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不解气,趁花姐还没有离开,抬脚狠狠的往她的臀上踹去一脚。花姐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满头的花已经被扯掉,头发四散,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拉扯得不成样子。那一张红得滴血的血盆大嘴抖抖的闭着,可怜巴巴的抱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正在哭诉。
“刘大姐啊,这个泼妇好厉害啊!我好心好意拿东西给她吃,她不但不领情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呜呜呜呜要我明天怎么见人啊。”花姐抬起一张哭得糊了妆的脸,一个乌青的眼圈大大的印在脸上,眼泪冲着两条胭脂痕,像两条沟壑浓浓的挂在脸上。配上花姐的哀嚎,这个场面还真是滑稽。
我把贴在脸上的臭水一抹而去,叉着腰指着花姐开骂,“你放屁!真是丑人多作怪啊,今天我总算是见到了。
丑鬼,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卖了你爹妈,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这么玩我?你像栓牛马似的捆我在这里一天了,没吃没喝的也就算了,你还拿臭水泼我。现在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颠倒是非。看来我是还没打够你,过来我不把你打扁了,我就不是人!”
我噼里啪啦的朝她一顿乱骂,胸口气得上起起伏的,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一个个傻了似的,在我和花姐之间来回的看着。所以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是我一味的忍气吞声的话,还助长了花姐的嚣张气焰。
现在我发飙了,顿时把这些人给镇住了。我冷眼瞪着花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花姐自觉理亏不敢看我,装作较弱的样子,嘤嘤哭泣。
我看着都想吐,冷哼一声,接着不屑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你欺负我的时候的气势到哪里去了。现在装什么可怜?”哼,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以欺负他人为乐,典型的神经病。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看什么把戏?”冯一刀显然是被人吵醒的,抓着乱蓬蓬的脑袋大步流星而来。众人看见冯一刀来了,直觉的闪出一条道路。
冯一刀看见我,鄙夷的撇了撇嘴,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哎哟,花姐,你这是怎么了?这莫非又是新的妆容。”冯一刀真没幽默感,这话让花姐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河坝决堤似的喷涌出来。
“呜呜呜大当家的,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这个粗鄙的女人把奴家打成这个样子。呜呜呜这叫我怎么见人嘛?”花姐哭着就像冯一刀扑过来,想寻求安慰。这个举动太过于惊悚了,冯一刀显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侧身一躲,可怜的花姐再一次亲切得和大地结结实实的亲吻了一下。
冯一刀很尴尬的挠挠头,唤来一个人,“那啥,那刘大姐,你送花姐回去休息吧。顺便帮她啊”冯一刀用手在脸上指了指,那个叫刘大姐的女子,温和的点点头,扶着忿忿不平的花姐离去。
冯一刀挥挥手,让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各自散去。然后才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我,“啧啧啧,女人。看不出你还这么彪悍啊,居然把泼辣的花姐打了一顿。看来我要重新看待你了。女人,你和你男人一样,都是些麻烦人物。吵得我大半夜的都不得安生,今天你不把这些材砍好喽,就别想睡觉。”
什么?还要砍柴,我不是已经都砍好了吗?我用脚踢了一块木材,指着地上满地的木材说道:“你瞎了是不是?我不是已经都砍好了吗?还要砍什么,你脑子进水了?”
冯一刀瞥了眼地上的木材,嘿嘿冷笑的朝我欺身过来,凑得很近的说道:“再砍成小块。你不做不仅没有饭吃、没有水喝,而且你那个瞎眼的男子也得不到饭吃和水喝。你看着办好了。喂!女人,你好臭!”
说完,冯一刀捏起鼻子很嫌弃的作势扇扇鼻尖,皱着浓浓的眉毛后退几步,“你只要乖乖的。我保证你的男人也好好的,说不定还会让你们见面。”说完,转身离去。我那个气啊快要把肺给气炸了,捡起地上遗落的木材朝冯一刀后背扔去。
那混账好像背后长眼似的,一下便避开了我的攻击,咧着嘴嘿嘿直笑。“啊——混蛋——”寂静的山林只有我一声声尖声大叫划破夜空,惊得一群群的野鸟飞散而去。这一天到底要这样才能过去啊。
就这样,我不得不在冯一刀的淫威之下开始了这种非人的生活。这些人都是些变态,喜欢看别人痛苦来满足他们畸形的恶趣味。我要是有点点认输的样子,立马被这些围观的人嘲笑。
所以,这口气我怎么着也要撑下去,绝不能被他们看扁了。我把要干的活统统当做冯一刀,一刀刀狠狠的砍下去,心里稍微解气了几分。在这样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持下,我终于干完了这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累,已经不能完成说明我的心情了。我现在是又困又饿,像一滩烂泥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日头高照的正午,我觉得太阳离自己好近。晕晕乎乎的,好渴好困。现在没人,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这一觉我睡得好沉,昏昏噩噩间好像看见玄贞走来了,大声地叫我的名字。还有四州乌拉拉也围着一群人,说什么听不清楚,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一个个离我们很远。
“她怎么样了?!”玄贞看着面色赤红的我,躺在床上不断的呓语,焦急的问着陈大夫。他实在是不能再等了,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我的身影了。在这个山贼窝里,不知道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万一被那些宵小们欺负了去,那就算把这个天虎山给掀了,他都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相信一个山贼简直就是愚蠢,所以今天趁冯一刀再次来到的时候,玄贞毫不犹豫的将他拿下,挟为人质,要求他交出我,否则当场要了冯一刀的命。
冯一刀还真是失策了,张牙舞爪的试图从玄贞的挟持中挣脱开,奈何玄贞技高一筹,紧紧的桎梏着冯一刀的行动。冯一刀没法,只好带着玄贞去往后山找我。
这一路上,他俩这样走着真是吸引了山寨上上下下的围观,冯一刀大感失了脸面,青红白脸的扯着脖子让这些看热闹的人统统滚开。可是,没人听他的,不少人居然放下手里的活计,跑来看看横霸一方的山贼头子,被一个瞎子挟持的可笑场面。
最无奈的还属陈大夫了,他不仅眼睁睁的看着玄贞挟持冯一刀而去,还被玄贞命令在旁边见证,见证冯一刀完好无损和自己并无伤人之心的用意。这真是要为难陈大夫死了,这不是给冯一刀上眼药吗?他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了,在众人面前上演了这一出,他将来肯定会被寨上的人笑死。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后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冯一刀原本以为领玄贞到了后山,见到了那个丑兮兮的女人,两人好了,自己也摆脱了玄贞的挟持。可谁知道,那个没有脑子的花姐啊,居然这么大胆的来找晦气。
花姐拿着一条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很不客气的骂道:“小贱人、让你打我。我花姐在这里还从来没被欺负过,叫你打我。我不打死你才怪。”
花姐尖厉的喝骂声在这个空旷的后山显得那么的清楚,旁边看得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想要拉住她。
冯一刀可以感觉到身后传来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气和寒意,他转头过头,看见的是一张犹如修罗在世的可怕怒容,玄贞咬牙切齿的将冯一刀一把仍开,冲着花姐猛扑过去。
玄贞快如闪电的动作冲到花姐面前,伸手快速的挡下挨了花姐的鞭子。花姐转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想阻止她,还没等她开骂。玄贞一手掐住花姐的脖子,手下用尽全力,狠狠的发力,一声冷得结冰的话从他嘴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是在有种地府使者前来取命得害怕。
花姐捂着脖子,憋得青紫的脸呜呜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一双惊恐的双眼,乞求着看着玄贞。可惜玄贞看不见,玄贞现在已经被花姐的言语给刺激到了。像掐一只蚂蚁似的,手上再加了三分力,花姐的脚渐渐离地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冯一刀看到这样唯恐要出大事,赶紧招呼陈大夫上前来劝阻玄贞收手。冯一刀看着花姐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心里是又恨又怜。这个女人真是会惹是生非,当初让她看管我真是莫大的失误,现在还要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冯一刀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山去。
“瞎子,好了好了,再掐下去。花姐要死了,教训下就可以了。别闹出人命啊!”现在先要安抚好玄贞的情绪,这个瞎子也太厉害了吧。下手这么狠,不去山贼真是浪费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