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南宫非好笑的凑近战无楫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只听得战无楫惊异连连,只问“真的?真的?”
南宫非再次好笑的点头,拍了拍战无楫的肩膀,“所以说,你们一点也不吃亏。”
“如此算来,确实不吃亏啊。”战无楫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路随着南宫非来到大厅。
众人方方坐定,一时间,又有士兵来报,“亚父,龙天子派谷知秋公子前来助阵。”
“知秋来了?”南宫非欣喜的站了起来,“快请啊。”终于有一个可以和自己说说话、解解闷的人了,孟轲那人简直就是冰山啊,自己一路都成哑巴了。
只是,当看到谷知秋身边那抹淡黄色的身影的时候,南宫非不觉有丝苦笑,看来,龙傲是想一力撮合自己和嫣然的事了,这个龙傲啊!
“拜见亚父。”
南宫非急忙扶起谷知秋和嫣然,“我们都是熟人,这里坐着的也是一应知交,何必如此多礼。以后私人相会,这些客套就免了罢。”
冯少云早就来到谷知秋的身边,一拳头擂到谷知秋的肩膀上,“知秋,你终于来了。如果不是你,我这边陲重镇的围就解不了。我这里的五万士兵早就没影了。”
“还不是亚父坐阵指挥得好。再加上宝儿……宝儿的财力。”说到这里,谷知秋见大家黯然的神情,叹了口气,“好了,替我引见引见。”语毕,将眼光落在战无楫和魏依痕的身上。看二人一男一女,均着战袍,不知道他们是北意的战无楫、魏依痕还是南祥的冯水、顾青衣。
闻言,冯少云急忙替众人介绍起来,众人本都不是矫情之人,再说多有闻听其名,是以一时间都已熟络,嫣然已是悄悄的站在了南宫非的身边,眼睛中尽是痴恋之色,任是谁都看得出来是为了什么。只是南宫非的心,众人都明白得狠,只怕嫣然要一副痴情空付流水了。
可龙天子命令他将公主带来,用意相当的明显,这笔帐挺烂,不是他能解决的,谷知秋故意笑看着战无楫、魏依痕,“我还以为是南祥国的红袖将军冯水和副将顾青衣呢。”语毕,看了看四周,有意转移话题,“咦,早想见识那个南祥国的红袖将军,怎么,她还没有到么?”
冯少云笑道:“路上碰到山体滑坡,阻止了行程,只怕得晚个一、二天了。怎么?莫非你和她有什么渊源?”
谷知秋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有什么渊源?不过近段时间,她的名号是如雷贯耳罢了,此等巾帼英雄,不多见,唯有宝儿……”又见众人黯然的脸,谷知秋轻叹一声,“人说巾帼不让须眉,是以想结识结识。”
“我倒知道她的一些消息。”看着众人好奇的眼光,战无楫笑道,“她可是打着我的名号住在我朋友家中。”
“你的名号?难道你们认识?”
看着一众人惊异的脸,战无楫笑道:“那红袖将军闺名冯水,有一个儿子名唤冯清。当初他们母子落难到了南祥国,正好住进了我的好朋友白碾尘的难民营。”
“白碾尘?”南宫非的眉头蹩了起来,“南祥国御医世家的白碾尘?”见战无楫点头,南宫非继续说道:“听说,这位白碾尘医术了得,南祥国人多以神医称呼他。”
“何止,他们的天子李澹,打算封白碾尘为医圣呢。”
听到这里,冯少云不明白了,“你说那位红袖将军母子进了难民营,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很悲惨啊?怎么又当上了将军?
战无楫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摇了摇头,“我也莫名其妙啊。当初,碾尘传信予我,问我府上是不是有一对母子落难失了踪影?我回信说没有。后来碾尘还告诉我,因了担心那对母子重演东吉卜仁的事件,是以还监视过那对母子一段时间。”
“卜仁?监视?”
战无楫直是点头说道:“听碾尘说,那冯水的武功极高,世上只怕少有对手。”
南宫非有丝好奇了,“武功极高?”
“反正碾尘的医术相当了得,拿脉之下已是了然。而且事实证明,那冯水的武功确实高强之极,要知道,南祥国出现一名盗取紫河车的人,更有甚者是盗取孕期仅七个月的七星子的紫河车。那冯水将军就被人盯上了……”
“七个月?被人盯上了?这么说来,冯水将军有身孕?”
听了冯少云的话,战无楫直是点头,“是啊,冯水将军进难民营的时候,已怀有二个月的身孕,碾尘一来担心她是细作,二来为她肚子中的孩子着想,三来想着她可能是我府上的人,是以将冯水将军接到府中方便照顾和监视,不想二年下来,方知道这冯水将军不但武功高强之极,而且人亦是聪慧无比,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一身医术也是了得,帮了碾尘不少忙。是以,碾尘方解除了对冯水将军的监视,并且一力保举她当上了此次南祥国的红袖将军。”
“等等,等等。”南宫非听得诧异连连,直是摆手的看向战无楫,“你说的那个七星子的紫河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战无楫想了想,“那已是一年多前了,冯夫人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被那盗紫河车的人盯上了。那贼人不知冯夫人武功之高强,差点就要毙在冯夫人手下。奈何贼人对那名唤冯清的孩子屡施杀手,冯夫人为救冯清,使得贼人侥幸逃离。可是,冯夫人动用内力,动了胎气,是夜生下一名儿子,那七个月的孩子本是无命可活,好在碾尘家传灵药救了那孩子一命,如今那孩子好着呢。取名冯澈。”
冯清?冯澈?清澈?南宫非的心痛了痛,太过巧合,那红袖将军的儿子和当初他要替自己的儿子们取的名字一般无二!
看到南宫非眉间的伤痛,谷知秋明白所为何事,他压抑内心的伤感看向点战无楫,“原来,你和南祥国的白神医关系这么好?只是这红袖将军不是你战府的人,却是冒用你府上的名声并且刻意隐瞒她的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种身份,南祥的天子怎么敢用她?”
“都说了,是在白碾尘的一力保举下。碾尘是红袖将军的保人。以碾尘在南祥的人气,谁人不服?”语毕,战无楫以一个无奈的眼神看着谷知秋,“至于她为什么要冒充我府上的人?我也不明白,不过,这一次碰到了就会明白了。碾尘早有信予我,直说那红袖将军是夫家的人嫌弃她不能再生育是以抛弃了她,是以,她在临走前不甘心,将儿子一并从夫家带了出来。要不,她的儿子怎么随了她的姓?都姓冯。”
难怪说母子落难到了难民营,原来是被夫家抛弃了,可是……南宫非有丝不理解了,“照你所言,那红袖将军聪慧过人、武功高强、医术了得,称得上是当世的奇女子了,何以有被夫家赶出的道理?如果仅是说不能再生育就赶出家门就更奇怪了,明明她生了儿子,而且,又怀着孩子啊。”
闻言,战无楫苦了脸,“这我就不清楚了。对了,碾尘是军医,会随军前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到碾尘问个清楚了。或者见到那母子三人,也可以问个清楚。”
呃?母子?
见众人越发诧异的神情,战无楫笑道:“听碾尘说,这位红袖将军虽初接手将军之职,但聪慧过人,令一帮跟随在她身边的将士们心服口服。再加上她医术了得,在南祥城早得民心,是以这一次,她带着稚子出征不但没有任何人反对,而且南祥国人更是佩服她能够做到家事、国事二不误。”
“家事、国事二不误?”
听到南宫非喃喃低语,战无楫解释,“听说,那个七个月出生的孩子如今方方一岁多点,尚在哺乳,是以,冯水将军带着小稚子出征。”
原来如此。看来,众人终于可以目睹红袖将军的风采了。
就在众人谈笑的功夫,一名士兵模样的人进了来,作揖说道:“南祥国随军军医白碾尘求见亚父、冯将军。”
“噢?他们来了吗?”不可能啊,不是说山体滑坡么?怎么没有探子来报?冯少云欣喜的站了起来,“快传。”
就在众人都睁大眼睛想看看来者中有没有红袖将军的时候,一抹藏青长衫已是飘然而至,看到战无楫,首先兴奋的上前抱住,“无楫,好久不见了。”
“碾尘!说曹操曹操到啊。”战无楫惊声叫了起来,一下子将白碾尘推到南宫非的面前,“快,拜见亚父。”又急急的向南宫非解释,“亚父,他就是我方才所说的友人白碾尘,南祥国人心中的神医。”
呃?亚父?南宫非?白碾尘愣了神,这亚父为何和澈儿一个模子啊?
“你就是白神医。”看着面前一袭藏青长衫,容颜清俊的人,南宫非心生好感,“在医术方面,我也略有凑及,以后不防一起探讨、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