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想着这些人如果败在我的手里,不知作何感想,如此想来更是得意。
夫子有意无意的捏了捏我的手,我明白,刚才笑得张狂了点,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捂着嘴,避免过于张狂。
“镜儿!”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龙今朝!他怎么来了?
原来,他是今天颁奖的嘉宾,一如四年前皇上是颁奖的嘉宾般。为避免作弊嫌疑,所以,他只能远远的打着招呼。
我依旧捂着嘴嘻嘻笑着,冲他眨着眼睛,另一只手任夫子握着,往考场而去。
只是这一笑,那些个围观的、看好戏的,似乎在这一刻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我。
夫子却是没受什么影响的,携着我的手来到为我们准备的台位前入坐,和各学院的人假惺惺地彼此聊了下,时间一到,第一场,文试的题却是发下来了。
“神啦,有希望了,好在不是八股,是我的强项耶。”手拿试卷,兴奋不已。
继而,我双眼瞪得像铜铃,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可是二十一世纪大三的数学题。
我怒瞪向夫子,他是什么意思?以我八岁之资,让我来做大三的数学题,是想让我惨败以打击我幼小的心灵,从此好好的跟着他学?还是算死了我有‘特异功能’,这些题不在话下?
夫子坐在我的对面,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愤怒,抬起眼睛好笑的看着我,指了指试卷,意思是小心答题。
看这情形,似乎想催残我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我若没有考好,他的底子也会丢得很彻底。
懊恼的收回怒视,拿起毛笔,小心的答着题,要死不死的,所有的题不能用二十一世纪的解题步骤,在我一一算下来后,还要通通转化成这架空年代的演算方法,所以,在速度上我是吃亏不小的。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解题,真可比二十一世纪全世界的数学大赛呀,最后一题相当于爬坡题,没有大四的基础,只怕是做不来的,虽说我前世以十三岁之资考上大学,但在大学也只混了一年,最多只能做到大三的题,所以,这最后一题,只好认命的空着了。
抬眼一看,咦!夫子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原来,他早交了试卷?难道我仍不是他的对手?真是惭愧呀,两世的思想与才识斗不过一个只拥有一世才识的奇才!看来,我还得屈居他的门下,当他的学生不成?
怀着郁闷的心情,将试卷交到一个监考的老翰林手中,只是,那老翰林为什么这般看着我,敢笑不敢笑的神情。
我诧异的盯着他,他更乐了,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更疑惑了。
“答完了?”夫子好听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牵了我的手步出考场,来到院中,接着,是一方洁白的汗巾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擦试着。
回神的我,这才发觉那一方白巾上沾染了许多的墨汁,终于明白了,那老翰林为什么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了,考试重地,严肃第一。
“夫子!”我懊恼的看着他,“你是让我来丢你的脸的吧。”
“你说呢?”
“你觉得以我八岁之资,能解答那些题么?”
“你不是说你过目不忘么?”夫子笑了起来。
“可定名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能过目不忘。”我懊恼的提醒,毕竟,我是方才才告诉他这件事情。
“不要忘了,我可是金牌夫子,能掐会算。”夫子大言不惭的说着,一扫平时那千年不变的语气和神情。
我冷哼两声,“我看,不是夫子能掐会算。”盯着夫子诧异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夫子是想打击我的积极性,让我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从而好好学习吧。”
“果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真能举一反三呀。”夫子恢复那千年不变的脸孔。
这神情,我再次冷哼一声,他承认得倒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一早上对他美色的好感倾刻间荡然无存。
“镜儿!”龙今朝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去,果见他站在回廊处,含笑看着我。
“太子哥哥!”我高兴的跑过去,抱着龙今朝的腰,“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嘘!小声点。”龙今朝示意我小声一些,“我可是偷偷出来的,被发现,别人只当我是泄露考题,作弊的呢。”
我懊恼的盯着他,难道他真的没有为我准备?要知道,只要知道有我在的地方,龙今朝一向会为我准备我喜欢吃的零食。也因了此,如果要我选择进入皇室的哪个粉丝队伍的话,我肯定选择进龙今朝的,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呀!
果然,龙今朝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个大的袋子,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早知道你会如此,瞧,为你准备着呢。”
“耶!”接过袋子,这里面,一般有抵得上我一年的开销的美食精品,也只有龙今朝才能这般大气,当然,他是太子,工资高些。
“我不能在这里呆长时间,你小心些吃,别噎着了,嗯。”龙今朝叮嘱着我几句,又和上官夫子打过招呼,这才回到考场。
坐在花园的小亭中,我一一拆开龙今朝为我准备的精品,嘴馋的一一品尝。
看着我的一副吃相,上官夫子唉声叹气的摇着头,“美食须熟嚼,生食不粗吞,没人和你抢!”
我倒想在你的面前淑女些呢,只是见了这些美食,似乎美男的魅力就小些。
只听上官夫子问道:“才刚的题目可有不会做的?”
我白了夫子一眼,拉过他手中的汗巾,擦了擦嘴,“夫子认为呢?”
上官夫子看了我一眼,“除最后一题外,其余的应该不在话下。”
看着我逐渐睁大的眼睛,夫子一笑,“我教出来的弟子,我岂有不知的。”
“夫子,你这话是否大言不惭了些。”我嘴角抽搐着,原来,这夫子一如在府台衙门般,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么?明知道我和他说了我七岁就已是无师自通出师的事,怎么他还是一口一个我是他的弟子的话。
“莫非,最后一题你做出来了?”夫子似乎故作诧异的问道。
“没有。”我没好气的回答,败了,很明显,夫子最后一题也解出来了,这样算来,他比我高明,如果我说自己不是他的弟子,这世上不会有人相信的了。继续吃零食。
说句实在话,现在我也有点疑惑自己是不是他的学生了,毕竟,他算得很清楚,知道我最后一题没做,这样说来,难道平时我上课神游的功夫,他的课程真教到大三的知识了?抑或是他教课的时候,我有认真的听过?要不然,他怎么这么有信心的看穿我的一切?
“你猜下午可会比试什么?”
“总不是琴棋书画之类的。”我懒懒的回答。
夫子闻言‘噗哧’一笑,“你说得倒是轻巧。”
“怕我给你丢脸?”我笑嘻嘻的看着夫子,“后悔了吧,早知道,将你的二十四妃随便带一个出来,都可以艳压群芳,稳拿第一呀!”
“二十四妃?”
我好笑的看着夫子,“就是以牡丹姐为首的十二朵花和以呱呱为首的十二支草呀!”哼哼,这些个二十四妃,待我长大,若真对你动了心思的话,一定要他们灰飞烟灭的。
夫子闻言,千年不变的脸孔终于起了变化。
本待说话的他,却被一众人的说笑声打断,只听有人进了亭子说道:“哟,林姑娘交卷早得很,都做了么?”
“不劳费心,都做了。”我巧笑靓兮的回答,首先要从阵式上吓倒这些看好戏的人才是。
果然,有的人脸都白了,继而有人干笑二声说道:“真不简单,真不简单。”
“当然,第一圣儒教出来的弟子,岂是平庸之辈。”我故意给上官夫子戴高帽子。
“恭喜王爷得高徒呀!”有人出言附和。
“结果未出,言之过早,不过,高徒么?”上官夫子看了我一眼,“迟早有一天的。”
我懊恼的看着夫子,他还真是给个颜色则开染房的角色呀。真够无语的,早知道,刚才不给他戴帽子了。毕竟,现在我不能与他翻脸,否则,人家一定说我是白眼狼,出了师就忘了师恩,在东傲国,尊师重教可是摆在第一位的。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惺惺作态中,第二科开考正式登场,不想,只有一题:你最精通的乐器是什么?
“这么简单?”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试卷,终是怀着疑惑的心,填下了‘琵琶’二字。
再看夫子,已是拿起卷子交了。
考试的学子们陆续的出来了,也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一场考试是什么意思?
主考官却只说暂时考到这里,各自到准备好的房间休息用餐,下午继续。
我和夫子走到为我们准备好的一个小院落,真安静。这里的安排很合理,既吵不到人家,也不会被人家吵到。
“你猜猜,才刚的题目有什么用意?”夫子笑着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