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上前拿过鸡蛋,笑盈盈的看向美妇,“这位美女姐姐,作为女人,你当知道生产时的痛苦。”
见美妇不明所已,我继续笑道:“一见美女姐姐慈眉善目,就知是慈爱之极的人,怎么忍心让那母鸡难产至死呢。”想一想,大个儿的鸡蛋那母鸡下得是多么的辛苦。
美妇一听,脸色变了几变,偏偏前面有夸她的,又不好反驳。
我继续笑道:“再说,大些的鸡蛋未见得比这小的有营养,而且,大的鸡蛋,价格也会定高些的,我们这里走的是中层消费路线,若想买大的,可到隔壁,二文钱一个,那可是高层消费路线的。再说,也未见得能比这个小鸡蛋大一个的,银子却是多了一倍的。”
美妇一听,疑惑之极,见我说得肯定,又见小厮和小悠都睁大着眼睛直是点头的,于是仍旧还是买了些小鸡蛋走了。只看得小悠、店老板、小厮诈舌不已。
“哈哈哈,好好好,妙极妙极,你们以后都要学着点。”
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接着,我被某人搂入怀中。
“城主!”
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躬身相迎。
太亲热了些吧。我挣扎着,这是我一大早还起了同情心,想改观态度好好对待的人么?我为自己一大早同情心的泛滥不值。
“她是你们的夫人。”无耻城主笑看着我,“她方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你们都要照应着些。”
“夫人!”众人的惊呼声,继而,“原来你就是夫人。”
“夫人,您的病好了?”
“夫人,您可是来了?”
“夫人,……”
看着热情的人群,无耻城主脸上虽戴着狐狸面具,但嘴角的笑意还是十分的明显的,“娘子,你看,我这城中的人如何?”
我干咳二声,能说‘助纣为虐’么,肯定不行的,要犯众怒的,“好,好得狠,很热情。”无形中,我也承认了自己是他娘子的事实,谁叫我必须搭理他的话呢。
一路上,虽然有协议中的不许有小人所为,可,一路上搂着我的,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和所有的人说着我的身份,心中哀鸣,那无耻城主居然无耻到这份上,看来,我是他娘子的事实,只怕不出半日会传遍全城吧。这般亲热的举止,似乎也占尽了我的便宜了,我是不是应该在君子协议上再加上一条,以后,连搂抱也不许。
不是说他一年未归的,有很多事要处理的么?今天怎么这么闲情雅致的,还替我买了许多吃的、喝的,嗯……包括玩的,像哄小孩子似的,十有八、九都是我喜欢的呢。只是,另外的一、二件,必是我十分不喜欢和最讨厌的。
神啦,两个极端,怎么都被他买到了?
晚餐上,依旧神秘的气氛,无耻城主热心的替我挑拣着一应我喜欢吃的饭菜,我不喜欢的是绝对不送到我碗中的。
戴着面具的依旧戴着面具,不带面具的依旧不带面具,那些个不戴面具的则会时不时的默默的看我一眼,那些个戴面具的似乎……未央似乎也看不惯戴面具用餐的,坐在那里,也是时不时的看看十二鹰和城主。
“娘子用膳的时候怎么总是三心二意的?”
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指了指一众人,“为什么你们有的要戴面具,有的不用戴面具?”
城主犹豫了会子,“其实,在七星阁,我们都可以不用戴面具的。”
我眼睛一亮,“那揭了吧。”语毕,伸手就要去揭。
奈何,无耻城主躲过了,抓住我的手,“怕娘子一时承受不了。”看着我,似乎非常真诚的,“我们对于娘子而言,过于熟悉,娘子一时见了,怕是承受不了,对你的大脑会更不利,所以……要慢慢来,等你对我们有熟悉感了,我们再让娘子见真容。”
“听说,受到刺激就可以使记忆恢复。”我看向一众人,“如果你们真能刺激到我,也许我就恢复记忆了,是好事,为何不试一试?”
“娘子身体现在弱得狠,不堪刺激。”无耻城主解释着,“等娘子的身子大好了,能够承受刺激的时候,自是会让你看的。”
哼,还是和我玩神秘,不屑于,“诶,那个什么,我忘了,你叫什么?”
无耻城主似乎震了震,“原来,娘子总是喊我夫君的!”
无耻,我心中再次鄙视他,果然是口头上要占尽便宜么,“我是问你的名字?”
“巧了!”无耻城主含笑看着我,“姓夫,名君。”
一众人的茶似乎都要喷出来呢。
无耻城主没有理会众人,继续看着我睁大的眼睛,“这也是娘子为何一直会喊我夫君的原因。”
终于,茶水喷了满桌,包括未央都睁大着一双眼睛,估计,她此时最震惊的,是她原先那般尊敬的城主,如今为何是这般‘小人’模样吧。
这位大哥可真是的,如此这般在美女面前丢自己的形象,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十二鹰的双肩继续抖动,嘴角的笑意,似乎再也隐忍不住了。而那些没有戴面具的,则都趴在了桌上,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
我恶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以我现在的势力,嗯,可以说,是蚂蚁与大像斗,但……不是说,这里除赌场和勾栏院外,所有的商铺都是你开的么?那么,我要将赌场和勾栏院统统的垄断过来,在经济上达到与你抗衡,那么,我也是一方侠客了,大英雄了,说的话应该也是掷地有声的,那时,我说我不是你的娘子,一定会有很多人信的。
巧笑靓兮的,“那个什么……姓夫的,你能不能借点银子我花花?”
闻言,无耻城主顿了顿,“我的就是娘子的,何以谈借?”
这话说得未失忆的我感动之极,伸出手,“不多,十两。”
无耻城主瞥了眼站在一旁侍候的人,估计是管家的,那管家立马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递到我的手上。
我得意的接过银子,“回来就还你。”主要又是晚上了,又要睡在那充满幽兰之香的床榻上,又会想起他,所以,我要让自己累着,疲惫着,方能入睡,方能入睡。
华灯初上,未央城,果然繁华,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不要无故对路过的任何一个人言谈无忌,否则,人家的刀呀、剑呀的都是不长眼睛的,所以,我虽戴着帷帽,但仍是小心翼翼的对每一个路过的人点头哈腰的笑着。
我的腰呀,再也直不起来了,目的地,到了。
连街而开的十八家赌坊,我要一一的来拜会了,反正我是城中老大的老婆,相信不论我赢了多少,你们不会对我黑吃黑吧。
于是,大摇大摆的跨进了第一家赌坊,十两银子变做百两的出了门。
接着,大摇大摆的跨进了第二家赌坊,百两银子变做千两的出了门。
依次类推,我只知道,小悠的下颔再也没有合上过。
我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没有逃过那个无耻城主的眼睛,聂天笑意盈盈的,“十八家赌坊,她可挑了九家了。”
城主挑了挑眉,“现在她手上的银子有多少?”
聂天直是啧啧出声摇头,“八千一百两!”
城主叹了口气,“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赚’钱呀。”
聂天好笑的看着城主,“再下面的九家可是五狐和四怪开的呢,不知她还有没有本事赢?”
无耻城主闻言,竟是笑了,那一抹上勾的红唇勾起了绝世的芳华,霎那间叫满园的兰草失色,他知道,她不会输,只不过想知道,她赢得是如何的惊天动地。
果然,聂天再次来到城主的面前,诈舌之极,“五狐已败给她了,并且,并且……”说不下去了。
似乎在意料中的,城主波澜不惊的,“并且什么?”
“并且关了门,跟着她,去挑四怪的赌坊了。”
“是么?”城主蹩了蹩眉,“昨儿个晚上一晚上的破阵,今儿个晚上一晚上的豪赌,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约莫二个时辰,聂天再次无奈的回到城主的面前,城主好笑的看着他懊恼的神情,知道,事情估计又是相当的出彩的,“怎么样了?”
“四怪的赌场也关了门了,现在,五狐和四怪都与她在……呃……‘勾栏院’聚餐。”
“勾栏院?”城主惊愕的看着聂天,继而,“也就是说,未央城的十八家赌坊关了九家。”
“而且,五狐四怪似乎在向她讨教赌技。”聂天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勾栏院的老鸨看见她,直当财神的,知道她是……她是你的娘子,更是殷勤得紧,把最好的头牌……头牌……”
明知聂天又是打趣的话,城主冷哼一声,“也就是说,如果她先从四怪那些个赌场赌起的话,十八家赌坊估计现在都关了门?”
聂天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天都快亮了,去将她引回来。”城主懊恼的看着聂天,“偏偏,赌坊和勾栏院不是我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