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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沾惹麻烦

第59章沾惹麻烦

当张员外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寝房的时候,绾流正倚在门栏上望天,一副痴迷和若有所思的模样。

“木姑娘?木姑娘?”张员外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好在绾流很快就看向他了。

“呃,那个,木姑娘啊,我女儿的……”张员外讪笑两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手一直在不停地比划着。

“好了。”绾流淡淡地接过了张员外的话,但也仅仅回了他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张员外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绾流肯定还有别的事,而且绝对是大事,虽说不好意思先开口,可又不愿就这么沉默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叹了口气。

“木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张仁还不算是一个没用的人。”言下之意,便是如若绾流需要他帮什么忙或有什么事,尽管提便是了。

绾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半戏虐地“回答”他的话。“令千金的‘病’一直好并不容易,张老爷还是珍惜点的好,否则到时候有百个木绾儿都救不回令千金半条命了。”

张员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绾流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原先的那件,而是自己府中下人的旧衣,而且她似乎十分疲惫,最惊奇的是衣服相对稍微薄一些的地方还有血色,脸偏侧的右边有一道划痕正滴出血来。看得出来,她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只是,她和谁恶战了一场?难道有人闯进了张玲儿的灵香小苑想对她不利——不,不对,自己府中的戒备还称得上森严,倘若有人进来了他应该是可以有所察觉的,而且如果是的话绾流为什么不喊帮忙?那么,就只剩下……

不对!张员外使劲摇了摇脑袋,还重重地拍了一下,想让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滚远些。

可是,除了这样,还有别的什么可能吗?

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是那样,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又不是个会武之人,绝对的大家闺秀,哪有可能……

可是,若非这样,那还能怎样?……

紧盯着张员外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绾流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就这么面无表情地死盯着张员外。

最终,绾流还是让张员外给逗笑了;而张员外看呆绾流“扑哧”一笑,更加不知所措。

“不用想了,张老爷,”见张员外一脸为难,一抹冷笑还是不由得扬上了嘴角。“整个灵香小苑里出了我,还有谁?那种不争的事实,你又苦恼些什么,就算你再哭闹,事实还是事实。”

“不,不可能,玲儿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把你伤成这样?!”张员外几乎是半吼着说出这句话的。他的女儿他了解,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张老爷,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辩论这个问题,”绾流不紧不慢地瞪了他一眼。“我原以为你只和巫族扯上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却不曾想,洛奇族居然也参与其间——张老爷,你知不知道,除了巫族的‘泣血珠蛊’,令千金身上还有‘傀儡术’!你自己好好想想就好,正常人从来不敢沾惹三大族(巫族,灵族,洛奇族),可是你却接连惹到了两个。”说到这儿,绾流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张员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说出了一句劝告。

“我劝你,最好还是马上检查一下张府还有什么人下‘盯上’了——也许,你身上也有‘傀儡术’也说不定。”

傀儡术,她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东西!就算现在回想起来,想起弱不禁风的张玲儿在浑身是血,背后插满金针银针的情况下突然爬了起来,长发下的脸藏爱成都堪比白纸,攻击他人的速度浑然天成,对于别人的攻击没有感觉,更不会被打晕——对于非洛奇族的普通人来说,解除傀儡术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其杀死。

但是毕竟绾流是来救人的,杀人总是说不过去,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偶然发现这个房间的摆设很奇特,那些花盆啊桌椅啊之类的摆设方法让她觉得很熟悉——和谐,正是一种阵法的摆法。

绾流对那些阵法并不是很在行,但是她还是看的出这是一种“约制”的阵法。

照那样看,当初给张玲儿使用宁心香的人,应该是个精通阵法的人,而且应该已经知晓张玲儿被下傀儡术,只是苦于无法解开,所以只好先稳住的。而张玲儿的傀儡术突发,应该是因为绾流无意间触碰到了某个地方,乱了全局的布置,再加上‘泣血珠蛊’的死亡压迫和绾流同样是把生命逼到死亡界限的治疗,才逼迫张玲儿的身体迸发的最强大的求生——然而,只是那种求生是启动了身体深处了傀儡术。

身体本能的求生的意志,真的很强大。

若不是后来绾流绞尽脑汁,又在巧合下终于重新摆好了那些布局,才有机会用银针和一些技巧使其不能动的话,恐怕仅有两人的灵香小苑就要多出一具尸体了。

张员外错愕地盯着绾流,良久,居然放声大笑。

“能笑也不错,”绾流也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是希望张拉也能在笑到疯之前能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我帮张玲儿解除了蛊术,又触碰到了她身上的傀儡术——现在,我和你们张家可谓是同舟共济啊,万一你们张府除了什么‘不简单的意外’,一发现我的存在,那我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她当初肯救张玲儿,是以为说张玲儿身上只有一个蛊术,就算是救了她也发生不了多大的事,因为一来她不是巫族的人,二来她居无定所,万一除了什么事,料想巫族的人也不会耗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寻她——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居然还与洛奇族沾上的关系。

早知道是这样,什么十两黄金,十两钻石她都不要了。

“张老爷,你还是好自为之吧。”绾流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却被张员外叫住了。

“木姑娘,”张员外从腰间解下一块七彩的琉璃玉,递给了绾流。“多些木姑娘医治小女,张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提着这琉璃玉来找我便可;无论有何需要,只要张某办得到,万死不辞。”

张员外说的慷慨激昂,绾流却听的十分冷静。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才接过琉璃玉,道了声“再会”。

张员外微微一点头,冲着外面就喊。“来人,送木姑娘去帐房,取黄金十两,白壁玉一对!”

听到张员外的话,绾流不由得笑了,却笑的是跟无奈。

白壁玉?嗯,还算是又那么一点收获的。

眺望远方,也许,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