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诧异的看着青年,想了半晌,比划了比划,“左、左肩。”
青年眼睛露出一丝厉色,“去,将赵子明的左手废了。”
“啊!”众人都张大下颔,半晌作不了声。
“怎么?”好笑的看着一众手下,“我的话,你们不听了?”
聂天摸了摸鼻子,壮着胆子,“爷,太狠了吧?”
“只废他左手,不算狠。”青年看着一众呆愣的下属,“现在她在哪里呢?”
众人相互瞄了瞄,吸了吸气,异口同声地回答,“徐相府!”
果然,青年闻言,眯了眼睛,“徐相?徐海生?”
众人点了点头,不再看向青年的眼睛,人家不过攀了左肩的,嗯,说句实在话,是小祖宗攀上人家的,人家不是故意的,就废了人家一只手,那,徐相……
“她怎么认识上徐相的?”
“这个……游园的时候……”
“游园?”青年的语气有着明显的不善。
“这个,小祖宗冒充东傲的使臣,与……与徐相合鸣一曲,徐相心悦诚服下,将祖传的紫玉琵琶送给了小祖宗。”聂天接到青年凌厉的眼神,急忙改口,“噢,不,是送给东傲国,送给东傲国的使臣。”
“所以徐相就请她去徐府作客了?”
众人齐齐点头,“嗯!”
青年冷哼一声,乜斜着眼睛看着一帮手下,“听说……这个徐相,年青有为,人材出众,据说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聂天闻言,知道自己的主子的醋坛子打翻了,急忙解释,“徐相不知道小祖宗是女子,因为,小祖宗是男装、男装。”
“不知道最好。”
众人闻言,再次苦笑互看一眼,此时,隔壁房间却传来二声尖叫,“师傅!”
聂天惊骇之极,“爷,是小祖宗的二个老婆。”
青年蹩了蹩眉,“师傅?是谁?”
众人急忙静了下来,耳听得一男子的声音,“说,那个臭丫头到哪里去了?”
“到,到徐相府中去了。”
“带我去。”
耳听得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关,青年和一众下属推窗而望,果然,一精瘦的老者押着二个女子往外走去。
“怎么办?”
“那老者的气场好强。”
“看身形,有些像四年多前劫走小祖宗的那个人。”
“……”
听着下属的议论,青年的眼中闪现一抹凌厉之色,“跟上去。”
“爷,你……”聂天看着更上紫金长衫的青年,“难道,你又打算……”
“如果你们是那老者的对手,我自是不会出手,如果你们不是那老者的对手,我自会出手。”
聂天不放心的提醒,“那你,那你又要大伤元气的。”
“无防。”青年摆了摆手,“以后我会好生调养,只要她不出事即可。”
一路跟踪,果然,碰到小祖宗和徐海生在一起说话的一幕幕,隐伏在暗处的数人仔细的盯着眼前的变化,聂天低声说道:“爷,是那个老者,正是他,劫了小祖宗。”
闻言,一抹紫光在暗夜中闪现,青年浑不对题的,“那个一袭白衣的就是徐相。”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记挂着徐相的问题,聂天好笑的看了青年一眼,“是呀,看情形,人家徐相想保护小祖宗呢,你是不是也打算废人家一只手或一条腿的?”
青年冷哼一声,“我先去会会那老者,呆会子在城北的小溪边见。”语毕,人已如鬼魅般飘忽而去。
聂天看着远去的人影,“唉,又一次了,你到底还有多少命可以用来抵尝。”
众人闻言,都叹息的耸了耸肩,亦是跟了上去。
和老者的一场大战,又为了保护人儿不受伤害,几近耗费青年近十成的功力,青年元气大伤,只好携了人儿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方等着自己的下属。
下属们终于来了,可人儿那懒散的语气,不以为意的不屑一顾,终于激起了青年的戏谑之心,眼看着人儿傲然而去,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她欲去的身子,针锋相对之下,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亲吻了人儿。
人儿显见得是气急败坏了,恶狠狠的看着一众在闷笑的下属,“笑什么?以多欺少,此仇不报非……非君子。”语毕转身飞扑而去。
轰天的笑声终在人儿的离去后响起,青年清咳几声,终是稳住,只见青年的手伸了出来,亮出北极国的玉玺,对聂天说道:“这玉玺,你速送去北极,中间不要出任何差错。”
聂天挑了挑眉,“啧啧啧,色诱呀!”
青年人冷哼一声,继而清咳起来,众人急忙噤了嘴,上前搀扶他。
青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不要紧。”语毕,揭下自己的面罩。
聂天见此情景,懊恼之极,“早知如此,以你的武功修为,刚才你还不如动手杀了那个怪老头,以免后患。”
“尚不知那老者与她的关系,何以能动手,不要误杀无辜。”
“可这样,若那老者再次来了,你又得……长此下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你,你的身体……”
青年摇了摇头,“不会有事的。”
聂天盯着青年淡紫的容颜,“还不会有事,你看看,自那小祖宗出现后,你已是两次不要命了。”
“稳定之后,自会好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青年逐渐恢复脸色,“若听我们一言,当初放弃她,何以能引你心波如此。”
“是命中劫数,如何逃都是逃不掉的。”青年说着,望着人儿离去的方向,“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选择。”
沉默半晌,“引她回东傲,再也不要拐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不想在她的及笄之年出了差错。”
“是!”
“还有,她的那二个所谓的老婆。”青年看了一帮又想闷笑的人,“终是江湖经验不足,派二个人,跟上她们,保护她们。”
“知道了。”
青年看向聂天,“过些时,将那老者引到东傲。”
“为什么?”众人都不解了。
“小东西回了东傲,今朝定不会放过她,让那老者去搅和一番,之于我,只有好,不会有坏。”因为,青年担心帝后星一说成真,担心龙今朝的不放手,所以,事情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所以,青年做了精心的安排,一步步的将人儿引回了东傲,只因,他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再出差错。
东傲国。
人儿的归来可谓惊天动地,大殿上的智斗外番、巧笑靓兮一一浮现在青年的脑中。
聂天好笑的看着庭院中独立的一袭白衣的青年,“爷,小祖宗现在在皇宫中,与圣上热闹得紧,要不,也去废一只手或废条腿什么的。”
明知是打趣,青年也不懊恼,“你说,如果我废了一朝天子的手,他该如何批阅奏折,她日后知道是我所为,断不会原谅我的,我犯得着么。”笑嘻嘻的看向聂天,“再说,她历来只将他看作大树,我不吃这醋也罢。”
“啧啧啧,这次倒大方得紧。”聂天直诈舌,“哪天,如果小祖宗不小心牵了我的手,你可也得这样想方是。”
青年拉下一株桂枝,轻轻闻着,“今儿她终是现了身,她的那些个死党们必是不会放过她的,接下来几天有得闹的,你注意些,不要让她过于累着了。”
“是怕她累着了,还是怕她与她的那些个青梅竹马……”
“这段时间,你们很惯纵呀。”青年的语气略带威胁。
聂天闻言,‘噗哧’一笑,“我说,如果长亭呀、叶问呀、子晗呀他们拉了小祖宗的手,这个,这个要不要向你报告?”
青年眯了眯好看的眼睛,看向聂天,“你说呢?”
聂天干笑二声,“知道了,知道了。”
“爷,爷。”一个黑影跑了进来,“老者到了林相府了。”
“她呢?”
“那边还在打呢,林家兄弟、长亭等人都败了。”黑影说着,“青龙殿的人也出动了,估计不是那老者的对手。”
“青龙殿?”青年沉思半晌,“今朝果然对她不想放手。”看着一众下属,“走,去瞧瞧。”
聂天看着青年,“这一次,如果你再要让他出来的话,一定要杀了那老者,免得你……”
青年点了点头,在东傲国的土地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有的,就是这老者,再说,自己想和人儿白头到老,也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另一个自己出来了。
远远的看着一抹熟悉的白影飞进了红袖招,“咦,进红袖招了。”
隐身在暗房,人儿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青年的眼睛,那般作弄老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指着聂天等人,“下去准备轿子。”似想起什么的,“顺便,将二皇子送的两个美姬带上。”
众人闻言,挑了挑眉,不明所已,但主子既然吩咐下来,自是下去照办。
果然,人儿在逃窜的过程中,上了自己的轿子,猎物到手,青年露出欣慰的笑容,虽打发走了老者,打发走了两个美姬,但,人儿所中的****看来是要发了,却还在那里强自运气,终是不忍她如此辛苦,一声轻叹,一把抱过人儿,“知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