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的脑中闪现二个孩子的样子,嘴角抹过一丝笑意。
他扳过她的身子,上下左右的摸了半天,“夫人,从来没见你的暗器或是武器,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师傅告诉我,能用的都是武器。所以,一般情形下,我是当地取物。”
难怪那次对土匪是树叶,这一次对那卜仁是野草,“可是,如果有一件衬手的兵器会安全些。”
她摸了摸头上的桃花簪,“相公的这个桃花簪,就相当于我的兵器了。”语毕,将那天在菩提寺的一幕告诉了南宫非。
南宫非听她说利用这桃花簪中的冰蚕丝居然将整整一堵墙给拉了开时,更是大笑不已“夫人天生神力,谁能想得到?只是这般大的破绽,卜仁居然没有追查下去,也难怪胡知三等人会输了。”
“我看他们这也是做贼心虚,考虑有失欠妥。”
“嗯。”南宫非点了点头,闻到飘来的鱼汤香和烤鱼香,“鱼都好了,我们下去。”
二人在溪边就着一溪之水,就着山风习习,直至晚间方归竹屋。
“夫人,既然打算回家,不如,我们明早就上路。”虽然他想多与她待在一起,可他也想他的二个孩子了啊。
“嗯……明天,再带相公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他一边替她宽衣,一边好奇的看着她脸上的诡笑,很长时间没有见她如此笑了。
“离这里不远,约摸二座山的后面,有一个烧制青花瓷器的瓷窑。那里的主事我认识。”
“噢?”他想知道她所有的事。
“那一年,在南祥国,他是一个乞丐,偏我看见他对一些瓷器特别关注。上前搭了几句话。就推举他到这里当窑工。不想他聪明之极,不过几年的时间,掌握了整个青花瓷的制作过程,并且花样百出,深得老板的器重,不但将手艺全部交给了他,并且将女儿也嫁给了他。这不,自老板过世后,他就成了主事了。”
他扶着她躺下,轻拥她入怀,“家里的青花瓷器多的是,难道你想到他那里再捞一些更好的来。”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在那里,制作一件属于我们二个的独有的青花瓷器。”
他的眼睛霍地闪亮,撑起身子,支着手看着她,“我们也可以制作?”见她含笑点头,他继续不可置信的问道:“制作属于我们二个独有的青花瓷器?”
她再度点了点头,伸手摸着他光洁的脸颊,“我想亲自做一件属于我们二个的瓷器,因为,瓷器可存数千上万年,一如我们的感情。绵迭久长、光洁如新。”
“夫人。”他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任自己如泄了闸的感情倾泄而出。
气氛很快就暧昧起来,一别有余,加上新伤旧伤不断,如今此番亲近似干柴逢烈火般,他十分乐衷,而她在乐衷于欲海的同时却又漫过一丝害怕。
“会怀上孩子的。”她真的不想再受生子之痛。
“不会的。”当男人乐衷于此事时,什么都不会顾虑。谎话可以顺口拈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你又骗我。”她的葵水这二个月来得很准时,有这个危险。
男人努力搜寻着自己的福利,不忘安慰女人,“夫人不喜欢清儿么?”
“喜欢啊。”
“夫人不喜欢浣儿么?”
“怎么可能?”
“那就行了。”
什么行了?她不明白啊。
也许是长时间的没有亲热,他有些急切、有丝霸道。
她连‘嘶’数声,知道她的肩膀至胸前一定留下他不少的咬痕。真想一掌拍飞他,可他那熟悉的撩拨终令她跟着他一起沉沦,意乱情迷中恍恍忽忽的传来他那时断时续的声音,“那再多个……多个澈儿……多个溪儿的又……”
一晚的疯狂加上他的耍赖,她浑身酸痛,简直比大战卜仁的时候还要累。本待第二天去青花瓷窑的人只好作罢,整整休息了二天,养好精神,夫妻二人这方上路。
以南宫非和冯宝宝的功力要想去那青花瓷窑应该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偏南宫非留念这满山的秋景,时不时的要驻足吟诵一番。如此一来,二人到达冯宝宝所说的那个青花瓷窑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了。
原来,这青花瓷器窑居于半山间,
猛然看到二个陌生的人来到青花瓷窑,窑工们都露出谨慎的眼光,担心是其它瓷窑的探子又来偷技术的,早有小窑工跑去报信,一时间,窑主周主事周乞儿已是迎了出来。
看到那个一袭紫衫的人,主事周乞儿睁大眼睛,亮了起来,“冯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连连作躬作揖,大笑的迎上冯宝宝,看了眼冯宝宝身边长相柔和清俊的男子,“这位莫非就是?”
“我相公,南宫非。”
“拜见太傅大人!”
南宫非急忙扶起周乞儿,“我们夫妻来这里不过贪图玩乐,不要惊动了这里的一众窑工。”
周乞儿虽是乞丐出生,但也走了不少路,知道不少事,急忙点头,他本也是热络之人,极熟络的拉了南宫非进屋,“你们夫妻二人只怕是远道而来,今天也晚了,就在这里憩息,明天,明天我再带二位看看我这青花瓷器窑。”
“怎么没见嫂子和孩子?”冯宝宝四下看了看,“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见过他们。”
“这二年你嫂子的身子不大好了,这山中潮气重,更加重了她的病情。所以啊,二年前我就让她和孩子到山下的镇子中住下了。若有事,让家里来人报个信即是。我呢,不放心这里的瓷器活,所以就和窑工们住在这山上了。”
“这里风景独好,我和相公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日,顺便借用贵地制作一件瓷器。”
“噢,冯爷对瓷器也感兴趣了?”
冯宝宝把玩着桌上一应模具样品,“好玩而已。”
“没问题,明天,我亲自带着冯爷和太傅大人转一圈,等二位熟悉了制作流程后,由着你们玩罢。”
翌日一早,在周乞儿的带领下,看着漫漫升起的烟尘,南宫非好奇的指着问道:“为什么那里这么多烟升起?”
冯宝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你们在山中学过工艺、农艺么?连那是烧制青花瓷的窑都不知道?那冒出的烟正是窑中的柴火燃烧后一径通过那些青花瓷器,然后从各洞口寻得出路冒了出来。”
在山中学艺时,书中偶有提及,没有见过真章,闻言,南宫非直是点头,“原来,这就是烧制一关。”
周乞儿带着夫妻二人走过盛满釉水的大缸,“这釉水颜色各异,看二位喜欢什么颜色了,到时候点染到拉好的坯上即是了。”知道他们二妻二人居然想制作一件青花瓷器,周乞儿自是愿效犬马之劳,若是别人,他可是断不允的。
南宫非一一看着一些窑工将拉好的瓷坯用一些刀具雕饰花纹,精细之极,自是赞叹不已,“若非上好的手工,如何能在这上面雕龙刻凤?”
周乞儿笑了起来,“不瞒二位,在这里的小窑工们,搅动那满缸的釉水就得有一年的时间来学会,拉坯至少要二年才学得全,这样一算,三年下来方能开始在这坯上雕刻花样。”
“咦,这位窑工为什么可以刻字?”
“他已经有五年的经验了,他制作的青花瓷器受人青睐,所以,有资格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万世流芳了。”
闻言,南宫非直是点头,“原来如此。”他欣喜的看向冯宝宝,“夫人,待会子,我们也拉一个坯出来,然后,将我们的名字刻上去。”
见他如此兴奋,她亦是高兴,“好啊。”
冯宝宝难得来一趟,周乞儿自是对她礼敬有加,一整天都陪在小夫妻二人的身边,从拉坯到点釉、从刻字到烧制,亲自教授着他们每个环节。
“好了,我们知道了。”南宫非本极聪明,如今一点就通,笑看着周乞儿,“你不用陪着我们夫妻了,有事的话忙去罢,你只需吩咐一个窑工,待会子替我们将成型的瓷器送进窑中烧制即是。”
“好,你们慢慢捉摸罢。”周乞儿笑着摆手,他也不想打扰这对小夫妻,就由着他们玩罢。
看似容易的拉坯,不想是如此的困难,夫妻二人满身、满手是泥的坐在陶车边,随着陶车一次次的转动,夫妻二人欲制作的一个砚台硬是没有拉好。
看着南宫非鼻子上的点点泥迹,一扫他从来清爽的一面,冯宝宝大笑起来,调皮的将沾满泥巴的手伸向南宫非的脸颊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本在细心再次拉坯的南宫非出奇不意,看了诡笑的妻子一眼,脸上的冰凉他自是明白所为何来,一把将冯宝宝抱过。将脸蹭在她的脸颊上,惹来冯宝宝的一阵推攘,二人的衣物就更是精彩了。
“来,我们一起来拉坯。”
南宫非拉过冯宝宝的手,“不管这次拉得如何,为夫以后就只用这个砚台,独一无二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