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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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181章

不待李郁白启言,已拿起夙轩瀚手中的信,不看一眼便抽起火折子?^毁 “时辰到了,瀚儿该施针了。”寒润的声线里尊仪难掩。

“可是……”夙轩瀚咬牙,星眸皆是愤然。

“听话!”银发男子懒懒启言,手已搁到轮椅后把,将他推出书房,飘然的身形不惹半分尘埃!

半个时辰后,段慕、夙苍、夙焱从断壁山回府,手中拿着一柄半截沾血的残箭,当夙轩瀚打开那柄残箭时,残阳斜晖映射在尖锐的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寒光,反射出一个‘夙’字。

银发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寒敛,泛着难测的精芒。

四天后。

中秋将至,宫里繁灯高挂。

清芸阁,子夜!

秋风萧瑟,对茗当歌,邀明月几许何?无人伴!

楼阁处,精致细窗的茗桌上,君子言漠然静座,正在惬意悠然地打着茶祭,专心置致的沏茶品茗,未显焦燥。

每一道动作逸然自得,行去流水,清颜平静,唇隐浅笑,目光透着那碧色的茶陷入沉思。

清挽的青丝被深夜的秋风吹拂贴颊,眉宇平舒,傲然清雅。

四天里,她每天除了养伤便是沏茶,出不得‘清芸阁’半步,终日过着养尊处悠的日子。

而夙孤冷自那一天后,便并未现身。

平静了几天,君子言在今晚才感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淡淡的茶香四溢,逸然飘洒,清寒月华斜射在青瓷杯上,圆润的杯身泛着幽吟光泽。

“皇上驾到!”安公公尖细的声音突然打破一切沉寂。

夙孤冷一身银白色银袍在身,一路谦然而来,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身后的安公公手上举着端盘,端盘是搁置着白玉壶,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君子言捏杯的力道一紧,清冽的眸光狠肆一敛,迸射出犀锐的精芒。

四天未见露面,如今夜静渐深却现身,不禁觉得好笑。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君子言敛眸微抬,搁下杯子,只是对天子微微颔首 “民女身体不便,不能施礼,还请皇上恕罪。”

她的膝盖除了上跪天,下跪父母,对它人从不折膝。有了那个太皇贵妃的例子更是心生厌恶。

安公公闻声一怔,只觉眼前惬意沏茗的女子真是大胆,太医们明明就已经将她的伤治得八成有余,折膝施礼自是无妨的,怎么会还是不便呢?

再不满,碍于皇上对这将军夫人的怪异态度亦不敢多作他言,只是不满地看着君子言。

反观,夙孤冷则是笑意不改 “无妨,伤势要紧。”

看了锦桌上的香茗,淡淡茶浓醇息飘然入鼻,回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心情更是愉悦

“大老远就闻得此香,真是让朕垂?嗳?撸?褪遣恢?揽煞裣蚓?媚锾忠槐?笕蠛恚?饨獠璩妗!

说话间已大方地威仪落座,广袖撩起清风,伴着淡淡的龙?嘞恪

月华清冷,映在男子身上的银色龙袍,袖口与衣襟处均用银色的丝线刺绣着繁复的纹饰,大气尊华,将琼瑶玉树的身姿更颇有兰芳之感,慵懒玉润的声线在夜里甚是蛊惑人心。

“皇上言重了,薄茗一杯,不嫌已是子言荣幸。”客套地寒喧,倒沏入杯,再搁至对座,伸手作势 “请!”眉宇清傲,不卑不亢。

闻言,夙孤冷即刻龙眉展颜,优雅威仪地端起青花瓷,一掀盖,便闻其香,见其色,清汩碧澄,青叶舒展。

轻啜一口润喉尾甘,醇香飘然,一解百津,将秋天的燥气褪?,只觉胸腔如甘泉注心,浑身通透舒畅!

夙孤冷懒倦地用盖子轻掀着茶面,边呼气边抬眸看着君子言,眸光炙热,脉脉含情

“君姑娘的茶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朕好奇你这茶艺到底是如何渗悟的,真是多一分嫌涩,少一分嫌淡,甘醇并浓,如此茶技,可见君姑娘已悟得茶道精髓,否则为何这茶会毫无燥气?”

“皇上过赞了,子言小时候天天喝外公他老人家的茶,茶隐暗生,终日戒不掉便自己学沏了,这不过是班门弄斧看着雅的把式,其实茶好茶坏见人见智,若那人不懂茶,也不过是被他一杯如白水饮下,亳无感觉。”迎上他的眸光,浅笑薄溢,如细雨春风徐徐拂面。

续道

“至于皇上所说的‘毫无燥气’,只是子言这几日被这深宫困得压抑郁闷,所以才在深夜一杯一杯地沏,沏久了心里头的烦燥便没了,不过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消遣方式,谈不上茶道精髓,反倒是皇上鼻子犀利,大老远也能闻茗将至,这才真真是……‘精髓’。”

一番冷嘲热讽,天子还未出声,反倒是安公公先吱声 “将军夫人,皇上可是天天惦记着您的伤呢,怎么皇上一来,听你这口气似乎很不开怀?”

君子言漠淡一笑,犀利反问

“开怀?你见过囚笼里的鸟开怀欢快地对主人谢恩过吗?即使那牢笼再华丽,与牢狱又有何区别?皇上,你觉得子言说得对吗?”清冽的眸子转向对座的男子,依然是浅薄的笑意,却是冽傲孤寒。

“夫人,你……”安公公顿然一滞,脸由青转绿。

“安福,退下。”夙孤冷墨眸的眸子笑意隐去,薄唇邪?A一扬,银袍霎时如霜冷降,寒气逼人。

“是,皇上!”安公公识趣得淡淡颔首,心有不甘地将端盘上的玉壶酒搁下,再愤愤不服地瞪了一眼君子言,这女子,真是讨厌!

待仅剩二人,诡谲的气氛因夙孤冷而再次活络通畅。

“今晚的月色虽然不及八月中秋的满月迷人,但也有一番意韵,这可是从越国使团为戟晋国会茶典所准备的礼物,他们的特产……紫酒,据说对体魄很好,朕特地带来与你一同尝尝鲜。”夙孤冷降尊屈就的为二人沏在琉璃杯上,淡紫色的液体被秋风一带,散发着奇特酒香,飘溢洒洒。

‘赤酒’?君子言蹙眉看着透明的琉璃杯上的赤红酒色,再端起闻嗅一番,顿时了然,原来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红酒在古代便已开发。

只不过,这‘酒’还是少饮为是,将琉璃杯搁下,笑道 “太医交待子言在伤期间不能饮间,怕是要扫皇上的雅兴了。”

夙孤冷轻轻摇晃着琉璃杯,笑得慵懒惑人 “放心,这酒不烈,朕也问过太医了,他说你可以喝。”桃色夭唇轻沾杯缘,淡淡啜啜,展颜一笑地沌沌善诱道

“果香其甘,酒香其浓,真的很特别!”

君子言依然淡淡摇头 “子言习惯品茶。”

夙孤冷似笑非笑,也不勉强,低头再啜,半晌,幽叹道 “太皇贵妃又在逼朕立后了!”声线里皆是浓浓的谓叹,眸色幽远地看着君子言,似藏着千般痛,万般苦。

闻言,君子言抬眸一怔,迎上他灼烫惑人的眸光时,即刻避开,淡道 “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太皇贵妃的提议合情合理,又怎会是‘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