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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避免了盈月大劫

第14章 避免了盈月大劫

朦胧之中,凤宁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见他,竟似第一次相逢时的不堪狼狈,虚弱的吐着字:“为何—我狼狈—的模样—总是让—陛下遇到?还—是陛—下就爱—好看凤宁—狼狈的模样?”

揽她入怀,好烫的身子,婉如第一次将她抱在怀里一般,随着马车坠崖,没有哭喊,没有惊恐,那抹面临死亡,唇畔却含着认命的笑,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眸光,心忖着是否要救她,可身子的动作却已赶在了思虑的前面,救她入怀,那滚烫的身子不由得让他一颤,此时的情况如同当日再现,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缓缓的输入寒气,难道当初习寒波心法,就是为了预防今日么?

只觉着体内凭添了一股凉意,凌乱的气息缓缓的降至下去,疲惫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冷的胸膛,却有着生气,师父,我该信你的话么?随即肩上一疼,本就模糊的意识消失不见,让一片深深的黑暗将自己包围。

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睡梦中平静下来,“来人。”一声轻唤,一条黑影便闪现在面前,听着紫御麒吩咐,“将丹枫絮苑中那个名唤翠娘的女子找来。”

黑影颌首,随即身影一闪,屋子里平静得仿佛他从未出现。

他必须知道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细想之下两月前初次见她便就是这两日,只是记不得是今日还是明日,下旨令她进宫亦是这两日,而这两次她的身子都出现了滚烫难耐的现象,此时日子刚好,突然回想起昨日说让纳兰青宏夜宿帝宫里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难道是因为这个么?若没有此事,昨夜定然会离开帝宫回丹枫絮苑,亦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呵呵,竟有些自恼,斜眸看向还跪在一旁的竹兰,“起来,你拿着金龙令何用?”

竹兰这才起身,站在陛下几步开外,垂眸应着,“回禀陛下,主子让奴婢准备轩车出宫。”

果真如此,伸手抚过她的玉颜,温度已缓缓了降了下来,又掩着脉,此时仍能感觉到她体内有着一股强劲的气息乱窜,只是频率渐渐的慢了下来,先前的痛苦便是由着此来罢,等那个名唤翠娘的女子一来,应该什么都明了罢。

翠娘出现在的芸然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方踏入门槛,便瞧主子安静的躺在榻上,而一只手却让帝王紧紧的捏在手里,今日十四,就是主子痛苦之期,怎会如此安宁的睡于榻上,眸子微睁,心悬了起来,难道——。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想必今日找你前来,你心里亦是有数了,若让你主子无事,便将朕想知道的详情说出来。”扫着翠娘的余光,骇人且冰冷,一袭松袍,却泛着不容冒犯的威慑。

翠娘站一侧,躺在榻上的主子可真是无恙?每月十五大劫之期将至,今日天气又是莫名的燥热,主子的身子应是十分痛苦了,陛下做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安静的躺要榻上?

见翠娘不言语,帝王有了一丝不悦,对他泛起警惕之人,下场可是显而易见的,现下只是因着凤宁,才让她多活些时日,冷冷的启口,怵人之声响起,“朕已知晓泫英老叟与凤宁的关系,你想要隐瞒之事以朕的能力亦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让凤宁痛苦而已。”

翠娘一怔,不禁愕然抬眸,想起首次遇到他时他自称‘本座’,这帝王不简单,在江湖中定然有一定地位,既能清楚老主人与主子的关系,真如他所言,查出来并不困难。

“怎么,还不说么?朕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还是你希望看到你主子这般痛苦?”

她不知道主子是否对这年轻的帝王有好感,可从主子的表现来看,确是不讨厌,如今陛下既是如此心系于她,料应不会让她陷入危难,暗忖权衡了一下,与其看着主子十五大劫受苦,若许说出来,他真是有办法也不成,微敛的眉松开,上前一步,微曲了身子,“陛下既知主子与老主人之间的关系,翠娘亦不想隐瞒,主子体内有老主人百年功力,虽有冷凝改变体质打底,可主子毕竟太过瘦小,且是强行注入,所以一下子吸收不了老主人注入她体内的强大真力,老主人曾言女子属阴,每月月圆之期阴气较重,故尔主子体内的真力吸收得最多,所以,十四初始,十五鼎盛,十六渐缓,除这三日,便与平常人无疑,吸收真力时,主子全身的真气都会因着那股迅速强劲的内力弄得凌乱,体温就会不止的上升,直到月亏之期,才会渐渐缓息下来。”

十四?难怪上月的今日见她,她的浴桶里全是冰水,听完翠娘的话,紫御麒唳眸半合,迷离的看着女子平静的睡脸,百年功力是么?不难怪她有滴水破屏的本事,不禁溢出了几许温和,心中已有了计较。

整整一个下午,紫御麒都留在了房内,守在门口的众人,尽管心下担心,可训练有素的本事不会让她们轻易将自己真正的内心表现在脸上,都知道,那是大忌。

透过门扉的缝隙,能感觉到此时整个房间溢着怎样一股强势的气息,竹兰与竹梅自是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然翠娘却是全身骇然,怪不得幻炅言他诡谲骇世,帝王看上去如此年轻,没想到功力竟是这般的高深漠测,只是他在对主子做什么,为何要点自己的穴位?若因自己犯错导致主子有事,她定然万死谢罪。

夕阳开始西坠,泄下的光芒也变得不在耀眼,天边飞过一群大雁,让霞光照得变得了颜色,特别得似一幅晚照画卷。

收回功力,团坐于面前的女子煞时瘫倒在怀里,紫御麒额间渗着细汗,狭长的鹰眸变得更加妖媚起来,唇上溢出的殷红不禁徒添了几分媚惑,垂眸浅笑,仿佛妖精揽获着猎物一般,情形邪美得慑人心颤。

不愧是泫英老叟的的百年功力,凤宁还算资质过人了,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痛苦,亦不是毫无成就,若非她此时体质较差,且自己有冥雾神功护体,想要将她的功力压制下去,还真不是易事。

屋子里的压抑逐渐消散,紫御麒斜眸看了出去,丝质袍袖疏挥,门扉蓦然开启,翠娘随即一个跄踉,这穴位亦是解了,旋身快速行至榻前,映入眼帘的状况让她好生不解,疑惑的看着躺在陛下怀里的主子,“陛下对主子做了什么?”

好忠心的奴才,紫御麒将凤宁平放在榻上,又替她掖好丝被,随即指腹触唇,看着指尖的血渍,不带丝毫感情的言道:“醒来之后告诉她,朕已将她的功力压制了下去。”微顿,瞧着翠娘眼着闪过一丝异样,又道:“放心,泫英老叟的功力仍在她体内,除非她特意冲破气关,你所言的十五大劫才会再现,现下她便不用再受大劫之苦了。”

主子每月月盈之时毋须受苦,固然是好事一件,可是关键在于主子能否接受这个事情,主子尊敬老主人,对于老主人的吩咐,向来是闻必听,听必做,做必了,现下此种情况也只得等主子醒来再做打算了,不过她首先要做的,便是请罪。

“陛下,可是宣太医?”竹兰依旧恭敬言着话,瞧着陛下唇角未干的血丝,身为属下,她知道自己的本份。

紫御麒敛眉,深不见底的遂眸不知在忖着什么,看了一眼床上平静安稳的女子,随即旋身举步离开,到门槛时方悠然的吐出一字,“宣——。”

夜静奇异,秋雨点滴打在窗棂的声响,慢慢的凝聚了凤宁消失的意识,桌台上的烛火,摇曳了满屋的影晕。

胸口沉着一口气,略微的压抑之感涌上脑海,她又睡了几日么?身子不适的感觉全然逝去,连以往存有的疲惫与酸痛都消失怠尽了,掀开丝被下榻,听着窗外稀碎的声音。

移步窗畔,推开一扇窗扉,檐下的灯笼随风乱摆,饱蕴秋意的凉意扑面而来,庭院中残花满地,枝叶做着顽强的挣扎,仍抵不过季节的变换,坠落与花成冢,而这看似无休止的雨声,仿佛聚成了一曲悼念之歌。

遥望天际,除去漆黑一片,亦是阴霾布满,疏出胸口的闷气,凤宁轻轻的启口,“可是幻炅回来了?说说带回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身后倏然出现一条身影,似无生息的跪在地上,“幻炅并未回来,然,翠娘此番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