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乜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你们怕她了?”
聂天故作担心的,“这个小祖宗从小顽劣,长大更甚。对我们什么没干过?我还真担心我们有那么一天遭她毒手呢,要不要避避的好?我们回未央城去。”
青年闻言‘噗哧’一笑,“不至于,等她有兴致的时候再说吧,再说小妩小媚二人被休,那二皇子只怕是不服气的,你们若都走了,他不又得给我送一个二个的来?”
“你看二皇子是为哪般?”
“还不是我们上次猜测的。”青年呶了呶嘴,笑了笑,“这件事,我一定会站在今朝这边帮助他,这是我欠他的。”
聂天不放心的看了青年一眼,“若二皇子赢了……”
“他赢不了。”见聂天一副不置信的神情,“龙今朝的手下有太多的力量,二皇子虽有一定的兵权,但没有誓死追随的人,没有‘人和’,很难成事。”
“莫若我们提前帮龙今朝一把,将他们灭于无形,免得后生祸乱。”
“龙凭栏的替身多,一时倒也不能下手,免得打草惊蛇。”青年沉思一会儿,“毕竟他没有真的开场,看看再说吧。”
“牡丹的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要不,我陪她去北极国静养去?”
“嗯,我也想过,不过……正好,我以‘上官家好不容易有后,以免纳妾使牡丹情绪激动,导致孩子有异’为借口,这样的话,二皇子即使再想送什么美人给我,只怕也得等到牡丹生下孩子再说。所以,牡丹还是留下来的好。”青年含笑说着,接着似想到什么似的,“怎么?舍不得她累着啦?”
聂天担心的看了青年一眼,“这倒不是,是担心你那个小祖宗吃醋,真伤着了牡丹,反倒不好了。”
“吃醋的样子呀!”青年一副向往的神情,他的小妻子似乎还没有为他吃过醋呢,说实在话,有点期待。
看青年无限向往的神情,聂天又好气又好笑的,“二个月了,小别胜新婚呀,你不去看看她?”
“还用你提醒?”青年再次笑着丢了一本书砸向聂天,含笑出门而去。
看着青年的背影,聂天好笑说道:“你真决定让她吃醋?”
“我决定对她和盘说出牡丹和你们的事。”青年好笑的回头,“她吃醋,只怕我应付不了,我可不想自找罪受。”
“娘子,娘子!”明明看着人儿坐在那里,怎么又起身离去了,而且对自己和妹妹的叫喊不闻不问。
青年只当自己的小妻子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思都用到有趣的事情上去了,笑了笑,“不打扰她了。”转头看向聂天等人,“你们陪着牡丹转会子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办完事情回来,王府下人报告,“一天了,王妃都不现身的,一直在寝房躺着,又不敢进去,所以……”
青年闻言,蹩了蹩眉,笑了笑,“无防,我去看看。”
结果,躺在床榻上的居然又是那个丫头蓉蓉,“王妃又溜出去了?”
蓉蓉急得直是流泪,青年这方发觉蓉蓉被点了穴,直当是人儿的恶作剧,于是唤来一名保镖替蓉蓉解了穴。
蓉蓉指着书桌上的信不能言语,青年好笑的走近书桌,拆开信,“休书!”脸上的笑容终是僵住,颤抖的手抓不住休书,终落到了地上。
青年双手痛苦的撑着桌子,这个小东西,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连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以他的名义休掉了自己,休书上的大红印章残酷的说明了这一事实。
是自己大意了,太大意了,也是自己玩过火了,这下好,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找,快去找,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她。”青年下令他所有的下属全体出动,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人儿。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事,又如何能舍弃?
“去相府叫回渺茫二人。”青年吩咐着,也许,人儿跑到学艺的地方躲起来了。
青年看着人儿曾经的二个老婆,如今的二个丫头,“你们是在何处学艺的?”
“在一座大山。”
“叫什么名字?”
渺茫二人摇了摇头。
青年懊恼的看着二人,明白,这二人比自己的王妃还路痴。要想通过她们二人探得在哪座大山学艺,只怕比登天还难。
搜遍了整个京城,以青年的力量,已寻她数月有余了,还是没有人儿的踪影,她这次倒躲得彻底。
“小东西,你这回真将我惹恼了,再抓到你,绝不饶过你。”青年笑了起来,“最好是有个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会长大些了,想来也不会动不动就跑的?”似有所担心的,“我才不相信,我的子嗣不能冠以我的姓之说。”
“爷,有消息传来。”聂天轻步走了进来。
青年略显削瘦的面庞泛起一丝欣喜,“找到她了?”
“劫了法场了。”
“劫法场?”青年诧异之极,“这和小东西有什么关系?”
“法场上的人是萧魔。”
青年焦急的看着聂天,“她怎么样,有没有伤着。”人儿虽然聪慧,但武功确实不敢恭违。
聂天小心的看着青年,“受了箭伤。”果然,主子的脸上已有怒气,不会要出动三门七十二镇的人灭了北极吧。
“人呢?”
“箫魔将她救走了,我们的人没有追上。”聂天小心翼翼的说着,看主子阴沉的脸,“不过,她的伤好了后,又闯了北极国的皇宫,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戏。”
“又闯皇宫?”
“是呀,那北极的皇上魏天对她相当感兴趣,亲自抓拿,若非小祖宗小时候自制的那个什么袖火箭,十有八、九就逃不掉的,我们的人就得出手了。”
青年蹩了蹩眉头,“她这又唱哪出。”继而笑了起来,“不管她唱哪出,她既已现身,这回,逮着她,看我如何教训她。”
聂天好笑的看着青年,“你舍得么?再说……”
“再说什么?”
聂天摸了摸鼻子,“再说,小祖宗现在和……和一个人在一起。”
青年因了一路追踪人儿,总是错过,现虽在北极,但知道那个徐相也在北极当使臣呢,似有灵犀的,眼睛微眯,“和谁?”
聂天再次摸了摸鼻子,小心的瞅着青年,“这个……这个……和徐相在一起。”
“又是那个徐海生?”
聂天撇了撇嘴,点了点头。
“跟着!”青年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一次,我要叫徐相死心。”
聂天再次闷笑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想起上一次人家徐相作为使臣去东傲,自己的主子巴巴的赶到皇宫,一句‘娘子’就让人家徐相白了脸,做得……
南澹国,人儿惬意的住在徐相府,令青年相当的懊恼,在七巧节夜间,居然与徐相一起逛街,更令自己抓狂,好在,人儿口中一口一个‘我们家夫君’听得青年相当的滋润,发狂的心好了不少。
这一天,人儿终于决定随着徐相的使臣队伍回东傲了,看来,她也决定面对一切了,青年再次一路跟随着,思量着,该如何和人儿摊牌。
终于受不了人儿长期和那个徐相在一起,所以,打定主意的要逼人儿现身,偏不料,估计人儿知道错了,却是躲着自己不见,青年也好生懊恼,却也发作不得。
“爷,小祖宗在对面的小客栈。”聂天进来闷笑着。
“她在等,等我们先走了她再走。”看着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青年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是路痴,雨天不便出门。”
“爷,你看,皇上。”聂天指着楼下惊声叫了起来,“皇上要进小祖宗住的客栈了。”
“皇上微服出巡到这里,我岂有不迎之理。”青年挑了挑眉,示意聂天与自己一同下去恭迎皇上进自己的酒楼。
“不想若飞也在这里?”龙今朝看着相迎的人。
“皇上微服到此,若飞见了,岂有不迎进自家酒楼的道理。”青年笑着,扶着皇上的手,进了自己的酒楼。
“在外面的,不要皇上皇上的叫着,生疏了,再说终是微服,不要引起哄动。”
“今朝!”
站在窗前,望着对面的客栈,聂天好笑的看着瞥眉的青年,“这下不好办了吧。”
“我要见到她,而且要偷到休书?”
“可皇上和徐相都在,你又分不了身。”
“明儿个你装扮成我坐在马车中。”青年看向聂天,“反正,我的声音你学得一般无二。”
“你要去追小祖宗?”
青年轻叹一口气,“我想她!非常想她!”脸上有一抹落寞一闪而过,“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我到底能不能得到她?”
终究,龙今朝这次只怕是再也不打算放手了,而且,他们二人是天定的……想到此,青年心中有一丝慌乱。
“终于没有自信了?”
青年闻言,吁了口气,挑了挑眉,“谁说的,只要偷到那份休书,小东西仍旧逃不出我的手。”
“色诱呀!”呱呱轻声笑着,“这种事,你又不是没有干过,那北极的玉玺不就是你色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