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月不是伤春悲秋到芝麻点事就会掉眼泪的女人,相反也并不是因为被那啥啥了就难以接受,毕竟怎么说眼前这男人也比那于永平爷们儿不是?
她是金贵,可没金贵到不能让人碰得地步。而且骄傲到眼高于顶的她并不是自以为是,骄傲没错,可骄横跋扈到一定境界,那就不可爱了。
好在李月月确实还没到那种程度。
休息了半晌,好容易恢复一点体力,李月月没急着起身,而是享受趴在这男人怀里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机会不会多,以她的性格,兴许这辈子都不会了。
“怎么?还不想起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迪辉看着那张些许疲惫却干净的脸庞,打趣道。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没什么人能让老娘一直留恋。”李月月白了他一眼,整出一句无比彪悍的话,估计在她众多经典语录中也只是最为平凡不过的一笔。
忙着擦拭身上的李月月眼皮子没抬,说话不冷不热,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无所谓:“你也不必太过于上心,这种事情也就跟彗星撞火星一样,几百年也难得发生一次,知道你有家室,我不会哭哭啼啼纠缠到嫁给你的地步,回去后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过你的小日子,我也还是回到我那个圈子,你想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无所谓,总之这事我不怪你。”
江迪辉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了解这女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决不收回来。金口一开,就会这么做。九头牛也难以往回拉。他翻弄着自己的衣服,找出一根被蹂躏到皱巴巴的烟,点上,很惬意的吸了一口,舒坦。
“昨晚可弄进去了不止一次,加上今早这一次,你又是在危险期,即使靶心再不准,也有中靶的可能。说实话,我真没想着把你纳进后宫,凭你的脾气,也决计不肯。为避免以后留下点什么,等会我让陆凯送点东□□。至于你说的老死不相往来,我再牲口还没到那种地步,男人跟女人发生事情,始终是女人吃亏。退一万步,你还是第一次。以后李家有什么事需要我了,赴汤蹈火不说,我今后不跟老爷子讨价还价。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知会一声,力所能及的、锦上添花的、雪中送炭的,只要不是那种伤天害理到一定境界,我都随叫随到。”
江迪辉缓慢的吸着烟,轻声道:“别急着拒绝,身为一个男人,一个还没到禽兽地步却有些牲口的男人,我该这么说,也该这么做。”
李月月撇撇嘴,不置可否。
本来想骂一句唧唧歪歪不爷们儿的,不过想到他昨晚和今早的表现,李月月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其实这家伙挺男人的,要换做别人,这么逆天的事儿还真不敢做。
想到昨晚上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李月月恨得牙痒痒:“好,需要你帮忙的第一件事,把那家伙给我找出来,交给我,看我回京城不变着法子玩死他!”
江迪辉浑身一阵发冷。
这惹谁都不能惹女人啊。
“你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那小子,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外姓人士了,即使是整个陈家沟,我也敢给端个底儿朝天!”
在京城呆了这么久,江迪辉说话不知不觉就带着点京城味儿了,不过这么凶狠的话用京城话说出来,还真多了一些爷们儿的霸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李月月最后盖棺定论道。
江迪辉愕然:“上哪?”
“滚到你的房间去,弄了一晚上,老娘要休息,要睡觉!你以为老娘是金刚不坏啊?靠!老娘的黄龙府不是铜墙铁壁,也会疼!”李月月一阵彪悍的河东狮吼,带多了这女人的生猛味道。
“这样啊?”江迪辉笑靥如花,胸口一阵充实感满足感和自豪感,这几年的枪,终究是没有白磨啊。
“整坏的床单给我,我先把我房里那个给你换过来,另外,昨晚上冲了冷水浴,别给冻坏了,回头我让陆凯送点感冒药过来。”江迪辉笑道,说话底气多了不少。
“真把老娘当花瓶了?滚蛋!”李月月不给好脸色道。
不过她还是把床单给拽下来扔到江迪辉怀里:“赶紧的,老娘要睡个天花乱坠!”
“好的您嘞!”江迪辉乐呵呵穿好衣服,拿起床单,来到对门房间,把那条崭新的床单拿回来,扔给李月月:“娘们儿,好好休息啊。”
“草!你给我滚蛋!”
一只拖鞋砸向关上的房门,一片扑着床单的李月月兴许是动作幅度过大了,皱了皱眉,喃喃道:“靠,疼死老娘了,这牲口还真凶猛。”
江迪辉的恢复能力确实让李月月眼红,睡了半宿早上又加了个班,现在依然活蹦乱跳,能让大多数男人羡慕嫉妒恨了。回到房间他给陆凯打了电话,简要说明状况,当然把李月月被灌药以及昨晚的事情全部掠过了,最后捡重要的说,提出两点要求,一是找两个私家侦探之类的家伙把于永平给挖出来,同时严守河南各大出入要道。二是送盒非山寨的药来。
电话那端,一贯严肃的陆凯忽然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笑容,笑声猥-琐:“辉哥放心,容易得很。我一定挖地三尺也把那家伙给找出来。”
江迪辉笑骂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心里有感慨也有欣慰。
一个冷冰冰的杀手,能到现在这种世故圆滑的境地,诚然全拜他所赐,不过并不一定是坏事。不管他是如何被沾染变成这样的,江迪辉都欣慰的很。
因为一贯的冷冰冰绝不可能适合做老大。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永平绝不可能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众视野,指不定这家伙此刻想通过某种方式离开,江迪辉嘴角划出一抹邪魅,要是这样最好,河南兴许不是他的主战场,而且他之前很少光顾这里。可也算他的地盘。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会飞也没有那能耐,早晚给他揪出来。
至于这悲催男被揪出来之后将会怎么办,那更好说了,李月月的手段,比他只狠不轻。
孔夫子那句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