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慵懒的躺在床榻上,“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考精诚合作。”
“精诚合作?”
“是呀,看师徒二人的乐器能否达到合鸣的效果。”我解释说道。
“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上官夫子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走到床榻前挨着我坐下,“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说?”
“我觉得是反其道而行之。”夫子笑道。
“反其道而行之?”
“不错!”夫子似乎更肯定了,“你填的什么?”
“琵琶!”
夫子蹩眉,“现在起,我教你古琴。”
“而我要教你琵琶!”
上官的眼睛露出一丝赞赏的眼神,“真是一点既透,知不知道,太聪明了不是好事。”
我轻叹一口气,“夫子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怪病。”
“怪病?”
“是呀,有的人天生聪明,能在短时间内记住很多事情。”
“如你一般,过目不忘?”夫子笑道。
“可这些人一般在用完他所有的能源之后,会慢慢的失去记忆,直到什么都记不起。”
上官夫子听了我的话,似乎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扳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说什么?”
“能……能源耗尽,失……失去记忆。”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咦!为什么上官夫子似乎很担心?难道是我看错了?
“不可能的,我没有听说过。”上官夫子正色回答道。
“夫……夫子不用担心,我没有说你会能源耗尽而失去记忆。”我估摸着夫子的担心是为了他自己,毕竟他也曾是少年奇才。难道他担心他的能源耗尽了么?
上官夫子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以后,这些胡话可不许再说了。”
这神情,似乎不是为他自己担心般,难道是为了我担心?我是谁,我是拥有两个世纪思想的人,虽不是少年奇才,但也不会能源耗尽。
只是他的神情,咦!不能瞎想,不能瞎想,人家可是男女通吃的人,再说,他的二十四妃随便抓一个,论容貌,都一个顶两,岂会为我担心?何况,我现在还是一介小屁孩。
“来,我教你抚琴。”上官夫子携着我的小手,来到琴案旁。原来,这里早有准备,各种乐器都有。
一袭雪衣,一尊凤尾樵,一曲清音,若飞若扬的画面,我深陷其中,失了心神。至于夫子说了些什么,教了些什么,我全没有听进去。
夫子的手在我的面前扬了扬,“清楚了没有?”
神思拉回,我低下头,谁教他弹琴的样子似谪仙般,现在我最想问他的是‘你愿不愿意休掉你的二十四妃呀,只有这样,我才能嫁给你的,我可恪守着一夫一妻的信条呢!’
上官夫子当然不知我内心的想法,但见我低头,知道我又神游去了,轻叹一口气,“最后一遍了,可要记好。”
“夫子!”我急忙按住他的手,“要不,我先教你琵琶吧。”
上官夫子轻声笑了一下,“琵琶么?我曾涉足过。”
咦,原来不用我教,真是涉猎广泛呀,“我看这样练习乐谱也无趣,肯定到时会让我们自己选择一首曲子,莫若,我现在用琵琶弹奏一曲,夫子听了,再简化成古琴谱,教我既是了。”
上官夫子闻言,眼睛一亮,“有道理。”
很快的,我取过琵琶,调好弦,一曲二十一世纪我喜欢的《笑傲江湖曲》从我的指尖流过。
“这是什么曲子,怎么没有听过?”
“笑傲江湖曲!”
“笑傲江湖曲……嗯,好名字。哪来的?”
“一本书上看的。”我骗人说道。
“好了,也不问出处了。你再演一遍。”
于是,我又用琵琶将《笑傲江湖曲》演奏了一遍,很快的,夫子改成了古琴弹奏了出来,唉!不得不用一个‘服’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果然是奇才呀!搞半天,他也能过目不忘!
看着夫子用古琴轻弹《笑傲江湖曲》,我仔细盯着他的手法,丝毫不敢大意,这可全靠我的超强记忆力了。
“该你了。”夫子起身让位于我。
我亲抚古琴,丝毫无差的将《笑傲江湖曲》抚了出来。
夫子轻叹一口气,“果真过目不忘。”
嘻嘻……我笑着,“不过我比较懒,只怕一段时间不抚的话,二、三天就忘了。”
夫子看着我,取过琵琶,“试一遍!”
于是乎,一曲琵琶和古琴合鸣的《笑傲江湖曲》产生了,又试了几遍,务求完美后,终是可以休息了。
“耶!过关!”
夫子扬起好看的唇角,“这么自信?”
OMG!这么近的距离,差点又让我沉沦,不知在他的红唇上亲一口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有触电的感觉?二十一世纪的书可都是这么写的,咳、咳、咳……“不……不是你说的,你能掐会算么?”
夫子闻言,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所说的反向行之呢?”
“那更好呀,大家都会,更不怕了。”眼神再也不敢看向夫子的嘴唇,自从刚才的暇想后,心似鹿跳呀!
“嗯,有道理。”夫子点了点头,“累么?休息会子,毕竟上午动脑多了,你方八岁,只怕受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毫不犹豫的蹦上床,倒头便睡,借此避开夫子对我的困扰,当然,其实是我自己对自己的困扰。
也许是上午睡得好的原因,中午的瞌睡仅半个小时我就醒了,神清气爽,咦!上官夫子居然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边,手捧着一本书,正静静的看着。
一身雪衣,似开在池塘中的白莲,看书似品茶,神情似菊花,越看越不得了,哇噻,简直是丰神俊朗、儒雅俊逸、明亮出众呀,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小女子为他流口水,不知我现在有没有流口水。
“醒啦!”似乎发现了我的偷窥,夫子放下手中的书,携着一方洁白的汗巾来到床前,替我将我嘴边的口水擦了个一干二净。
霎那间,我只觉懊恼之极,极度鄙视我流口水的恶习,务必理解成不是受夫子美色所诱,而是小孩子睡觉的天然习惯。
可是,要死不死的,因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估计在梦中也问过几百遍了,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出了口。
“夫子……”
“嗯!“
“你会不会写休书呀?”
上官夫子诧异的看着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神情,带一丝夸张的不明白。
出言之后的我是懊恼之极,这下可好,干嘛要死不活的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这下如何收场。
“何以此问?”
“哦……这个,这个……”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有一个朋友,他问我会不会写休书,我不会,想夫子是第一圣儒,所以请教请教。”
“休书?”上官夫子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一字一顿的说道:“没写过!”
“那……那总见过吧!”我提醒,最好说是见过,以后我让你写的话,你乖乖的写,本姑娘的不轨之心方可实施,要不然,我可不想当‘小三’,咳、咳、咳,似乎是当‘小二十五’。
“读书人讲究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糟糠之妻不可弃。”
夫子的话回答得也太快了些,太大义凛然了些吧,还读书人呢,不如称作死书呆算了。
“真的不会?”我再次满怀希望的问着。
“即使会,也不写。”夫子好笑的看着我。
“帮忙也不行?”
“宁拆七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忙,不帮也罢!”
闻言,彻底的败了,原来一桩婚相当于七座庙,如此算来,他那二十四桩姻缘,似乎就有一百多座庙呀,如此拆法,岂有穷尽。
再说,我可是有罪之身闯的这架空年代,似乎只有建庙来赎罪的,岂能做那拆庙的事更添罪行?
我若真拆了一百多座庙,即使楼楼死在我的前面,只怕在阴间也不够打点的吧?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要放下对上官夫子的不轨之心,权当我建了一百多座庙的?
夫子含笑的看着我,“知道考得如何?”估计见我神游去了,在我眼前晃了晃手,“刚才翰林院的老翰林来通知成绩了,猜一猜?”
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午睡的空档,成绩已是统计下来了。
看夫子笑得像花一样,美则美矣,却引不起我的口水了,懒懒说道:“夫子肯定是位居榜首了。”
“噢!何以见得?”
我白了他一眼,“笑得像花一样得意。”
夫子诧异的盯着我,“你怎么不理解成我为我高徒的出类拔萃而得意?”
“我?”精神倍增,如此说来,我的成绩当是不俗的了,再看夫子的笑,又有些倾国倾城的感觉了。
“第八!”
“第八?”我惊声叫着,“不可能,我只有最后一题没有做。”如此算来,应该不是第二就是第三。
“你呀!”夫子好笑的看着我泄气的神情,“有两题,老翰林说很奇怪,估计是你填错了,将两题的答案填反了,要不然,第三稳是你的。”
“填反了?”我更是惊声叫着,这该死的古代的字符,我终是未有领会彻底,慌乱中将一题的答案填到另一题去了,真郁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