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的道士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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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玄贞才不管这么多,在他看来谁要是欺负我,他就要谁的好看,这个女人竟敢对我下毒手,杀一百次都不解恨。冯一刀的好言相劝,简直就是在放屁。

玄贞勾起一丝冷笑,冷冷的说道:“人命?哼,这种人的人命在我眼里比蚂蚁都不如,冯一刀原来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娘子的啊。好、好极了!等我把这个女人掐死后,再找你算账。就算拼了我这条性命,你们这群山贼,今天是活到头了。”

玄贞的冷笑和现在的动作真的让旁边看热闹的人一点点的失去了玩乐的态度,他们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似的,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幕,希望这修罗化身的男人不要迁怒到他们的身上。

陈大夫摸摸我的额头,大声的喊道:“好了。你娘子还没死,她受了风寒,要赶快医治。不想让她烧坏脑子,就赶快过来抬走。别找杀孽了。”

玄贞一听到我还有希望,总算是放开了掐住花姐的手,寻摸着上前来想要看看我的情况,当他微凉的手摸到我滚烫的身体后,那一点刚刚建立起来的可怕气势,瞬间崩溃。拉着我的手,口齿不灵的喊着要陈大夫救命的话。

陈大夫招呼几个人过来,抬着我马不停蹄的往他的住处而去。玄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冯一刀悻悻地走上前,“喏,肩膀给你。搭着我回去看你女人吧。这事是我不对,让你们受苦了。你放心我冯一刀是奖罚分明的人,决不姑息一个犯错之人。”

说完,看着倒在地上大声喘息咳嗽的花姐,一脚蹬过去,“花姐,我可不记得让你这样照顾人的。事情你做过分了,山寨里容不下你。你走吧!”

花姐一个无父无母之人,自幼便生活在山寨里。山寨就是她的家,现在冯一刀让她离开。这无疑是要她的命,她还能去什么地方啊?

花姐坐在地上不计形象的扑上来抱着冯一刀的大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道歉的话。冯一刀听得心烦,一脚挣开了花姐,搭着玄贞一步步的往陈大夫的住处而出。

自作孽不可活,冯一刀心里哀叹,这两个瘟神啊。当时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个筋,将他们掳上山来。现在的鸡飞狗跳,有一半自找的。

我发起高烧,不断地说着胡话。现在守在一旁担心不已,摸着我滚烫的身子,不停地安慰我,“陈大夫,我娘子怎么样了?”冯一刀也站在旁边干搓着手,也帮不上忙。看着我发着高烧,他心里暗暗思量,搞不好是被昨晚花姐泼的那一身水,弄风寒了吧。

这下真是麻烦了,这个花姐真是给他找麻烦。要是被瞎子知道我的这身风寒也是被花姐弄得,那真是可以为花姐办葬礼了。瞎子是绝不放过花姐的。

原以为,瞎子有的只是些防身的拳脚功夫,可几次交手下来才发觉,瞎子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呢。而且还身有剧毒之下还能有这么强健的体力,真让人佩服!

冯一刀对玄贞的好奇,逐渐转变成为佩服,也打定了他心里要一窥究竟的好奇之心。

陈大夫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快步进来,“哎呀!你别着急。先喝下这碗药看看,先把她的高热降下再说,药性发作会觉得很冷,我去给她再多找几床被子。你好好陪着她吧!”

陈大夫一阵风似地跑出去,冯一刀还像跟木头似的杵在这里。想走但又不好走的样子,很尴尬的站在那里。

“姓冯的,咱们这笔账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我说过,我娘子少一个毫毛我就要那你们一人的命来抵。现在她生死未卜,你们洗好脖子等着吧!”

玄贞背对着冯一刀,狠绝的说出这话。冯一刀立刻蹦起来,大步走到玄贞面前,指着玄贞大声反驳:“喂!瞎子!这是我根本不知道好不好,你女人成这样我也不想的。你别趁机威胁我,要知道你现在在天虎山山寨,我就不信你一个瞎子能覆了我一个山寨!”

“那你就试试看!”

冯一刀气结,使劲的挠挠脑袋咆哮出来,“我倒是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你们这两个瘟神。好好好,等你女人身体一恢复,我立刻送你们下山。这样总该好了吧?”

在这样下去真的要崩溃了,看瞎子的样子颇有来历。万一他真的找来一帮人,将山寨一锅端了怎么办,山寨里老老小小的这么多,怕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哦。

“瞎子,你别太得理不饶人啊!惹急了我冯一刀,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也配!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好啊!来啊,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男人。”

陈大夫和刘大姐抱着两床棉被进来的时候,看见玄贞和冯一刀直面而立的怒目相向,还没等他开口劝解,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在外面空旷的地上了你来我往的开打了。陈大夫叹了一口气,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两句话不对付了,就要动手。看来病人还得由他照顾,那两个男人想打就打个够吧。

陈大夫无奈,只好吩咐刘大姐在旁边照顾我,毕竟一个女人家来照顾是要比他方便得多,得!咱还是去煎药好了,期盼老天保佑让我赶快醒来,他的耳根子也清净些。

好冷、好冷,我蜷缩着身子紧紧地往一个温暖的地方靠去。一个温暖的暖体靠过来,像春日里的太阳,散发着暖暖的热量,我忍不住要全身依附在这个太太阳中,尽最大的可能去吸取热源。

恍然间,我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在缓缓的拍抚我的背,声声低喃像是有魔力似的,渐渐安抚了我寒冷的心绪。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终于困难的睁开了眼,眼睛雾蒙蒙的很费力,我的手呢?被什么正拽着呢?

我这才注意看,原来我紧紧地靠在玄贞的怀里,玄贞均匀绵长的呼吸在我头顶有力的响起,我被他搂的有点痛了,微微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这微微一动,让玄贞抱得更紧了。这不仅让我脸红上几分,仰头看着玄贞。

几天不见了,玄贞的下巴泛起了青青的胡渣子,眼窝也乌黑了一圈,看来是没怎么好好休息。我觉得我的头好重,四肢更是像棉花糖一样,酸软无力。尤其是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光是吞咽口水都十分困难。

嗯、嗯发出两声类似破罗似的嗓音,推推玄贞:“玄、玄贞?!”

玄贞好像睡得很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还像孩子似地嘟囔这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不禁莞尔一笑,坏心眼骤起,轻轻地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

不一会儿,玄贞呜呜的醒过来,一手拉下我的手,故作凶狠的龇牙:“娘子,你醒来就要折磨我吗?乖乖的别乱动再休息下!来,我摸摸还烧不烧了?”说着玄贞的大手俯在我的额头上,仔细的感受着我的体温,然后又摸摸他的额头,两相比较下才终于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娘子,不怎么烫了。太好了,娘子你吓死我了!”

玄贞说着不禁又将我搂紧了几分,像只猫儿似的紧紧地贴在我的颈窝处,深深的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暖暖的呼吸弄得我脖子好痒,我忍不住将他推开了一点,惊诧的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好像在后山的那个小屋前睡着了,好像过了很久似的,一醒来浑身像是被大石头碾过似的,全身酸痛。最惊异的是玄贞居然近在眼前,难道我们已经脱离的山贼窝?

“娘子,我真的吓坏了!才才分开一天的样子,你居然瘦成这样,还发起这么严重的高烧。那个该死的女人要不在冯一刀救下,我早不把她给跺了。娘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了!”

玄贞很愧疚,窝在我的怀里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一点一点的讲给我听。不说不知道,原来我已经昏睡三天了。而玄贞这三天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喂药、擦身子都是她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这其中除了陈大夫来看看病情,刘大姐来帮忙换过衣服,玄贞都是坐在旁边等着的。他说要是在离开一步,不知道我会发生怎样的情况,所以打死都不走。冯一刀几次想来看看,都被选中打回去了。现在他们这是在陈大夫的药房后的一个房间,这里环境比较安静,陈大夫将我放在这里休养,也便于玄贞在一旁‘照顾’。

玄贞说,只要等我身体一恢复,我们便立刻离开。要是冯一刀胆敢不允,就算把命交代在这里,也绝不让我多受一点苦。玄贞摸摸我,无比心酸的说道:“娘子,这一路上辛苦你了。等到了天水就好了,让师父好好给你补补。你也不用干活,自然有人伺候。我发誓将来绝不让你的手上长一个茧子。”

边说边亲亲我的手指,迷蒙的大眼睛里我似乎看出玄贞的丝丝心疼。真是的,我就是见不得他这样,搞得我真想狠狠的亲他一口。近看玄贞还真是秀色可餐,我决定好好奖励他一下,勾下他的脖子,轻轻地印了一个浅吻在他的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