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嗜血缠绵:总裁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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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秀姐面上的表情依然冷淡如故,可心里泛起了一阵酸痛。她从来都是站在东方傲风这一边的,这一次,她突然发现,自已坚守多年的天秤,微微地朝少奶奶倾斜。

在楼下枯坐着的秦妈妈,等得心慌意乱的,正要站起来上楼去,却见女婿家的女管家稳步地下楼来。

“呵,是亲家老太太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少奶奶不在家,午饭后跟同学去逛街了。”秀姐一边指挥水仙上茶,一边致意。

上街去了?秦妈妈心头一松,笑着站起来:“不用忙,楚楚不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秀姐挽留了几句,见秦妈妈执意要走,也就站在门口相送。

秦妈妈走了几步,回头问:“楚楚的手机怎么啦,总打不通?”

秀姐一愣,随即说:“哦,少奶奶出去的时候忘带手机了,放在楼上充电呢。”

秦妈妈这才告辞出去。

上了出租车,秦妈妈又觉得不对头了。楚楚的手机只是今天下午忘了带在身边,可挂不通已是好几天的事情了。

想着,秦妈妈越觉得忐忑不安的,对出租车司机说:“去恒升公司。”

她决意找女婿东方傲风问个明白。

恒升公司虽说很有名气,财大气粗的,当地的人,以能在此公司服务为荣。可做为恒升总裁的亲家,秦妈妈却是第一次来。

还好,恒升公司的门卫比东方傲风家里的佣人素养强多了,尽管见来人是一位貌似乡下的老太婆,他们还是彬彬有礼地告诉秦妈妈,他们的总经理没在公司,在工场呢。

那,秦枫在吗?

秦家卖掉了老院子后,又分别购买了两处面积差不多的住宅房。一处供秦楚楚的爸妈与爷爷奶奶居住,另一处,给秦枫当婚房。房子粗粗装修后,秦枫便迫不及待地搬了过去。所以,平时要见儿子一面,秦妈妈觉得跟见市长一样艰难。

对不起,他好象也不在公司。门卫往公司里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对秦妈妈说。

其实,这个电话根本不用打。总经理不在公司,那秦枫,肯定是早没影了。偌大的公司里,秦枫单就惧东方傲风几分。

秦妈妈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又不想就这样毫无结果地回家去,便问门卫:“你们总经理今天会回公司吗?”

门卫也不是个糊涂人,他看这位老太太先是找总经理,后又找秦枫,看样子,这老太太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他忙上前,礼貌周到的外表上,又人为地堆上了殷勤的笑容,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老太太,要不,给总经理打个电话问问?”

秦妈妈有些为难地一笑:“我这个人,就是记不住电话。别说是傲风的,就是楚楚的,我都得看记录本。”

秦妈妈的话,让门卫愈发觉得,这位老太太与总经理定有不简单的关系。

门卫挠了挠修剪得很短的头发,笑说:“要不,老太太到楼上去看看?总经理的秘书应该在办公室,让她问问?”

这也行,反正来都来了,上去看看,也算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恒升集团公司,下辖十个子公司,这栋二十三层大楼,就是恒升集团总部的办公所在地。东方傲风的广告公司,就设在总部。里头到底是个怎样的繁华,秦妈妈也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秦妈妈点头答应。

门卫跟另一位门卫耳语了几句,便陪着秦妈妈进了电梯。

到了十八层,门卫对有些头晕的秦妈妈说:“老太太,傲风总经理就在这层办公,总裁的在二十层。”

电梯门刚徐徐地打开,迎头撞进来一个人。

秦妈妈与那个人同时惊呼起来!

“小沈!”

“秦阿姨……”

门卫见状,便对来人陪着笑:“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啊?太好了,沈先生,这位老太太是来找总经理的,麻烦你领过去好吗?”

秦妈妈的心里,五味杂陈,似乎有许多话,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楚楚自从与眼前的这位小伙子分手后,秦妈妈是第一次见到他。

半年前还是那么帅气单纯的他,如今看上去,好象老成了许多,也黑瘦了许多,跟以前相比,判若两人。

“小沈,你好吗?”

“好……阿姨也好吧?”

沈默低下头,不敢去看秦妈妈那双含着歉意与怜爱的双眸。他恨秦楚楚的孤情寡义,可对眼前这位善良可亲的老人,沈默却一点恨意也没有。他的心里,盛满了老人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这几年来,秦妈妈真的把沈默当成了自已的亲生儿子来疼爱。

看到憔悴不堪的沈默,秦妈妈心疼莫名,也就把找人的事先搁在一边。她拉起沈默的手,问:“孩子,现在有时间吗?阿姨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沈默笑了笑:“有时间……秦阿姨,公司的旁边有家茶楼,我们去那里喝杯茶好吗?”

俩人形似亲母子似地走进茶楼,落坐上茶。

秦妈妈一直没放开沈默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感受着沈默不由自主的抵触与抗拒。

透过茶水渲腾起来的雾气,沈默落寞悲凉的表情隐约地落进了秦妈妈的眼眸里,她的眼,不禁润湿了。

这孩子,多好。秦妈妈相信,要不是儿子出了那么档子事,楚楚跟了沈默,一定会很幸福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秦妈妈觉得自已成了让人憎恨的王母娘娘,是她,让两个情深义重的年轻人天隔一方,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

“小沈,听小枫说你也到了恒升公司,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呢。”。

确实,秦妈妈怎么也想不通,沈默为何会到东方傲风的公司去工作,他们两人是情敌的关系啊。

沈默也不多解释,淡淡一笑:“这个公司有前景,待遇也不错。”

“小沈啊,你有空的时候,回家来,阿姨还给你做喜欢吃的酱猪蹄……你跟楚楚这辈子没缘份,可我们还是把你当自家的孩子看待,欢迎你常去家坐坐。”

秦妈妈的话说得至真至诚,沈默很感动,他的眼里蓄起了泪花,别过头去,轻声地说:“会的,会的……”

“孩子,阿姨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就忘了楚楚吧,好好的找个好女孩过日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比楚楚好的女孩多得是。小沈,等你找到女朋友,你一定要带来给我们看看啊。”

秦妈妈的话,说的很无力很苍白,连她自已都觉得,这话很飘浮。

沈默的心在哭泣了。比楚楚好的女孩,这个世上没有,也不可能会有。沈默虽恨极了秦楚楚,可仍然认为,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正因为这样,他才伤心,他才难忘。

那天,沈默偶尔听到东方傲风与秦枫的对话,心如刀绞。不等下班,便发疯一般地打车冲到秦家新搬的小区。到了楼下,他迟疑了,自已现在算楚楚的什么人?她受气,她遭罪,自已只有暗自心疼的份,已经没有打抱不平的资格,连上去看上一眼的权利都似乎被剥夺了。

沈默想不到的是,就因为他的一时冲动,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曾为此遭受了凄惨的凌辱。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微妙,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都觉得彼此之间也开始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沈默站起来打破窘境,拿起茶壶替秦妈妈续水,一边似乎是不经心地问:“阿姨到公司有事?”

提起这个,秦妈妈的脸上乌云密布,嗫嚅了半天,吞吞吐吐地将自已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家里的座机,总是没人接。我今天到家里一看,家里有人啊,也不知为什么都不接电话。打楚楚的新手机,又天天关机。也不知道你以前送给她的那个手机还有没有在用,唉,人老了,号码也记不清……不知楚楚好不好,真是担心。”

沈默一听,也急了,他掏出手机,想也没想,很自然地就挂了个电话出去。

这,真象是天空的缩影。

整栋别墅,几十个房间,只有这个卧室内的浴室是根据秦楚楚的喜好而重新装修过的。

蓝白相间的马赛克,从上到下,搭配出斜格的图案来,显得淡雅而洁静。浴室的中间,安放着从意大利进口的按摩燕气浴缸,浴缸只高出地面一二公分左右,杏粉的底色在素雅的冷色里,流过一抹温馨与暖意。浴室的角落里,摆放着两盆亚热带的绿色植物,雾气萦绕中,宛如两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女,在静候玉人出浴。

秦楚楚悄无声息地躺在放有药物的水里,水面上如莹雪般浮着的浴泡,将秦楚楚玲珑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水仙抱着浴袍站在角落,她看见少奶奶身上的那些伤痕,在顾医生的这些带着花香的药水的浸泡下,已渐渐的褪去,心里也着实高兴。少奶奶跟大少爷不一样,虽然少奶奶也不爱多说话,但少奶奶的善良、和气体现在她带着忧伤的眼神里。每每看到少奶奶那落落寡欢地倚在床头整日不开口的模样,水仙就觉得自已的心好痛好痛。水仙不明白,这么好的少奶奶,大少爷为何还要欺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