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凤翔的营帐中照顾凤翔一夜的凤飞安排好营帐内所有的事,又专门回自己的营帐。见雪吟居然双眼通红,吓了一跳,“雪儿,你不舒服么?”
她心里霍地一惊,想着心思的她居然没有发现他的归来,急忙起身,“没,没有。”
他却是摁住她,“怎么?一晚上没睡么?”
“嗯……”她有一丝慌乱,“听谨娘说黑……黑熊,所以、所以……”
他轻声笑了起来,“不用担心,这里守卫森严,黑熊必不来犯,再说,昨晚上的黑熊已被二弟击毙。”语毕,瞪了谨娘一眼,明显是责怪谨娘多嘴吓
“听说他……二殿下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要紧,他的身子是铁打的。我看,不出明天就又要闹着打猎去了。”
“那今天二殿下不打猎了么?”
“他倒是想呢,我不允,命令他休息一天。”
闻言,她咬紧牙关,“你……陛下,那你也不去好么?”她有点担心啊,他会来找她。
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只当她还是黑熊吓的,他俯下了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不怕,自从你连番受伤以来,我在你身边安排下了护卫。你看不到他们,可他们却会保护你。所以,黑熊是近不了你的身的。”
问题是那个已经搅乱了她的心的男人不是黑熊啊,是一只比黑熊还要厉害的猎豹啊,他曾经说过的,第三次见面的话她一定会是他的。可第三次见面,她伤了他啊,她有感觉,那只猎豹不会放过她的。那个时候,她还能控制住自己么?天下会大乱的,她拉住凤飞的手,“你不要去。”
“雪儿。”他有丝愕然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狩猎是祖上传下来的,如果二弟没有受伤,由他带领,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可是二弟受伤了,所以,我必须去。”
祖上的规矩啊。她松了他的手,也是啊,他是皇帝啊,不是一般的贫民百姓啊。
“好了,我会早些回来陪你。”他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的额头,却是忍不住的一径吻到红唇上,辗转反侧,不忍放弃,半晌,“要知道,其实我是很想留在你的身边的。嗯。”他是皇帝,就算想放纵自己一下也不可能。正如他只想拥有她一个,却不得不有三千后宫般。
她终于平静下来,“注意安全。”
凤飞看着她柔和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脸颊,“既然晚上没有睡好,趁着现在再睡会子。”
听得到外面整装待发的声音,也听到凤飞喊着‘出发’的声音,她懒懒的起身,黑夜都睡不着,白天还睡得着么?“谨娘,去小溪边,将我的凤尾樵捡回来,昨天匆匆忙忙的,掉在那里了。”
“是,姑娘。”
凤翔的营帐离凤飞的营帐虽在百丈开外,但却是离凤飞的营帐最近的一座营帐。百丈之内未见任何人影。
凤翔站在自己的营帐往大哥的营帐看着,他知道她一定在营帐中。明知道因了这二天她受伤之后,大哥一定会为她安排下暗卫,可他管不住他的双脚。更确切的说,昨晚上他是在拿那黑熊出气,而不是真的想救那二个你争我夺的女子。
“二殿下。”
凤翔的脚步方踏进凤飞营帐百丈之内,果然,四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四周。
果然有暗卫。他微拧眉,“怎么,我都不能进百丈之内么?”声音虽平稳,却透着一股威严的压力,令人不可抗拒。
四抹黑影互相看了看,单膝跪下,其中一人禀道:“自这二天雪妃娘娘遇险,主子就吩咐我们四人时时守护,所以,二殿下……”请不要为难他们啊。
凤翔眯眼看着他们,明白他们的忠心,“遇险?我会杀她么?你们担心什么?”
语毕,不再搭理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的四人,尽自揭起大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跪着的四人相互看了眼,是啊,二殿下不可能杀雪妃娘娘的,是他们过于谨慎了。于是,点了点头,瞬间互相消失。
听见脚步声,只当是谨娘进了来,秦雪吟头也不回,“谨娘,古琴找到了么?”
没有人回答她。却能感觉到身后逼人的气息。这股令她胆寒的气息熟悉之极,她一时间僵硬了身子,不敢回头。
“古琴?”他笑着开口,双手熟络的将她困在了他和梳妆台之间,“要不,我带雪儿去找。”
她僵硬的抬头,果然是她的噩梦,“二……二殿下!”
“怎么?舌头被猫吃了?让我瞧瞧?”快速的吻上她的唇,不容她有一丝反驳,任她挣扎,却也脱不去他的怀中。“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待她开口,已是被他打横抱起,任她踢打尖叫,直飞帐外。
四抹黑色的身影自天而降,躬身揖手,“二殿下!”
“打赢我!”凤翔的眼眸中尽现杀气,狂傲的一手搂抱着雪吟,一手做出强硬的攻势。
“得罪了。”
这四人虽都有以一挡十的能力,可相较于十二岁就在战马上厮杀,十四岁就能独自笑傲天下的凤翔而言,还差了许多。即便再来四个,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暗卫,“告诉大哥,我带雪儿玩去了。”
“姑娘。”方方走近的谨娘看着姑娘受制于浑身黑衣,散发凌厉之气的二殿下手中,手中的凤尾樵直直掉落,捂住了嘴。
然而,在凤尾樵落地的瞬间,一抹身影快似闪电,接了凤尾樵,掳着人儿如飞而去,风中传来的,都是他狂嚣的笑声。
打小,她向往能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可现在,她虽飞翔在了空中,却是惊慌失措,她捶打着那抹纹丝不动的傲然的身影,“放开我,放开我。”
他双眼放亮的看着她,“你确信?”
“放开我。”
“好吧。”
猛然觉得整个身子向下迅速的坠去,她惊叫一声,双手使命的挥舞起来。可她的双手不是鸟的翅膀,任她如何挣扎,都阻止不住她往下坠落的必然。
这一回,她肯定会摔得脑浆迸裂,并且奇丑无比。
然而,她没有死,在她自以为自己死了,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神来接她上路的时候,她却是稳稳的落在一个人的怀中。
睁开眼,她看到了比死神还恐怖的人,一个她既想远着又想近着的人——凤翔!
“放开我。”对于他,她似乎只能说这三个字。
他耸了耸肩,一惯的慵懒,“你确信?”
在她的手掌要挥上他的脸颊的时候,他倏的将她放开。
一如山洞那一天,“啊!”她惊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可今天,她摔得更惨,在摔倒地上的同时,那抹狂傲的身影同时压了上来,将她牢牢的困在他和地面之间。
她使命的拍打着他,“走开!”如此姿势过于暧昧且大逆不道。现在她知道了,她是他的皇嫂啊。
他按住她的双手,阻止着她的撕打,“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他‘啧啧’摇头,“说谎的姑娘。”他的神情透露着狂放不羁,眼神熠熠生辉,“你已血筑在我心中,跑不掉的。你一定会是我的。”
那句‘血筑’虽令她心悸……
“不!”她拼命的挣脱他的双手,“我们一辈子只能形同陌路。我不是你的,不是的。”挣脱了双手,却无论如何挣不脱他的身子。
“陌路?嗯,好吧,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叫陌儿。”他嘴角再度勾起习惯性的邪邪的笑容,吻上了她慌乱颤抖的红唇,“时时刻刻的提醒你,你和我不是陌路。”
孩子?她心倒抽一口凉气。身上的男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更是个睥睨天下的主,如果他要,她逃不掉。再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阳光透过方方泛绿的梧桐树洒在纠缠在层层落叶的人身上,男子的手不规矩的伸进女子的衣襟,挑拨着她发出阵阵抽气声和愤怨声。
她不明白,他不是受伤了么?他不是坠马了么?为什么,他的力气仍旧如此的大?大得她再也反抗不了,任了他在她的身上胡做非为。
感觉得到她不再反抗,他一路吻着她直至那抹若隐若现的嫩绿抹胸,如凝脂般的肌肤在这抹嫩绿色的映衬下更显诱人,一把将抹胸扯落,在她的惊呼、挣扎、再度反抗中,他的定力几近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是暧昧的申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流连在这片静谥的梧桐树林中。
听到她的饮泣声,他停下欲继续往下探寻的大手,抹上她的眼泪,“为什么哭?”
她闭上眼,将头扭过一边。不让他看到她的软弱,是已经屈服的软弱,是天地不容的软弱,是扰乱人伦的软弱!
“天下女人何其多,骄纵粗鄙过于失礼。柔弱无骨偏惹人烦。只有你,只有你,不一般。”他亲吻着她的眼泪,“知道么?昨天晚上,大哥说愿意把江山给我,只要我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