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醉了吗?”一阵轻笑声柔柔响在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颊上,痒痒的,麻麻的。而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毛,声音该死的诱人。
阎猫儿只好睁开眼睛,一片诱人的白晰映入眼帘,而那个低吟般的娇笑传来,手动了动,皆是光滑温热的一片。猛得一抖,冲几乎是半裸躺在她身边的妖孽发火:“你是谁?谁让你上来的?!”
他微微起身,衣衫下滑,露出大半个香肩,说不出的靡丽诱人,那双若星辰般的眼眸委曲地看着她,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她身上,晶莹的水花在眼里打转打转,微微咬咬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你可冤枉人家了,是你硬要抱着人家不放……而且,人家不是朝廷的人……”
刚才为了利用他,确实抱着他不放的,但没让他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吧?看着他笑得更加贱,头低下头在她的胸前,撒娇一般扭来扭去,身体猛得一僵,这个味道,这个动作,像极了那该死的小狸……
他努起鼻子深深地嗅嗅,颇有些恼怒地瞟了她一眼,幽怨地说:“好久不去找你,你也不晓得我不见了,身上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阎猫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莫不是小狸真的修炼成精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的。但他到底是谁呢?
“我说……你……”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一种熟悉的热流涌上,如此香艳的诱惑,让她如何能够承受的住?
他又跟没骨头似的歪在她身上,伸出青葱般细长白嫩的指尖放肆的勾画着她的唇形,眼波流转间是醉死人的媚态,“你的身体好香哦!以后人家定不离开你了!”
坏了,被缠上了……
“我说……咱们商量个事!”阻止他欲解开他腰带的手,她微微的仰着头,冷冷地眯起眼睛:“能不能把你的****收敛点,我有些受不住了……”
“你还真真的可爱呢!”他蹭在她肩头,吃吃的笑着,不安分的手又游移到了她身上。娇媚一笑:“有人听着呢,我们要不要做场好戏?”
被调戏了被调戏了!
阎猫儿猛得一哆嗦,捉住他的手,猛得推开他,冷着一张脸,整理好衣服坐到桌边,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调有些大义凛然:“你丫给我老实点!我可是阎罗庄的庄主,还没有弱得需要在人前演戏的地步。”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他微愣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道:“那倒是,那我们就来真的吧!”
噗!刚啜饮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去。
阎猫儿深呼一口气,紫月又闷笑一声,正儿八经地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有正事要做。但是他衣衫半解,春光乍泄,让人移不开眼,阎猫儿又深吸一口气,握着茶盏的手颤了一下,“你去睡觉,我要见一个人!给你五秒的时间,立马从这间房里消失!”
“可是……我若是离开了这间房,别人起疑怎么办?”
“那你进里间!”她咬了咬牙。
“不避讳我?”他噙着浅笑,悠悠凑近她,调侃道。
“过了今夜,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被灭口。”她轻轻地点着桌子,危险地睨着他。
“你要我?”他又凑近了几分,喷着灼热的气息暖昧地问道。
“要!你这么美,我怎么能不要呢?再说了,别人会使美男计,我也会!”不要考验她的耐性,只会招来不好的结果,尽管垂涟他的美色,但现在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主次的。
他听了身子抖了抖,微皱了皱眉,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明亮的大眼睛上萦上一层水雾,软声娇嗔道:“你要把我送给别人?”
一个小倌竟然也知道她的弱点,懂得撒娇示弱,但此刻阎猫儿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而紫月的媚态又浑然天成,媚到了骨子里,所以,她很不争气地又恍惚了下。
“你要是乖的话,我自然舍不得。现在,去睡吧!”
紫月眼睛里满是无助和幽怨,一步三回头地往内室去,十足一个小怨妇。
阎猫儿想起千夜,这两人某些地方,还真有些相像,都爱示弱撒娇,心头五味陈杂,他今年,应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吧?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直到佟宁风到来,仍未发一语。
“庄主,外面有人,地板下面也有人!”佟宁风有着敏锐的觉察力,一来就向她报告,眼光并投向内室,眼光闪烁了一下,迟疑开口:“内室也有人!”
“不用管他!其他的都解决掉,今天的谈话,我不希望第四个人听见!”
他轻颔下首,转身而去。
紫月从内室露出头来,明亮的眼眸里格外欢快:“是不是太大意了,我可是王大人送到你身边的人物哦!”
“那就连你一块儿解决了算了!”阎猫儿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却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软软道:“你不舍得!”
“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长得美嘛!而且……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汗!小倌都是这么会讨人欢心吗?而且也太恋了吧?长得美就不会杀他了吗?
“你的确长得很美,而且倾国倾城呢!”
他笑得更加欢快,还幼稚地拍拍手:“你也觉得我长得倾国倾城吗?大家都这么说呢!你放心,人家乖乖呆在这里,不给你添乱!”
喷血了!这人脸皮厚得实在不像话……
佟宁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雪白的长衫一如刚才那般干净飘逸,神色也点疲卷,就像出去转了一圈那般轻松自大。
“一共四十二人,全部解决。”
他跪在她面前,汇报完了之后,阎猫儿才震惊地反应过来,反来半柱香可以做掉很多精英细作,把他们从绝好的伪装中揪出来!实在是太牛了!
“嗯!”阎猫儿满意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次回来的很及时,我刚好有新的任务交给你!”
“庄主请吩咐!”
“你先把跟暗帝协商的结果告诉我!我再说这次的事。”
他依言坐下,银面具在灯下闪烁着冷酷的光,紧抿的薄唇,格外有型。阎猫儿在他对面坐下,带着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属下自与表小姐离开庄主行辕,便依照庄主吩咐避开表小姐,面见暗帝,将暗七部的精英挑选出来,组成了隶属庄主之下,只听庄主命令的西厂,一共三百六十五人,全部都宣了死誓效忠庄主您!”
“暗帝提了什么条件?”
佟宁风办事果然利索,而暗帝竟然如此爽快,想必提的条件也不低吧!
“暗帝说……”一向雷厉风行的佟宁风,竟然也有迟疑,说不出话的时候。
看他脸色微红,似有难言之隐,阎猫儿十分好奇,催促道:“他说什么了?”
阎罗庄富可敌国,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吧!
“他说要和庄主春宵一度……”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他竟从凳子上滑下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沉声道:“属下造次了!”
而阎猫儿也直接残念了,听闻暗帝从来不近女色,而且神秘的紧,竟然会提如此荒唐的条件?而佟宁风已把她给卖了,只怪自己在临行前,让他无论什么代价都要借来人,这才着了人家的道。
但千夜说他行事诡异,神出鬼没,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有固定的住所,更没有侍妾,以特殊的方式管理暗阎罗,这样一个说不定是同性恋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要和她……
如果不是开玩笑,大概就是有事要和她当面相商了,共度春宵,也不见得非要做运动,不是吗?
“呵呵,开的条件倒不小,你且问问,要是我是个男子,他会开出什么条件呢?”阎猫儿大笑着解除了尴尬,西厂已建,暗帝的条件是不得不答应了。
“你起来吧!以后要记得,我不在乎身外之物,但对自己可是宝贝的紧,不许这么随意送人!”
“属下遵命!”他郑重地磕了个头,微微还有些惶恐。
“恩!你且起来吧!伯安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慎重地看了看她,深吸一口气道:“大师兄出事,十五师弟也在场,庄主想必见过!”
阎猫儿想了想,那日确实有个青衣少年跟在伯安身后,对她不甚友好,还很有成见呢。“伯安想必不愿意告诉你事情的经过,是你那小师弟说的吧?”
“庄主英明!十五师弟本想带着师兄去找艾神医解毒,却在半路遇见一个紫发男子,那人身穿黑衣蒙着面,但是身上有股奇特的甘华果香,师弟闻见便觉一身内功使不出来,迷迷糊糊便被带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他日日替师兄疗伤,不过三日,师兄大好,那人便杳然不知去向,中间那人和师兄说过什么,十五师弟便不知。我用衡山派独有的联络方式找到了师兄,他遣走了十五师弟,正赶往灵山,不知做何,但身体确实大好了,庄主莫要担心。”
紫发男子?
阎猫儿心魂一震,眉头紧锁,一股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心中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一般。
那人定是启坤无疑,可见他当时的确在中原,那魅红影的确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究竟想做什么呢?他把伯安医好,又是打什么鬼主意,脑中一片乱麻,眼前明暗交替,耳中轰鸣一片,剧疼传来,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浑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