还是进了面前这小脏孩的胃里了?

“你是吃完了吗?”小兰迟疑着问,她不相信吃东西有这么快的速度。

“嗯。”杂种满意地点了点头。

“啧啧。”小兰嘴里发出了惊叹。“那脱衣服吧。”小兰边说边将细木桶里的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并伸手试了试温度。

“你站那愣么神?要把水放凉吗?”小兰见杂种木然的样子就催他。

“可,可是……”杂种变结巴了,“你出去嘛。”

这嘴巴怪甜的小脏孩还会害羞。“公子每次洗澡都是我侍候的,再说,你身上这么脏,你自己能洗好吗?别染脏了被子,那还不得我来洗?”小兰拽着杂种扯到了大木桶前,伸手就扒扯他身上的衣服,“看你不大个人还挺讲究,要不是听了夫人的吩咐,我才懒得拾掇你个脏猴子。”小兰嘴里说着,手里扯着,就把一个满身黑灰的土猴子给亮在了屋当中。

“嘻嘻,说你是个脏猴子一点也不过分,还不快躲木桶里,真羞死人了。”

杂种真是羞愧难当,从记事起第一次当人面前裸露身子,对方还是个被自己称为小姐姐的异性,尤其是看到自己那一身黑灰时,杂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急忙跳进到面前的木桶,偎进水里,想要藏住自己的身子。

好舒服啊!杂种被温暖包围了,生平第一次洗上了热水澡。

他正泡得晕糊糊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后背,边搓边撩水给他冲洗。

“你站起来。”小兰突然说。

杂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缓缓地立起了他瘦小的身子。小兰拿着一块猪胰子给他擦抹身体。猪胰子凉爽滑腻,惹得杂种周身发痒,他要笑又怕被小兰讥讽,只好咬住嘴唇强忍着。

后身抹完了,小兰转到了他身前,从脖子处挨着往下来。到小腹处她迟疑了一下就勇敢地继续往下,杂种那豆虫一样的******很快就被猪胰子沫淹没了,从没体验过的快感让睡眠了一十二年的******忽然间觉醒了,跳嗒跳嗒它就从沫沫里钻出了头,怪模怪样地正对着小兰的面庞。因小兰正哈腰抹他的大腿。

小兰看见了,她的脸在一瞬间泛起了羞红。

小兰从一旁拿过一条粗布毛巾,看似无意实则是有意地抽了那小东西一下。杂种疼得咧开了嘴,身子也振颤了一下。

她怎么了?为何要打我的******?杂种不明白。这小兰姐姐真是奇怪,刚才还好鼻子好眼的,这会儿脸上干嘛有了恼怒?

搓洗了约半个时辰,总算让杂种露出了本来面目的肉身,倒也白净,倒也细皮嫩肉地。

看着成了浑米汤的洗澡水,小兰把杂种从木桶里赶了出来。“在这原地呆会儿吧,我再去取桶水来。脏猴子,真脏死了。”小兰嘟囔着,提着细木桶出去了。

第二桶水主要是清洗杂种那灰脸和一头乱发。看着再次变成浑米汤的脏水,小兰不辞辛苦地又提来了第三桶水。终于把杂种这只脏猴子给漂洗干净了。

给杂种抹干身子,小兰把本府公子的一身衣服给杂种套上了。

“坐到椅子上。”小兰吩咐杂种。杂种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乖顺地坐到了椅子上。他还是第一次穿长袍。

小兰用一把木梳给他梳理头发,然后用一方湖绿色的头巾束住了他的长发。

“站起来。”小兰把杂种当成了一个木偶,不间断地摆布他。

小兰取一条与头巾相似的腰带,束住了杂种的腰身。然后她退后一步,开始打量她今晚的“劳动成果”。

她的脸上开始是带着一丝嬉笑的,但这丝嬉笑很快就隐退了,慢慢变成了惊恐。“妈呀!”她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