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身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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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凌倩月一身月牙白的宫装,八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腹部高高的隆起。她坐在桌前,一个人愣愣的发着呆。倏地,腹部内一阵绞痛,柔荑死死地扶着桌沿,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她想要喊出声,却发觉一个字也叫不出,那一阵阵的绞痛让她倒吸着气。额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渐渐地,这种绞痛缓和了下来。凌倩月咬着下唇,柔荑轻抚着腹部,心底隐隐生寒。最近,经常出现这种疼痛,她自己也知道是孩子出了问题,却固执的不肯让太医来诊脉,拼命地排斥着心里那个早已经注定的答案。

皇帝大步进来,脸色阴沉的骇人。凌倩月望了他一眼,心底瞬时闪过不好的念头,强自镇定后,才慢慢的起身行礼。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眼中高深莫测,语气冷冽到:“看来朕真的是太小看你了!”凌倩月微微蹙眉,手心冒出细汗,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语气更加柔和道:“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一步步的向着她走近,皇帝犀利的看着她,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柔道:,“不懂朕的意思?哼,凌倩月,你真的隐藏的很深啊!”顿了一下,皇帝嘲讽的一笑,接着说道:“不,朕应该叫你,楚月!”

凌倩月眼眸一闪,神色瞬间惊恐起来,直直的看着皇帝。皇帝松开她的下巴,阴鸷的看着她,沉声道:“原来藏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你?!”凌倩月望着皇帝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

皇帝眼神锐利的攫着她,视线渐渐地滑到她高隆的腹部上,语气坚定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牵制朕吗?”凌倩月见到皇帝眼中聚起的杀戮,心里一惊,柔荑护着肚子,连忙往后推着步子,慌乱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他,他是你的孩子!”

小时候的一幕幕逐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皇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猛然间,脑海里涌现出秋若言小产时,他看到的那个流逝去的小生命,眼中的狠戾逐渐的褪去。再度看着凌倩月高隆起来的腹部时,眼神赫然清明起来。凌倩月见他眼中的杀气,慢慢的逝去,才略略安心。

然,还不等皇帝出言,便听到凌倩月一声闷哼‘啊’,身子因为突来的疼痛而向前倾倒,皇帝大步上前,接住她的身体。凌倩月紧攥着皇帝的衣袖,脸色煞白,语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救……,救孩子。”说完便昏了过去,皇帝眼神一瞥,便看到她月牙白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出一片猩红,墨瞳微闪,对着殿外大喊道:“传御医!”而后,将她抱进内殿。

吕青逸脚步匆匆而来,给凌倩月诊脉后他的脸色越见凝重。凌倩月迷迷糊糊中觉得腹部剧烈的撕疼,一阵阵的收紧,她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却使不上半点力气。终于在一阵撕裂的痛后,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淌下,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面被剥落下来,滑出体外。苦涩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颗颗的滴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甜腥的味道溢满口中。

吕青逸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走到皇帝身边,躬身禀告:“皇上,凌妃娘娘的胎儿先天不足。以臣诊断,那胎儿本就是强行受孕的,所以臣无能无力!”皇帝转过身体,直直的看着他,吕青逸只得再言说:“娘娘已经滑胎。”微微阖目,皇帝紧抿着薄唇,眉头微微蹙起。好久以后,皇帝才黯然的转身,出了大殿。

三日后,皇帝下旨将凌倩月的封号撤去,贬为庶人,关进了刑部大牢。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南宫陨。林安推开殿门,走到皇帝身边,低语:“皇上,南宫陨和虞庭震已经将京城的内外的兵力集中起来了!”皇帝的鹰眸扫过他一眼后,沉声道:“很好,朕就是要让他们早点动手。是该铲除他们的时候了!”

盛夏似火,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夏子渊脸色沉凝的走到厉傲瑄的身边。厉傲瑄见他神色有异便关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夏子渊直直的看着他,好久才慢慢的说道:“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你。我在天厉国的友人给我送来信函,说是你们国的虞尚书和南宫将军要联合起兵造反,想要逼着皇帝退位。”厉傲瑄拿在手中的茶碗,猛的摔落在地上,整个人愣在原地。

夏子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办?”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厉傲瑄怔仲在原地,眉头高高的揪起。

用过晚膳,天气闷热,秋若言坐在院中乘凉。厉傲瑄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紧挨着她坐下。秋若言望着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便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事吗?”厉傲瑄直视着她,丝毫也没有隐瞒,说:“言儿,虞庭震和南宫陨要造反,他们的大军已经集结到京城,随时要开战。”

秋若言微张着小嘴,双拳紧紧的攥着。厉傲瑄缓了下接着说:“他们二人的兵力和三弟不相上下,这次一战,谁胜谁负都很难说。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帮他!”缓缓地点着头,秋若言的眼中满是感激,柔声道:“好,你应该回去。”

看看她平静的神色,厉傲瑄沉声道:“言儿,你和我一起回去吗?”秋若言身体一颤,低垂着眼帘,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回去。从我离开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厉傲瑄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若言笑着望着他,柔声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国家有难,你应该要回去。”厉傲瑄握着她的柔荑,沉声道:“言儿,我已经整军妥当,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给你留下二千兵马,你自己一定要万事小心。等到战事结束,我再来接你,到时候咱们在另做打算。”看着秋若言满是伤痛的眼睛,厉傲瑄将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握在掌中,语气沉凝道:“言儿,答应我。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许离开!”

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腹部,秋若言笑着说道:“现在就算我想离开,他也不允许啊!”厉傲瑄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大掌拂过她的碎发,微笑的看着她,秋若言止住笑意,真诚的说道:“二哥哥,谢谢你!”身后的脚步声,吸引了秋若言的注意,她猛地回头,正好看到云儿想要转身。秋若言微微一笑,大喊道:“云儿,回来。”

云儿迈开的脚步一顿,慢慢的转过身体,目光正好与厉傲瑄探究的眼光相遇。她赶紧低下头,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衫。秋若言起身,走了过去,牵着云儿的手把她领到厉傲瑄的身边。秋若言眨着眼睛,狡黠的望着厉傲瑄,揶揄道:“二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厉傲瑄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自然。云儿更是压低了脑袋,脸色绯红。

秋若言含笑的望着他们二人的表情,心底更加的肯定。随后她牵着云儿的一只手,郑重的放到了厉傲瑄的手里,双目灼灼的看着他,说道:“二哥哥,我把云儿交给你了!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后,也不顾云儿的阻拦,对着厉傲瑄眨眨眼睛,便起身回房了。

云儿傻傻的站在原地,脸上一片通红,厉傲瑄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嘴角渐渐地勾起一抹弧度。须臾,他牵着云儿的手,和她并肩而坐,两人都仰望着夜空。好久,厉傲瑄才低声的问了一句:“你愿意等我回来吗?”云儿微微侧目,翦瞳璀璨,语气却坚定道:“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厉傲瑄的嘴角溢出笑意,墨瞳中的黯然早已烟消云散。云儿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也缓缓地笑着。大掌轻轻的将她柔荑攥在手心里,厉傲瑄望着夜空笃定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云儿轻轻的点着头,柔荑也回握着他的大掌。

清幽的月色洒下斑驳的光晕,将他们二人紧紧的包容在一起……

翌日一早,厉傲瑄便整军准备回朝。临行前夏子渊来送他,沉声安抚:“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厉傲瑄感激的望着他,拱手道谢。夏子渊微微颔首,便送他上了战马。回头望了秋若言和云儿一眼,厉傲瑄也不再耽搁,加紧马肚,策马而去。

须臾,夏子渊带着她们才刚回到府邸,便见到满院子的侍卫。幽冉带着重兵来到王府,见到他们回来,便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秋若言。看着她渐近的身影,秋若言猛然想起,挑眉说道:“是你?!”幽冉噙着一抹冷笑,阴鸷的说道:“是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见面吧!”

秋若言犀利的望着她,沉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幽冉只是冷笑的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近,眼神撇过她隆起的肚子,嘴角便更加阴鸷的冷笑道:“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秋若言微微后退,下意识的用双手护着小腹。随后,幽冉不顾夏子渊的质问,便命令侍卫将王府团团围住,任何人都不许进出。秋若言倒也没有太过慌张,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幽冉狠戾的回望着她,须臾便拂袖离去。

厉傲瑄带着大军,轻装减行,日夜兼程才十日便已经赶到天厉王朝的边境。眼看着再有一日,便可回到京城,他一直在心底默念道:“舅舅,你一定要悬崖勒马,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月香跌跌撞撞的跑回玉璃宫,惊慌的推开殿门,大喊着:“娘娘,不好了,出事了!”虞媚儿不悦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月香顿了一下,嗫嚅着说道:“虞尚书和南宫将军,叛乱了!”手中握着的梳子颓然的掉落在地上,虞媚儿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胡说什么,不想活了么!”月香扑通的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奴婢没有胡说,这是真的!”

蓦地,震天的锣鼓声响起,深深地砸在虞媚儿的心里。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木讷的望着四周,脑海里一片空白。渐渐地,她的思绪回笼后,便猛地发力,跑出寝殿,往城墙上奔去。月香也起身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城墙之上,望着下面厮杀的场面,虞媚儿一颗心都跟着高高的提起。但见城墙之下,两方人马拼杀在一起。皇帝一身金色的铠甲,英勇非凡,神色格外冷冽。

虞庭震和南宫陨也各自骑着战马,也丝毫不让。双方的士兵喊杀声混在一起,震天震地,腥红的鲜血渲染着大地。激战了将近一个时辰,虞庭震和南宫陨的部队也找不到丝毫破绽,根本无法攻城。他们两人心里都很着急,若是无法攻破城门,那么便会给皇帝得胜的机会。

此时,另外一路人马,呼啸着混进大军中。皇帝居高而望,当他看到为首的人是厉傲瑄时,神情微震。厉傲瑄与他遥遥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瞬时都滑过什么,相视一笑。须臾,皇帝的墨瞳一下子便闪亮起来,眼神不自觉的望向厉傲瑄的身后,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皇帝赶快敛下思绪,全心应战。

虞庭震见到厉傲瑄也是微微一怔,厉傲瑄骑马向着他奔来。语气犀利道:“舅舅,你赶快收兵,我会求皇上给你一条生路的!”虞庭震仰头大笑,却丝毫没有悔意的说道:“我回不了头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说完双脚夹紧马肚便混入到大军中。厉傲瑄想要阻拦却被迎面而来的士兵困住,他也只得出手相击。

虞庭震骑马悄悄地靠近皇帝的身侧,轻轻的抽出身后的弓箭,拉开弓箭正对着皇帝。调好位置后,他手中的花翎羽箭咻的便对着皇帝射出。厉傲瑄瞳眸一缩,看着那羽箭直直的飞出,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小心!”

南宫陨耳边听到异响,回眸看到羽箭直奔皇帝射去。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几乎是下意识便飞身而起,将皇帝扑倒在地,羽箭‘哧’的一声,狠狠地刺进他的肩胛骨。众人均是一愣,皇帝眼神高深的望了他一眼,神情看不出喜怒。

皇帝身旁的右将军,也趁着这个机会,将手中的羽箭射向虞庭震。羽箭势如破竹,精准无误穿刺进虞庭震的喉咙,他直直的坠下战马,呼吸嘎然而止。

虞媚儿站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口中嘶吼道:“爹……”随后便被月香揽住身子,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哭着说道:“娘娘,你别喊,别喊啊!”说着,月香便将虞媚儿带回了玉璃宫。

虞庭震被杀,南宫陨受伤,他们二人的军队,瞬时便混乱,不久便被皇帝和厉傲瑄的军队收复。

虞媚儿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地上,身体簌簌发抖,眼泪一直不停地流着。殿门被人推开,一抹明黄色的衣摆,慢步走来。走到她的身前时,厉傲竣缓缓地蹲下身子,直直的望着她。渐渐地,虞媚儿抬起脑袋,看着厉傲竣,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杀了我?”

厉傲竣微微一顿,眼神逐渐暗淡下来,柔声道:“朕不会杀你的!这是朕欠你的。”虞媚儿斑驳的泪眼,深深地望着他,厉傲竣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初让你进宫,只是为了想要报复二哥。这些年,是朕对不起你!”虞媚儿猛的扑进他的怀里,颤着声音问道:“告诉我,你心里有过我吗?”

厉傲竣并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朕的心里只有言儿!”抱着他的双手,瞬时僵住,虽然这个答案心里早就明了,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虞媚儿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抽疼了。缓缓地抬起她的下巴,厉傲竣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媚儿,朕明日送你出宫。虞家的事,朕保证不会牵连到你。”

虞媚儿止住眼泪,柔荑敷在他的手背上,嘴角渐渐地溢出一抹浅笑,轻声应道:“好。”皇帝见她答应,也跟着展颜一笑。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虞媚儿喃喃道:“竣,这是我最后一次望着你的背影!”

皇帝才刚出了玉璃宫便和厉傲瑄撞见。厉傲瑄整理战场后,想来向皇帝禀报。两人对望良久,彼此的眼中都渐渐地清明起来,往日的那些郁结也慢慢的消失殆尽。皇帝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道:“朕以前对不起你!”厉傲瑄微微俯身,低声说道:“不要说这种话,咱们是兄弟,不是吗?”

皇帝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应道:“对,咱们是兄弟!”须臾,厉傲瑄微微侧目看了玉璃宫一眼,皇帝会意便说道:“朕不会杀她的,明日便会让她出宫。”厉傲瑄欣慰的一笑,点点头。随后他接着说道:“大哥的事,我已经知道真相,是我……”皇帝猛的止住他的话,释然道:“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咱们都忘了吧!”

厉傲瑄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顿了下,厉傲瑄缓缓地说道:“言儿,很好。”听到他的话,皇帝的身体一僵,双拳紧紧地攥着。好久,他才低声问道:“她忘了朕也许是件好事!”厉傲瑄微微蹙眉,下一刻便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言儿中了‘落情’。”皇帝看着他,缓缓地点点头。

倏地,厉傲瑄便明白了很多事。心里一阵阵懊恼,怪不得上次他们出关时,会那么容易。而且追兵也没有拼命地追赶,原来一切都是皇帝安排好的。一想到这里,厉傲瑄面上一喜,大声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皇帝微微一愣,淡笑道:“朕也有件事要说!”随即,两人相视而笑。厉傲瑄朗声道:“那好,你先说。”皇帝眼眸微闪,沉声道:“其实,朕没……”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尖利的喊叫声便自玉璃宫里传出。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闪过不好的念头,同时飞身而起,向着玉璃宫奔去。

来到玉璃宫后,便见到虞媚儿已经悬梁自尽,依旧是大红色的衣衫,掉挂着身子,垂在房梁之下。月香伏在地上,一个劲的哭。皇帝怔仲在原地,厉傲瑄心疼的看着她,瞬时便飞身而起,将她的尸体取下来,平放在榻上。

皇帝慢慢的走了过去,低声道:“都怪朕不好,不该让她一个人呆着。”厉傲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这样,对媚儿也是一个好的归宿。”往日奢华的寝殿,如今只剩下一片静谧。

翌日一早,皇帝便下旨将虞媚儿厚葬在皇陵之中,厉傲瑄心里也满是感激。

天厉四年,虞庭震和南宫陨犯上作乱。虞庭震当场被射杀,皇帝却没有深究,并没有祸连虞家九族。南宫陨则被关进大牢,等着皇帝发落。

刚下了早朝,厉傲瑄便大步而来,正要说起秋若言的事,便看到林安带着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赶来。待到走近后,厉傲瑄猛的一惊,那人俯身跪下,说道:“王爷,那****刚走后,贤安国的皇帝便下令把我们都包围起来,囚禁在王府中。他们放我回来,让我带来一封信函,交给皇上。”

皇帝脸色一沉,接过信函,看完后脸色兀自转冷。随后将信函递给厉傲瑄,他的脸色也跟着冷冽起来。信上的内容大致是:若是皇帝想要秋若言活命,便要在十日之内,不准带着军队,亲自前往贤安国赎人。

皇帝鹰眸犀利,但却异常坚定,随后便吩咐林安去传众将前来议事。厉傲瑄望着他,只是低声说道:“让我和你一起去!”看着他眼中的笃定,皇帝也不再多言,微微颔首。随后,众人便在御书房内议事,一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