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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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180章

完颜澈淡淡叹息,一时竟是举步难跨。

亭内的君子言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灼烫的目光,缓缓侧首,收回失神的眼,因伤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男子淡淡一笑。

这一笑,更是让完颜澈心中的不舍勾得利害,郁闷感更是如涌狂潮般涌跃,那个夙孤冷突然让他离城,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他。

一旁随侍的婢女对大将军行礼后便识趣屏退。

下一刻,完颜澈已疾疾上前,细细打量她一番后,急问

“言儿,昨晚太皇贵妃到底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真的只是攀谈而已?”虽然她就在自己面前,却有种随时飘忽离去的错觉,让他惶然忐忑。

站得太久,君子言只觉身后的伤一阵抽疼,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想将实情告之,只得隐忍淡笑回道 “对,只是沏茶攀谈,太皇贵妃她,没有对我如何,你多虑了,我也多虑了。”

当安公公将话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那个尊贵男子的心思,她是要告诉自己只有留在宫里才能煞绝吗?

既然如此,那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没有骗我?”完颜澈仍是不信地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正视,疑惑再问。

君子言苦笑,对他的紧张心头顿然生出缓意,点点头。

“那就好。”完颜澈这才释然一笑,道 “那我即刻送你回夙王府吧,昨夜,可把我和瀚儿急坏了,你不在王府,他怕是担心得慌。”

闻言,君子言蹙眉一滞,稍稍迟疑 “完颜澈,我想……”

“怎么了?”完颜澈见她如此挪揄,不禁迷茫。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

“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于夙孤冷,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想沾边,在他眼里,他是一个让人湍漠难测的天子,与夙煞绝虽是一母同胞,却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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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孤冷或许是一个恢宏大气,运筹帷幄的明君,但是,他却亦是一个危险的霸主,初期登基时,对于他用过的手断并不陌生,他习惯用手断来得到一切,无论是技谋多卑劣,只要能让他达成目标,他都会去做,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所以,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雪豹,让人捉摸不透,一当他出击,便是出乎常人所料,让人防不胜防。

而夙煞绝却是与他截然不同,十年前他或许残忍残戾,但却也是重于‘义’字。自从将他扶正稳基后,为了不希望夙孤冷以为他过于越权。

对于朝权之事,便一直表现得不显声不露色,给人感觉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形象,但,却要比他光明磊落得多,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即使他曾经夺过兄妻,但比起夙孤冷却更让他觉得踏实。

如今夙煞绝莫名其妙失踪,他还未查清此事是否与他有关,而他此时却莫名其妙派自己去幽洲,就等于是要让君子言孤身一人面对他,那他如何能安心。

见他如此,君子言却只是淡淡一笑,道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要在这里确认一件事情罢了,你不须要如此忧虑,别忘了,我可是君子言,不是顾兮言。”

夙孤冷说过只要她的伤一好便会安排她见煞绝,不管他用意何在,目前她都不能出宫。

“确认?”完颜澈鹰锐的眸子一亮蓦然一惊,压惊声线问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警告你,不管你怀疑什么,都不许胡来。”难道她也在怀疑夙孤冷?

他的话,君子言却置若罔闻,眸光幽远,透着冷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道 “总之,我必须留在宫里。”眸中皆是坚定不移。

闻言,完颜澈俊隽的脸煞时一僵,内心顿觉五味翻陈,望着她的侧脸怔怔发呆,指甲钳进肌肤,心如刀搅。

一阵缄默后,背对着他的君子言将袖下抽出信柬,递到完颜澈面前,道 “这是我写给轩瀚的,你帮我交给他。”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目光略过信柬,完颜澈对上她澄透的泉眸,目光灼灼,温热的手覆在她细白如玉的柔荑合上,薄唇扬笑

“言儿,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受到半份伤害,我会好好的把你护好,直到把你交给煞绝的一天为止。”声音沙哑低沉,笑得愁惆酸涩。

轻轻一带,将君子言纤细的身子纳入怀里,不敢抱紧,却又舍不得松开。

早在她跳进寒潭时,他就决定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哪怕这个幸福并不是他完颜澈给得起的,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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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扫,抚起二人绸墨青丝,飞扬的发顷刻揪结,又顿然分开,似一种无形的牵绊,如影随形。

这一次,君子言没有推开他,怔然稍刻后,温顺地埋进他的怀里。

嘴里含笑,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向被她看不入眼的男子,原来胸怀亦能如此宽广,如此温暖,一时半刻间,尽让她有些沉溺。

无关****,淡淡的温情似茶叶被滚烫的水冲沸,先是相斥,然后相融,最后溢出一缕醇浓的茶香。

而她便是那未经浸泡的茶叶,完颜澈便是滚沸烫人的水,夙煞绝则是盛茗的青瓷杯,默默盛载,不可或缺。

第一次,她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如同坦然他的触碰,完颜澈笑得满足苍然,鹰眸泛红,雾气隐忍,落下一吻在她额顶上,这样就够了。

她说过,每一次她有危险时出现的都是夙煞绝,不是他。

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刻他都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没有告诉她自己奉旨离京之事,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只想这样静静地拥着她。

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幽远,心中一派悲涩,多少次他不禁会假设 言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九曲栏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抹明黄身影伫立在此,狠?A的眸光妒火腾然,望着那静拥的佳人,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尊贵的身影所到之处,万物臣服!

夙王府。

木质轮椅上,少年接过李郁白递来的信柬,动作急措,眸光迫切。

李郁白抱剑侧立一旁,听夙管事说这是她的信,不免好奇问道 “少主,君姑娘不回府,呆在皇宫作甚?”

然,夙轩瀚却是看完信后脸色霍然苍白,转蓦星眸狠冽,双拳紧握,稚气的脸尽是煞气。

窗棂前,银发男子孤立在那,眸光幽远,如雪的身形不惹凡尘,感觉到少年的杀气,缓缓转身,悠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