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红了脸,“施主,贫僧昨夜路过,这家客栈的主人说可以借宿,我就进去了,不想……不想……”
我撇了撇嘴,“犯戒了?”
和尚红脸摇了摇头。
唐僧呀,一晚上的,在白骨精、蜘蛛精的挑逗下竟是纹身不动,可叹可敬可佩(悲)。
收了折扇,“走,进去,本公子为你讨回公道。”义不容辞,拉了和尚,示意两个老婆,大摇大摆的踏进红袖招。
“哟!林侍郎,几日不见,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一身招摇的老鸨迈着千年不变的步子和千年不变的脸色迎了上来。
林侍郎?神啦!我与楼楼真这么像么?通过这老鸨的语气,楼楼那厮似乎是长期光顾这红袖招的主呀,既然如此,指了指和尚,“把大师的一应行李还给人家,所有的费用记在本侍郎的身上。”
“好诶,好诶,林侍郎都开了口,哪有不听的。”老鸨一边假笑的应着,一边迎了我进去。
“来人呀,将昨儿个这位大师的行李拿出来,还给人家。”老鸨叫着,又笑嘻嘻的看向我,“林侍郎说了,一切费用记在他的身上。”
打杂的人听了,忙碌了起来,急忙将和尚的一应行李找到并交到和尚的手上。
和尚感激连连的给我施礼,“多谢施主,多谢施主。”
看在我在阴间犯下恶习要赎罪的份上,我又给了和尚些许纹银,“以后,知道了吧,这种地方,轻易不要进去。”
“贫僧知道了。”
见他估计也不会吸取教训到哪儿去,但好歹是唐僧一枚,应该也犯不了多大的事,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他远去。
老鸨见我终于忙完了和尚的事,这才指着我的两个老婆,“这两位姑娘是……”
“本侍郎的小妾。”我大言不惭的回答。楼楼,可不要怪我坏你名声,反正这个地方你是长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小……小妾?”老鸨明显的语不接句了。
“是呀!她们要来看看这里,我舍不得拒绝,就带她们来了。”边说边用手一一抬起渺茫二姐的下巴,故做轻佻之极,果然,渺茫二姐的脸都红了。
“东傲五公子之一的林漠楼果然知道疼惜女孩儿家的,看得我们羡慕得紧!”一个摄人心魄的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抬眼望去,果是一个美人,不过风尘气浓了点。她也将我错认了么?
“怎么?小楼不认识我了么?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呀。”美人下了楼,来到我面前,‘咦’了一声,眼神中有一丝诧异。
认出来了么?毕竟,在身高上,我可一直就没有赢过楼楼那厮的,听这女子‘小楼、小楼’的叫着,只怕对楼楼那厮是有点心的。
不容有疑,不能被揭穿,我风情万种的一左一右的半抱着我的渺茫二姐,不搭理那女子,上楼而去。
担心再次被认出来,一上楼,我就找了间雅间坐了下来,让渺茫二姐坐在我的对面,早有老鸨叫了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围了上来。
一身绿衣的美人,“小楼,好多天啦,想死我们了。”
一袭红衣的美人,“都是那红毛番子闹的,把他叫过来,我们整死他,替你出气。”
我非常不小心的被茶水嗝住了。
一袭白衣的美人,“小楼今儿个是怎么了,不多话?”
绿衣美人打着圆场,“唉哟,人家的二个小妾在这里,能说到哪里去?”
“东傲五公子……”我刻意提醒,毕竟,在北极就听说过,今儿个在楼下那个女子又说过,我满心疑问。
红衣美人嘟了嘟嘴,“还五公子呢,因了那红毛番子,你们都快成五虫子了。”
“五……五虫子!”再次语不成句了。
绿衣美人当仁不让的,“是呀,你二哥我们就不说了,正人君子一枚,可长亭呀、叶问呀、子晗呀,怎么也都不来了呢。”
八卦,典型的八卦?搞半天,我的几个死党外加老哥成了五公子了,只是,怎么没有大哥的事?大哥不也玉树临风般么?
“我就不明白了,我大哥人才出众,怎么就不能封入五公子之列。”
“小楼,你又作弄我们是吧,明知道的。”红衣美人笑着坐到了我的腿上,挽着我的脖子,“已婚的男人,怎么能入公子之列。”说是说着,眼神却是明显的看向我的两个老婆。
闻言,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
“瞧你。”红衣美人急忙从我腿上下来,毕竟,茶都喷她身上了,只听她边用汗巾试污渍边说道:“干嘛这么激动,你又没正房,不过小妾而已,我们不会开除你五公子身份的。”
神啦,意思再明显不过,小妾可以,不能有正房,否则,就要被开除公子之籍。林漠楼,谁叫我抓了你一个现形,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原来,你和这帮美人很熟,哈哈哈,可逮着你的弊病了,终于有把柄拿在我的手上了吧。
正在得意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是一袭大红长衫、两抹青衣长衫出现在了我们一众人的面前,盯着我一动不动。
“陈侍郎!”
“叶侍郎!”
“林……林侍郎!”
众美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上楼的红衣少年,语不接句了,只是傻了眼的来回看着。
那一袭大红长衫的少年剑眉入鬓,黑潭幽深,唇薄艳红,肤如美玉,只是,脸色竟有一霎那间的微白,我见犹怜。
妖孽呀!那容貌如同我镜中的面容,楼楼呀,我终于见到你了,眼中不仅有泪在荡漾。
只是那一左一右的两袭青衫,已彻底的褪去了幼稚的脸庞,我依稀记得青衣的叶问,如今,已找不到往日少年的点滴影子,他们,哪一个是叶问,要死不死的,都穿上青衣,不就给一袭红衣的楼楼当绿叶了么?眼中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镜镜!”楼楼那厮不再迟疑的急步上前,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哽咽之极,“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以为我死了么?”我笑着流下泪来,“你还没有到阴间报到为我打通关节呢,我怎么会死。要死,你也得死在我前面。”
楼楼那厮从最初相见的欣喜若狂,到听完我一番话后嘴角的抽搐,一把将我推开,将我的头猛敲一下,“还是那样顽劣不堪,不讨人喜。”
我懊恼的盯着他,“喂,你就这样,当着我两个老婆的面不给我面子的。”
“什么?”三人的声音齐齐叫了起来,一齐将眼光瞄向我所指的方向。
我的渺茫二姐那个脸红得哟,真是丢脸,还是没有实习好,看到真正的妖孽后一败涂地,看来是我想多了,原来,她们口头上将我放在心中第一位,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镜镜!又在闹什么呢?”一记闷敲到了我的头顶。
不用说了,叶问无疑。
对于这一记敲,我不仅不再认为是脑残,更是有它乡遇故知的感慨,一头扑在叶问怀中,“叶问!”
“镜镜、镜镜!”叶问不停的轻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摸着我的头发,我的泪不禁又一次的滴落。
“我呢?”另一个青衣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用猜么?五公子,除二哥和武长亭那厮我在北极国见过外,应该只剩下我当初的那个小跟班陈子晗了。
“子晗!”我摸干眼泪,投入子晗的怀中,原来,亲人相见是这么的温馨,原来,女人是水做的是不变的真理,即使我想像过多少次我与亲人相见时的场面,但也不及这真实的感人。
“镜镜!”楼楼将我从陈子晗怀中拉出,“你又作什么怪呢?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母亲的眼睛为了你,都快哭瞎了么?”
“老妈?”我无语凝咽,“不敢,我怕那老东西守在相府,又捉了我去。”
叶问上前拍着我的肩,“不怕,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能保护你了。”
‘嗯’,我含泪轻点着头。
楼楼拉着我,“走,我们回家去。”
“诶,不忙。”我对渺茫二姐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的拉着各自看得目瞪口呆的女子下了楼,楼上现在只剩下我、楼楼、叶问、子晗四人了。
我一一拉了他们三人坐下,“你们和我说说,那个红毛番子和最后一天是怎么回事?”
陈子晗看了我一眼,“原来你也听说了?”
“才刚在酒楼吃饭时听说的,不明白,本想去打听的,不想经过……嗯,这里,就进来瞧了瞧,遇上了你们。”
楼楼叹了口气,“一个海外的国家的使臣,偏偏我东傲国对那个国家的语言精通的不多,现下子晗的户部帮我查了全国通商海外的商人,也没找到几个,唉,真头疼。”
叶问蹩了蹩眉,“外事房里有关于他们的书,而那些个译者译得都不全,不能明白真正的全意。”
“他还拿出一个六方型的东西,难倒了一排人,没有见过,也没有人敢冒然去解,所以,现在那家伙猖狂得很。”陈子晗用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