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伤的热血
被开除这种事情，是武小彰从来没有想到的。
试着几次找到陆依依，希望得到谅解，可结局却是陆依依的漠视与拒绝。
很想呆在陆依依的身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夕阳里，武小彰的影子拖得很长……
脚步是踉跄的，一直走出圣元中学的大门。
站在大门口，武小彰没有转身，望着前面的路，忽然觉得生活似乎走到了终点。
“本来就是个笨蛋，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大小姐希望的人呢？”
武小彰觉得所谓人生的意义，对于他来说，消失了！
眼睛忽然就觉得湿润了，抬起手想要抹掉就要涌出来的泪水，在不远处转角的地方，有两个身影却让他呆了呆。
“爸爸？妈妈？怎么会……就算债务都被还清了，他们都没有和我联系，可是现在却出现了。”
在眼睛上用力抹了两下，武小彰扬起脚步追了过去。
“在这附近徘徊，说不定是在找我？”
武小彰因为心里有这样的念头，忽然又升起了希望。
一直追到转角的位置，武小彰意外的止住了步子。
“你们的儿子就在这所中学，怎么样，够气派吧！”
是黑老大的声音，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武小彰小心翼翼的露出半个脑袋，看到转角那里是个死胡通，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黑老大以及他的一群喽罗。
“他要做什么？”
武小彰一下子紧张起来。
“债已经还清了，为什么还要缠着爸爸妈妈，这家伙！”
拳头紧紧的握着。
“看清楚了，大哥。”
是武池仁的声音，武小彰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大哥，这里的环境真是一流的，您的眼光真是不错啊！”
甚至连平常温雅的妈妈郝子君，都用献媚的声音和黑老大说话。
可是，到底为什么……
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要钻进肉里，不祥的念头钻进脑袋。
“所以，那个女孩子是非常的有钱。下面，就要看你们的表演了。”
“我们小彰是很傻，可是那个陆依依会不会看穿我们……”武池仁的声音带着担忧。
“只要按我说的做，池仁你就假装被撞伤，你夫人去学校叫你儿子出来，如果顺利的话，那个陆依依一定会跟出来。不过如果没有出来的话，你们就再找机会，说要当面谢谢那位大小姐，只要把她骗到外面，以后的事情就都不用你们操心了。”
“大哥你真的准备……绑架吗？”武池仁问。
被雷击中的感觉，不想去相信，竟然和他的预感一样。
可是，爸爸妈妈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人……
“这就不需要你们担心了。如果出了问题，我会解决。而且只要完成这么简单的任务，这几天你们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
欠钱？
“爸爸、妈妈！”
急于弄清楚一切，也对这样的对话感觉到厌恶的武小彰，赫然站了出来。
“啊……”
“小……小彰！”
武池仁和郝子君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武小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小彰，你都听见了？”武池仁试探着问。
“是，我听到你们要出卖大小姐，那个曾经救过我们一家，甚至将房子也赎回来的恩人。”
武小彰全身都冒着怒火，整个人似乎都要被燃烧起来。
“孩子，爸爸妈妈也是逼不得已。”
郝子君朝武小彰走近几步。
“现在，爸爸妈妈又有了新的困难。”看了看丈夫，郝子群为难的继续说。“我们欠了黑大哥……一千万……”
“一千万？”
“小彰，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武池仁几步也来到武小彰面前，向武小彰伸出手。
“别碰我！”
武小彰狠狠的甩了一下，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没有！”他吼出来。
“我知道是我们不对，只要给我们机会，我们一定会改。”
“你们甚至打算去伤害大小姐，竟然还说机会……”
“不是伤害，黑大哥说过一定不会伤害那位大小姐的。”
“是啊！上次我就和你提起过，只是要点钱花。”
黑老大也凑过来，一脸恶心的笑。
“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你们也不会得逞。”
“你是说，你连你的爸爸妈妈也不顾了吗？”
黑老大忽然冷下脸来，变得凶恶。
“我……”
武小彰咬着牙，双手紧握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彰，你不能那么绝情啊！”
“是啊孩子，一千万，就算爸爸妈妈再努力，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
“我和你们一起还，我们去工作！”
武小彰打断爸爸妈妈的话，希望用自己的力量，让爸爸妈妈醒悟过来。
“一千万，孩子，那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把咱们三个都卖了，也不值一千万呐！”
“所以你们一定要去伤害大小姐！”
从爸爸妈妈的眼睛里，武小彰看不到一丝的慈爱。
这真的是他那善良的父母吗？现在为什么觉得这么陌生？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们，如果你们要伤害大小姐，我就去报警。”
“天呐！这还是我们的孩子吗？”郝子君惊呼起来。“不但不为我们想办法，还向着外人，难道真要把我们抓到警察局去？”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逼我。”
“既然你们的儿子根本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老大朝身后吩咐一声，几个手下就跑过来，将武小彰围了起来。
“小彰，你快答应大哥，否则我们也就当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武池仁夫妇眼看情形不妙，大叫了起来。
“我是不会怕你们的。”
陆依依是怎么说的？他是懦弱的人，甚至连面对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就是他这样没用的人，让陆依依失望，那一直爱着他的父母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这样的人生，身体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无论遇到任何情况，我都要战斗到底。”
所有的失望与痛苦，此时都变成催化剂，武小彰觉得身体化成了一团烈火，眼睛噬血的腥红。
就算会输，就算会被打的遍体鳞伤，他至少也要战斗一次。
“那就看看你能挺多久。”
黑老大这样说，那几个手下似乎早就不耐烦了，一起朝武小彰冲了过去，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血，在这灼热的季节，激荡在少年的胸膛……
“好……好痛呵！”
武小彰皱着眉头，从黑暗中挣扎出来。
“这是……”
“好点了吗？武小彰！”
“您知道我的名字？”
已经简单处理过，却依旧伤痕累累的武小彰，惊异的坐起来，发现自己正在车上，旁边坐着一位长着慈善面孔的老人。
“我知道你的一切。”老人呵呵笑着。
“啊！你不是那位厉害的爷爷？”
武小彰的记忆回放……
武小彰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老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左眼上戴着单片眼镜，略有些驼背，动作却比他这样的小伙子还要敏捷，刚才如果不是这位老人，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是您救了我，老爷爷！”
“想起来了。”老人点点头。“我是大小姐爷爷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钱管家。”
“呃……大小姐，是陆依依小姐……”
“是的。那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打架？”
关于打架这样的事情，被大小姐爷爷的管家看到，并在这种情况下被问及，纵使为难他还是说：“是因为逼不得已，也是因为这是我一定要付出的努力。其实，对于我这样胆小的人来说，一直觉得打架是很恐怖的事情，可是刚才却觉得很解恨、很痛快。”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再感到恐惧呢？”
“这个……”武小彰的双手，默默的握成拳头，眼眶跟着泛起泪光。“是因为……心里的痛比身体的要深吧！”
“因为大小姐？因为你的父母？”
“原来您已经知道了！”垂着头，修长的手掌贴在胸口上，那里闷闷的痛。“我对不起大小姐，我的父母又……”
“又让你很失望！”
“他们是我的父母，是善良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而我又是一个没用的人，只会让我身边的人跟着受苦。如果我能有出息，或者一切就没有这么糟糕了。”
“所以，武小彰，你要觉醒了！”
“觉醒？”武小彰愕然的抬起头，钱管家的脸孔变得肃然而肯定。
这时，学校放学的铃声，在两人的沉寂中响起。
武小彰和钱管家同时望着车窗外，那里正对着学校的大门口。
同学们都涌了出来，不时有高档的轿车把人一个一个接走。
“大，大小姐。”
武小彰的眼睛随着陆依依的出现，而不断的张大。
这时的陆依依，正飞快的走在前面，而肖易安，则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后面。
“臭狐狸，依……依依！”
“不要总跟着我。”陆依依回头恶狠狠的说。
“大小姐！”
车子停在了陆依依的身边，小鸥从副驾驶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陆依依哼也没哼一声，就要坐上去。
“臭狐狸，你给我出来。”
肖易安一把拉住陆依依的胳膊，将她硬扯到面前。
“陆依依，你这就叫做逃避。”
“小鸥，把这家伙赶走，我不要听她说话。”
“大小姐……”
“小鸥，你也不听我的话吗？”
陆依依挑眉，凌厉的视线扫过小鸥。
“大小姐，肖小姐也是为了你……”
“你也要和我讲大道理？”
陆依依不信任的看看小鸥，又看看肖易安。
“你们把武小彰那家伙看成谁？能够左右我的人？告诉你们，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影响我，我不需要所谓的友谊，不需要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打扰我的人生。”
“是吗？不需要友谊？难道我们也不是你的朋友吗？”
肖易安说这些话时，双手按着陆依依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放手。”陆依依用力甩开肖易安。“我没有朋友，你也不用装出一副可怜我的样子，我不需要！”
“陆依依，臭狐狸，你太不可理喻了！”
“对，我就是这样不可理喻，所以你也不要理我。”陆依依面对小鸥。“或者马上载我离开，或者你立刻滚去英国。”
“不……大小姐，请上车，我们马上回去。”
武小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陆依依，直到黑色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大小姐生气的样子我见过，可是现在的大小姐……”虽然不知道大家都说了什么，可是看到陆依依的样子，武小彰担忧极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好像很难过，快乐的大小姐去哪里了？”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您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既然已经呆在陆家几乎一辈子，有些事情是知道一些的。”指示前面的司机开车，钱管家点燃了一支烟。“虽然知道烟对身体不好，但还是戒不掉。”
“既然是坏东西，只要努力……”
“有些东西，既然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自然会成为无法磨灭的记忆。除了尽量减少回忆，没有别的办法。”
“那么……大小姐也遇到了，无法磨灭的事情？”
钱管家赞许的点点头。“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那只是你不愿意去争取，希望能够以平和的方式面对所有的人和事。其实，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老爷没有选错人。”
“老爷？”
“大小姐的爷爷。大小姐的父母在国内相识、相爱、结婚，他们一直幸福的住在大小姐现在所居住的房子里。可是大小姐五岁那年，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一位特别亲近的佣人杀害，从那天开始，只要是在那幢房子里，她就不要任何人靠近。而朋友，她也从不真正信任。”
“她不相信任何接近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钱管家点点头，继续道：“大小姐父母在世时曾经表示，希望大小姐一直在国内读书，加上老爷希望大小姐走出阴影，能够快乐的生活，所以就将大小姐留在了国内，并且经常找机会让她接触更多的朋友。听说武执事被大小姐带在身边，老爷就看到了希望……”
“我？”武小彰指着自己。
钱管家掐灭手里的烟，拍拍武小彰的肩膀。“刚才拚命打架的感觉还记得吗？”
武小彰想到刚才的事情，和黑老大的手下打到一起。耳边，是黑老大凶恶的叫嚣声，有母亲的尖叫声，还有父亲疯狂的咒骂声。
“是的！”武小彰的脸色铁青着，语气缓慢的说。“爸爸、妈妈，每段一家三口的日子都在回放。一次又一次，像有一把很尖很尖的刀子，在胸口一刀一刀的划，痛的几乎要麻痹了，却有更深的一刀，再扎进来。”
深深的、努力的呼吸着。“大小姐，一定不会原谅吧！一再的帮助这样无能的我，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为了钱，却要去伤害她。我停不下来，一直这样想，会希望用拳头狠狠的打翻那些人，更希望被那些人狠狠的打上一顿，就算死掉了也无所谓，或者这样做心里才会舒服。”
“那么现在觉得心里舒服了吗？”
“这里！”武小彰的手心贴着胸口。“打架的时候觉得有那么多需要宣泄的，可是现在，却觉得更难过。”
“那就为了大小姐，战斗吧！”
“战斗。”
曾经让武小彰畏缩的两个字，瞬间点燃武小彰心头的火焰。
“对！为大小姐战斗，我一定要报答大小姐，就算我做不了什么，也要尽我的努力。也为我父母曾经有过那么邪恶的念头……赎罪！”
就算再怎么废柴，只要用自己仅有的力量，为大小姐做点事。只要……她还需要他！
“这些家伙！”
坐在车上，陆依依瞪着前面的小鸥，还有司机吴先生。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有这样的心情，被谁牵扯的心情。”
咬着唇，陆依依想到肖易安。
“这个家伙！”
陆依依的声音放大了些，小鸥听到陆依依的话。
“是指肖小姐吗？”
小鸥转头，看着坐在后面的陆依依。
“谁会想到她。”陆依依别过脸。
“难道是武执事？”
“小鸥！”陆依依一点也不想听到那个让她失控的名字。
“对不起。”小鸥转过头去，看着前面。“家里，雨茜姐还不知道武执事被辞职的事情，还在准备着……”
“准备什么？”
“因为武执事来到家里，今天正好两个月。”
“是吗？”陆依依愣了愣。“已经有这么久了吗？”
“雨茜姐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大小姐能够一起参加派对，府上佣人们组织的派对。”
“开派对，家里从来没有过。”陆依依忽然噤声。
“如果可以的话，大小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依依将头转向一边。“不过开派对，根本没有必要，不过是个执事，而且还是个过去时。”
“大小姐……”
“这种无聊的事情，以后不要做。”
陆依依的声音很低，有点哑。
良久的沉默，忽然陆依依的声音，空空的传过来。
“你们都喜欢武执事？”
“是因为大小姐，所以喜欢武执事。”
“因为我？”
“大小姐一直不喜欢别人亲近，而武执事是唯一可以亲近大小姐的人。也会有点私心，觉得终于有人每天承受大小姐大半的怒气，不用担心因为要为大小姐做事，而突然遭到打破百米之内规矩受罚的事情。因为武执事完全可以承担下来，所以大家都喜欢武执事。”
“就这样？我还真是恶魔！”
“其实，武执事也是非常好的人。刚见到他的时候也会不满意，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突然就来到府里，突然可以亲近大小姐。可是时间久了，觉得他是非常热情的人，善良的让人……不忍心去责怪。”
“还真是……”
陆依依咬了咬嘴唇。
想想这些日子，虽然经常因为武小彰的性格而生气，也会因为他的性格而感动。
“所以，你们都觉得他该留下来！”
“那么，大小姐愿意把武执事找回来吗？”
一向冷淡的小鸥，有点激动的转头，看着陆依依。
扯开嘴唇，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我永远也不会找他回来。”
“可是……大小姐也觉得武执事人很好，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陆依依冷哼。“就是这样的人，我才不需要。”
小鸥望着大小姐，心一点点的下沉。
“你这是什么眼神，觉得我太可恶了对不对！”
“没有，大小姐，我……”
大小姐让人觉得有距离，小鸥却觉得，没有一次，大小姐像今天一样，那么遥远。
“小鸥，我是个不需要朋友的人，是个应该生活在孤独世界的人。把武小彰留在身边，本来就是个错误，而他那样的人就该活在愚蠢的世界里，那样的世界，完全和我无法吻合。”
这时，陆依依的手表闪动起冰冷的紫色光芒。
陆依依按键，夜雨茜的影像出现在手面的屏幕上。
“大小姐。”
“什么事。”陆依依冷着脸。
“是关于……我刚听说，武执事被……开除了！”
“你们都是他的说客吗？”
“不，是因为……”
“我知道，你们准备了派对。不过我想，可以取消了。还有，以后府上不许有类似的活动。派对，府里完全不需要，知道吗？”
“是！”
“就这样。”陆依依毫不客气的关掉通讯器。
“小鸥，从现在开始，府里上下不允许再提到武小彰这个人。”
“我……会吩咐下去。”
“还有，武小彰房间的东西，全部丢掉。不！全部烧掉。就像府上，没有过武小彰这个人一样。如果爷爷问起来，就告诉他，武小彰已经走掉了。”
“可是老爷一定会知道真相……”
“都已经走掉了，知道了又怎么样！”
在这种时候，陆依依已经完全察觉到，武小彰是足以影响到自己的特别的存在。
因为这之前犹豫不决的感觉，一直主导着她的情绪。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有些事情，早就应该有觉悟。
比如碰到如此废柴的武小彰，把他拣回家，之后所引发的一串问题，她就应该担负起毁灭的责任。
那么现在，就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没有信任，就不会有欺骗和背叛……
应该，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吧！
“以后，家里所有人都要离开我两百米以外，不得超越！”
“可是，大小姐，我们……”
“小鸥。”陆依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不会是想挑战我吧！不如再加上一句，就算是小鸥和雨茜姐，也不可以多嘴多舌，从现在开始！”
“钱管家，这里是什么地方，好黑啊！”
“训练场。”
“训练场？为什么没有灯光？”
“这是训练心眼的场地，陆家的管家，世代都会接受这样的训练，以确定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主人。当然，这也只是第一项……”
“然后，还有呢……”
“小心脚下。”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硬的。”
“那是一只鳄鱼的脊背。很幸运，它好像还不太饿。”
“啊！怎，怎么会有鳄鱼？”
“这里到处都是饥饿的毒蛇猛兽，只要你能在这里活三天，就可以进入下一层的训练。”
“活三天？”武小彰深深的吸气。
“不用担心。从你和大小姐在一起开始，所有的录像我都看到过。”
“什么录像？”
“有陌生人出现在大小姐的身边，老爷当然会特别关注。老爷和我都觉得你体内积蓄着取之不尽的力量，完全有能力应付任何一种突发的情况。”
“我，一定会尽力的。”
武小彰不确定自己一定会行，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力。
就像大小姐希望的那样，哪怕会失败，也要战斗到底。
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点的燃烧，直到沸腾。
“那么，开始吧！第一项取得了成功，你才有资格知道下面几项的训练内容。如果你在这里就失败，你的父母就由我来安排人好好照顾。”
“请不必担心，钱管家！我会……”
“小心身后孩子，那是一条响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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