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对么?我点了点头。
“所以,我想,如果我来喂娘子的话,也许可以促使娘子尽早恢复记忆。”那眼神,那笑意,“所以,娘子不应该反对为夫此举,除非娘子是不想恢复记忆。”
“我吃饱了。”语毕,立马起身,欲溜,碰到厚颜的人不能多扯下去,否则一定是丧权辱国。在逍遥王府中,这一套,我见得多了,从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的。
然,上官若飞一把扯住我,顺势搂入怀中,让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相对于某些人现在武功卓越,我柔弱的身体呀,一点都不能挣扎,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我懊恼之极,“喂,我们有君子协议的,在我记忆未恢复前不能轻薄我的。”
“轻薄?”上官若飞含笑着拿起勺子,送了一口汤到我口中,“不过用勺子喂你而已,谈得上轻薄么?还是娘子想起了什么?难道……我曾用过另外一种方法喂你?”
二十四妃群体‘噗哧’一笑,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明显是笑原来打算用嘴来喂食的方法。
听到笑声,上官若飞瞥眼一瞧,那二十四妃倒似训练好的般,集体来了个撤退,未央被牡丹拉了一把,方恍神的随着大流走了。
徐海生则是看着对面你浓我不浓的人,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如是!”
如是终是在上官的叫声中醒了神,左右看了看,似乎醒悟了似的,红了脸,一把拉起徐海生亦是跑了。
我那个汗呀,今天是什么意思?这阵势,怎么一如在南澹,他从老东西手中救走我,行至小溪边,一摆手间,那些个黑衣人都背了身,然后,然后……
“娘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这么惨白?”上官若飞担心的神情问着,貌似十分小心的将我从他腿上移开,然后搭上我的脉门,仔细倾听。
待他听完脉后,我急忙起身,“我真的吃饱了,这段时间累了,我要补眠去。”
可是,我的脚才跨出大厅的门槛,一头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怀中,有幽兰之香。神啦,没听到一点动静,他竟在我的前面了?天啦,难怪小悠一脸崇拜的讲着他夺城主之位时的天地变色。我现在似乎就见到天上的星星了呢。
“娘子果是累坏了,走路都不小心了,莫若为夫送你回房?”上官若飞含笑不变的神情。
我极力平定心神,“不用了,你这么长时间未归的,只怕有很多事等着你,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回去。”
上官若飞一副奇怪的神情,“这就是娘子的不是了,我不过是多演示一些原来我们做过的事情,来促使娘子尽早恢复记忆,怎么娘子似乎相当抵触,是不想恢复么?”
今天的上官若飞似乎有点不对劲呀!言辞中竟是挑衅、试探之词,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难道我头脑中的淤血已消了,所以,他认为我恢复了记忆?
正在担心着淤血是不是全消了的我被上官若飞一把抱起,“刚吃饱了的,不宜熟睡,我们骑马去。”
天啦,现在的我要多窘有多窘,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他为什么这么反常,我头脑中的淤血呀,请务必保留一些吧。
上官若飞再次戴上白银狐狸面具,端坐马上,将我抱入怀中,不顾我挣扎的,策马而去。
两耳呼呼生风,一路飞驰,为防从马上掉下来真摔个脑残,我只好死死的抱着他,不敢放手,引来上官若飞一阵阵豪爽的大笑。
“停下来,放我下去。”我懊恼的高声叫着。
“带你去一个地方。”上官若飞回答着,不搭理我,继续加快马速。
差不多二个时辰后,穿过一片林子,直至行至一高坡处,他才让马停了下来,指着很远的地方,“那里就是东傲国的土地。”
闻言,浑身不觉震了震,抬眼望去,那里是东傲国么?那里有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死党,我的孩子,还有今朝。可偏偏,我不能属于他们,因为,那样会害很多的人,负很多的人,还有,还有很多人,容不下我,容不下我。
呆呆的,我看着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有多长时间了,快三年了吧,快三年了,我都没有踏上那片土地了。
“告诉我,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上官若飞在我耳边轻声低喃。
我从失神中惊醒。原来,我还在马上,还在他的怀中,而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许久。因为,夕阳的余晖照在我们的身上了。
我顾作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恢复记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东西,不要惹恼我。”上官若飞发脾气了,他发脾气的时候就喜欢喊我小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若飞盯着我瞧了半晌,“既然这样……”飞身下马,将我也抱了下来,指着刚才我们经过的林子,“这林子中到处是猛兽的,如今天色也晚了,不如让娘子进去历练历练,我可记得娘子曾经说过的,受惊吓过度也可刺激人的记忆苏醒的。”
“你……你干什么?”莫不是他真的丧心病狂的要将我丢在林中去受刺激。
上官若飞此时却轻巧的上马,“我在林子的另外一头等你,以娘子目前的体力,估计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走过去,等娘子走过去的话,失忆症估计就会好得差不多了。”语毕居然真的拍马而去。
“喂,我会迷路的。”
上官若飞勒住马,回头指着天空,“娘子向来会以星星月亮辨别方向,今天是大晴天,晚上星星一定会很多,不用担心。”语毕,再也不理会我的叫喊拍马而去。
望着上官若飞与马儿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我心那个愤呀,如果不是我的事业现在都在未央城,如果不是我的五十万两银票都在未央城,如果不是……不是你在未央城,现在我一定……唉,能走出未央城么?不能,最多,躲在未央城,让你找不到我。
那个该死的、厚颜的老狐狸说话一般会算数的,我懊恼的看了看天空,好在还有一抹夕阳的余晖,辨别好方向,往林中走去。
气喘吁吁的,若此时跑出一匹狼呀什么的来,我一定是跑不过的,毕竟,我现在的身体连九岁那阵子跑过熊都不如。
一声狼叫,吓了我一跳,不会这么巧吧,想狼狼到?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急步向林子外走去。
可,太阳下班了,星星和月亮还没有上班,我再次驻足在树林中,等候着月亮和星星上班再说。
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先喘口气,咦,月亮和星星没有上班,但萤火虫竟是上班了,不想近中秋了,还有这么多的荧火虫。
然,沉醉在荧火虫美丽夜空中的我再次被一声狼叫吓醒,远处真的有星点绿光闪现,天啦,狼真的来啦。
怎么办?怎么办?上树吧,试了几次,爬不上去,这该死的体质?我胆颤心惊呀。眼瞄着那绿光越来越近,似乎越来越多了呢,天啦,狼群。
我吓得拔腿就跑,也不管东南西北了,逃命要紧。可那群狼似乎发现了我,集体的涌了上来,我的腿再也没力了,摔倒在地上。
我破口大叫,“上官若飞,你这个混蛋,再不来救我,我真的就没命了。”
“怎么?记起我的名字了?”上官若飞调侃的声音在我的头上响起。
我抬眼瞄去,果见他一席雪衣坐在树上,只听他的声音继续传来,“原来,这惊吓真的可以促使记忆恢复,早知道,早些用就好了。”
“你还不救我上去?”那群狼可是越来越近了呢,只差二十米了。
“叫我夫君。”上官若飞此时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的笑谈,“快一年了,没听到娘子的叫声,很想念的。”
失节事小,失命事大,眼看着狼扑面而来,而那抹雪衣纹丝不动,我着急开口,“夫君……”故意拖长声音。
转瞬间我就从狼爪下逃生上了树,坐在了上官若飞的身边,“以后再也不叫了。”
“你!”上官若飞果然是咬牙切齿的盯着我,好在面具没有盖住嘴,要不然,还看不到这有趣的神情呢。
“过河拆桥呀!”上官若飞轻叹着,起身飞至另一棵树,“你如此伤我的心,看来我得对你死心了。”
“你要去哪里?”我颤颤问道。
“这些狼呢,估计要在这里守个三、四天的,等着你精疲力竭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我呢,就不奉陪了。”语毕,那厮竟真的似一抹白光般而去。
“喂、喂、喂!”数次叫喊无效,我懊恼之极,这厮不会真的如此绝情寡义吧?伤心?我真的伤了他的心么?
看着一众围在树下的狼,天啦,怎么办?他真的生气了么?听着狼叫声,一阵阵恶汗呀。
与其经过折磨妥协,不如顺顺从从的妥协,于是开口大叫道:“上官若飞,我答应叫你夫君了,你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