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魂不禁抽气一声,皓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眼睛里冰凝成霜:“你就因为一个楚亦寒,就要我走?”
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融洽,就因为别的男人而出现了裂痕?这感情未免太过脆弱!
“懒得理你!”云墨衣仍是让了一步,揉了揉被他勒红的手腕,转身往楚亦寒走去,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他尽来添乱。
“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洛魂怒吼。
又来了,他每次都这样,不爽便用武力解决,动不动就要杀这杀那。
云墨衣没有理他,径直往前走,扶起摔在地上的楚亦寒,轻声问道:“摔疼了吗?”刚才那一下可不轻。
楚亦寒摇了摇头,将她拥在怀里,脸俯在她清香的发间,轻声呢喃:“衣儿,别走。”
“嗯,今夜我不走。”云墨衣软言安慰道,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酒醉后的他,无疑是脆弱的,这与平日高高在上的形象完全不同,似乎换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只是一个渴望被人疼爱的男人。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云墨衣嘴唇一撇,不动声色地抱着楚亦寒遁后了一大步,头也不回地冷道:“洛魂,我一再地容忍你,你若再放肆,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洛魂闻听此言,心里更气,气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气她眼里只有别的男人!
当然出招更狠,招招致命,只攻向楚亦寒。
云墨衣哪里会让他得逞,放开怀里的楚亦寒,身形一闪,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洛魂哪里舍得伤她,生生收回了自己的掌势,气急道:“你让开,我要杀了他!”
“想杀他,先打过我再说!”说完便是一掌,往洛魂的面门而去。
楚亦寒本来酒未醒,再加上方才狠狠一摔,脑子昏昏沉沉的,眼前全是飘闪的星星,胃里一阵上涌,十分想吐,只得扶着宫墙,用力晃晃脑袋,却更加晕眩,忍不住靠着墙,“哇啦哇啦”地吐起来。
正好此时,小贵子领着一队人找了来,远远地望见皇上正扶着墙吐呢,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焦急地扶着他,急道:“皇上,您没事吧?”
正与洛魂打得天昏地暗的云墨衣,虚晃一招,转过头来说道:“小贵子,先扶皇上回寝宫,给他醒醒酒。”
“是。”小贵子搀扶着吐得浑身虚软的楚亦寒,沿着墙慢慢地走去,丝毫不担心打得飞沙走石的两人。
云墨衣说话的功夫,正好露了一个破绽,高手之间过招,哪里容许半点破绽出现,洛魂眼神一闪,轻袖一挥,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
云墨衣只觉身子一软,便要软倒在地。
洛魂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身子,横抱在怀里。
“你卑鄙,趁人之危!”云墨衣不禁气结,在他怀里怒道。
“是你自己不专心,还要分心去照顾别人!”洛魂幽幽道。
“放开我!”云墨衣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又被人点了穴,这洛魂点的穴,可不像楚亦尘点的那般好冲破!
嘴上说着,却还是暗地里运起丹田之气,意图慢慢冲破穴道。
“别白费心机了,冲一个时辰也冲不了。”洛魂闲闲说道,抱着她轻身一纵,便落在了房顶之上。
“该死的男人!”云墨衣咬牙切齿地吼道,“快给我解开!”
“你再吼,我不介意就在这空旷处要了你。”洛魂冰眸暗沉,如今这花心的死女人好不容易落在他手上,不好好收拾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日夜煎熬的心。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男人……唔--”闻言的云墨衣不禁气急,却没吼道两声便被堵了嘴。
原本只是为了堵她嘴的男人,这一吻,却一发不可收拾,似乎再也不想放开,这香甜美好的滋味,引得他叹息连连。
纵身一跃,又落回了宫墙之下,将她背靠着墙,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俯身便在红唇上疯狂地吻起来,似乎太温柔便化解不了他这几日的积累甚多的烦躁。
“唔--唔--”云墨衣被他的激情惹得娇喘连连,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强势,脸上一片红霞飞过,早已化成了小女儿一般的娇态。
疯狂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将她席卷,又如火种一般,将她的烈焰红唇点燃,没一会儿,便浑身发软,喘息不止。
他的唇,温度高的吓人,势要将她的融化,在她的唇上啃咬厮磨,鼻间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如火焰般喷到她的脸上,使她不仅红了脸,连眼神也炙热起来。
“呼--衣儿--”一面狠狠地吻着她,一面热乎乎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这女人,真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
“嗯?”云墨衣脑子里早已一片空白,只是条件反射地回应道。
该死的女人,你让我整日揪着一颗心,又是烦乱又是心急,除了患得患失,疑虑焦灼,再没别的情绪。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了,你对我说气话,我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我放不开,离不了!
该死的女人,我真想将你扔在床上,狠狠地打你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可是我舍不得!
我都要疯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路来到她的锁骨,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撒恨似的咬了一口,牙印上,转眼便沁出了血痕。
“啊--痛!”云墨衣痛呼一声,却又动弹不了。
“痛吗?我心里比你更痛!”洛魂睁着一双迷离又火热的眸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着如玉肌肤上清晰妖冶的血,低下头来,用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去了血迹,又温柔无比地在伤口周围吻来吻去。
他的一阵似火,一阵像水,搅得她心里如同翻起了巨浪,层层激荡。
“唔--魂,快放开我!”云墨衣身子如同着了火一般,炙热难耐,却又动弹不了分毫,心里更像猫爪子在挠。
“不放,再也不要放!”洛魂一边舔着她的伤口,一边喃喃地说道。
这女人,他这辈子也放不下了,打定了主意不放手,她若再气他,他便将她拆了骨头吃下肚子去!
“嘶--”的一声,衣衫开裂的声音。
云墨衣只觉身上一凉,胸前的丰盈迎来了一片灼热的呼吸,和湿濡的感觉。
不会吧,这该死的男人,真的在这……
“会有人……”身子一阵发颤,却又忍不住提醒他。
虽然这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宫人太监们没事不会到这来,可是难免会有巡夜的守卫不是?
若被人看见,还不得羞死了!
“衣儿,我忍不了了!”洛魂暗哑地说道,一个庞然大物顶住了她的。
这该死的女人,他都想她想了好久了,天天心烦意乱的,好不容易吃着她了,便像久旱的枯树遇到了甘霖,哪里还能把持地住。
“不要,洛魂,咱们进屋去吧。”云墨衣脸上似着了火一般地烫。若是动得了,早一掌把他拍飞,自己捂着脸跑了。
洛魂低咒一声,飞速裹着她的身子,打横抱起,脚尖一点,便越过了一道围墙,来到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宫殿群,就近找了一间,一脚便踢开了殿门。
看起来像是宫人住的偏殿,收拾地整整齐齐,却没有人住,应该是值夜去了。
云墨衣不由得庆幸没有人,否则肯定被洛魂一拳打昏了。
洛魂低吟一声,迫不及待地将云墨衣丢到床上,俯身便扑了下来,她的衣服本来被撕成了两片,松垮垮地裹在身上,一扯便飞了。
望着他半是怒火半是****的脸,云墨衣暗叹一声,这个大醋坛子,今日被他逮到,怕是下不了床了。
明明答应了陪楚亦寒一夜,结果正主儿吐酒回寝宫了,半路被洛魂这个烂人截了去,被他狠狠地折磨了一夜,似乎至死不休,整得自己差点下不来床。
该死的男人,云墨衣一边锤着自己酸软的腰,一边低声狠狠地骂了一句。
“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前方带路的狱卒不明白云墨衣作甚骂他,转过头来,看她脸色不佳,虽然满腹的疑问,却忙不迭地跪下来请罪,。
“呃……”云墨衣撇了撇嘴,说道:“不是骂你,起来罢。”
“是是,谢娘娘。”狱卒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来,继续往前带路。
很快来到一座独立的牢房跟前,此处虽然是天牢,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日常用品一应俱全,除了失去自由,倒也与平日不差,看来,楚亦寒是费了心思了。
云相背对着门,坐在那石桌旁边,似乎在写着什么。
“爹。”云墨衣唤了一声。
云相身子一震,惊喜地转过身来,手中的毛笔也掉在了纸上,眼里隐隐地有亮光闪现:“衣儿--”
“爹。”待狱卒开了门锁,云墨衣三两下解了锁链,推开门,一个箭步跨进去,扑到云相的怀里。
爹瘦了,脸上似乎也比原来苍老了些,云墨衣不由得一阵心疼,哽咽道:“爹,您受苦了,都怪衣儿不好,出事的时候也不在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