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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我不知道有些事是不是注定的

这车上也真够闹腾的,其俊一出声就把单身情歌唱起来了。别雅就拿包砸他脑袋。

“你丫的,没把我当老婆。”

其俊就一个劲儿的解释,说那是给他单生生涯告别。

几个人就咯吱咯吱的笑了,一起哄,一起把单身情歌震上了,唱的特激情!我看着子昊开车的手有些红肿,握着方向盘不敢撒手,我想这一手握着四条人命的事,还真开不得玩笑。

七弯八拐,询问了好些人,我们终于到了琦真家,她家里亮起了一盏昏黄的老式灯泡光,在群雾围绕的小乡村,有着一种我向往的祥和。

而琦真也不再说话了,每天抱着枕头倚在门栏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发呆,半夜三更时,她才会进屋休息。

看着简陋的房子,我的心也升起了贫穷,那里只有一间大大的屋子,卧室和厨房都没有分开,放眼望去,就能把整间屋子看完。

琦真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而琦真的奶奶也上了年纪,好多重活都不能干,看着孙女的日渐消沉,也常常转个背流泪。

那一刻,我就觉得我们是四个不懂事的孩子,从来不曾关注琦真背后的荒凉。

只是庆幸的是,慕容云边在那里,每天带着琦真上山,看花,摘花,养花,和她默默的说话,日常生活他也打理的很好。

和我单独谈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我听见别雅和其俊翻动身子的窸窣声,他们已经熟睡了。

偶尔,我回头望时,还能看见子昊迅速躺下的身影。

问云边为什么会来这里,他说是度假村的事儿让他醒悟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想也想不到和琦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多亏了那次停水停电,醉的一塌糊涂的他摔卫生间了,才猛的想起和琦真的哪些故事。

那天,他和朋友喝醉了,在骑车回艺术团的时候,正好撞着回家的琦真,也就顺道载了她一程。开着车在深夜十二点乱窜,晃头晃脑把车当飞镖开,吓得琦真以为自个儿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吓得特没胆,战战兢兢回到了慕容云边的家,一下车云边就吐了,脏了门外的小草从。当时,琦真就傻了,也没敢说那不是她寝室,这云边估计也是喝高了,也忘了要送琦真的事儿,然后,自个儿转转悠悠的往卫生间跑了,琦真就有些担心,也跟了去。这不,刚出卫生间,云边就摔了跟头,脑袋撞在门上了,晃着眼给闭上了,嘴还装模作样的嚼着什么,估计正回味酒味呢?使着劲儿,别雅就把云边拖回卧室了,之后,云边就模模糊糊的,估计就是那天出的事儿。

我曾问云边以后会怎么办,他就憋着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叹口气,把脑袋垂下了,说是白天就有一个唱片公司给他打了电话,希望和公司签约。

我就问琦真怎么办,他眼里闪过一丝飘渺,很快就仰起小脑袋,“我会带她一起去,我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当时,我就对云边说,云边,你要是成明星婉儿了,就是在大庭广众里裸奔,你能受得了别人鄙视的眼光吗?

起先,云边很忧伤的点头,可依旧很快就散了,他说如果别人不能接受他的这段感情,他就没资格站在演艺圈里。

所以,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他在乎别人怎么看江琦真,只要有人诋毁琦真,他就能收拾铺盖,远离演艺圈。

那一会儿,我会心的笑了,我想起琦真以前说过的话,“平静,平静,照自己的镜子,摸别人的脸袋,别人说我是丑女,我当自己是美女,做人要乐观。”

我想琦真是不是有预感未来的能力呢?这不是为云边设立的生活激励语吗?

那刻,我没有问云边,选择和琦真在一起是真的爱她,还是愧疚,因为我不想问,我相信云边能做的像个男人。而我看着云边也成熟了,甚至有点女人渴望的安全感。

第二天,我们就回去了,坐在车上,个个都愁云惨淡的,似乎都没有从琦真的事故中抽离出来!

那会儿,山路特别崎岖,这不,前方就有一个地方塌方了。

只好叫别雅和其俊下车走会儿,我就死皮赖脸的要和子昊在一起,他开车,我就给他打气。

我不知道有些事是不是注定的,不然我们怎么就遇上车祸了呢?

车子来了个360度的旋转,稳稳当当撞在一棵树上了,尾气立马就弥漫开来,子昊就趴在方向盘上,血一滴一滴的落,不知道是谁努力的把我扔了出来,我的眼就开始乏力,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耳畔全是别雅和其俊的呼喊声。我看见子昊冲着我微笑,嘴角带动起浅浅的酒窝,好温暖。我听见一声巨响,脚下就犹如火烧般灼烫。一转眼,就看见子昊背着我走了,拉着一个我怎么也看不清楚的女孩子。我极力想看清楚那个女孩,可是我好困,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的三个月了。

睁开双眼,雪白的墙,雪白的被单,雪白的药剂味,我的身畔趴着我的母亲,我张嘴叫我妈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嘴皮撕裂的疼痛,我想我是有多久没有说话了。

“妈——”那会儿,我妈直直就立起来了,把我盯了又盯。

“妈,我是米小引,你的女儿,你十月怀胎,十月零一天生下的女儿!”

我乏力的说。我妈一下子就兴奋了,把我的脸当橡皮泥,捏个不停,我一个劲儿的喊疼,我妈就笑的越加欢畅。

“宝贝,你终于醒了,等着,妈妈给你叫医生去!”

我妈理也没有理我,径自跑了,叫唤医生的声响特别的震耳欲聋。

我扶着脑袋,想起了车祸前的那一刻,子昊,子昊呢?我扯掉插在我身上的管子,撞撞跌跌的摔下了床,我站不起身子,那身宽松的睡衣下,我感觉有伤口裂开的疼痛,可我顾不得,我匍匐着爬到门口,我妈就起来了,赶紧扶起我,“宝贝,你干什么呢?”

我就揪着我妈的手,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的乏力,我把我妈的手都揪红了,“妈,你告诉我,子昊,子昊呢?”

我妈一下子就别开了我,把我往床上挤兑,“我不知道谁是子昊,我只知道我差点就没了女儿,你给我乖乖待在床上,你要再跟我提什么子昊,你就别当我女儿!”

我被我妈强劲的臂弯压迫到了床上,随后,医生就把我当成了动物,拨弄一下我的眼皮,听听我的心跳,像是担心我在回光返照似的。然后,就特殷勤的告诉我妈。

“你女儿没事了,明天就办理出院手续出院吧!”

那会儿,我看着我妈哭了,一个劲儿的谢谢医生。

“妈,你怎么哭了。”

“还不是你,背着我交男朋友,还跑到郊外出车祸,你是真觉得你妈心脏够好,是吧!”

我妈帮我端了一杯水后,就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我看那油漆都快擦得所剩无几了。

我就把我妈拉到身边,“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不孝顺,不地道还不近人情,我交了男朋友也没有跟你说。”

那会儿,我妈就把抹布狠狠砸在了桌上,一屁股坐在我跟前,看我的眼有点锐利,“他家庭情况你知道吗?他生活习性你清楚吗?他有没有对你天花乱坠,你知道吗?妈是过来人,能帮你参谋参谋,可你倒好,什么都不说,你要是找个乞丐,你妈你爸下半辈子不就得在大街上过了呀!”

我看着我妈在叹气,就死死扣着我妈的手腕,“妈,我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

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连说谎也顺畅了。

“我看你是不敢。”

那一刻,我就冲我妈很瓷实的一笑,小狐狸尾巴全露了。

我妈就打我小脑袋,“有什么不敢呀!我是你妈,还是洪水猛兽呀!”

偷着别了一眼我妈,以前我就说我妈的眼睛最厉害,这不,正那眼瞪我呢?

把头垂下去,就说我真觉得你是洪水猛兽。

然后,我就快速的仰起小脑袋,怕我妈仔细一听就发火,热乎乎的往我妈手腕上靠,使着劲儿的撒娇,“妈,他就是一个德才兼备,保准儿你满意的小伙子。我都长大了,有些事我能自己捉摸。”

我妈就摸着我的脸,骂我是小孩子。

看我妈逐渐绽放的笑脸,就又问起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子昊,可我妈又一次把我别开了,说要是再跟她提子昊,她就到公正所开个证明,和我彻底断绝母子关系。

为此,我也不就不再敢提子昊。

之后,我妈就告诉我,她居家迁徙了,包括我爸,把我们坐了半辈子的房子卖了,全心全意来这里照顾我了。

我就想起我妈离家那会儿说的话,让我别整天当只袋鼠,老想蹿妈妈怀里,让我学会独立,那会儿,死活也不送我来读书,可这会儿——

也许亲人就是最没有原则的动物,为了至亲,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

第二天,我们便出院了,看到久违的阳光我都有点不适应。回家之后,我就听见我爸在厨房里张罗,满桌子的菜涩涩发香,我突然很想哭,我想我是有多久没吃我爸爸做的饭了。

“老婆,我菜快糊了,你快来帮帮我!”

只见我抄起手就进去了,“都给你说无数八百遍了,你倒是学着点呀!囊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儿!”

那一刻,我就想我妈一定揪开我爸,自个儿亲自下厨了,而我爸一定就在旁边,把妈妈煎菜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可能还时不时摸摸我妈的小脸袋。

那时,我妈一定就骂我爸,“都这个年纪了,还老不正经。”

刚想完,我妈就吆喝上了,“米老头,你要在不正经我就和你离婚。”

这不,我爸就畏畏缩缩从厨房出来了,看着我就说“你看你妈,还是一直母老虎。”

然后蹑手蹑脚窜房间了,抱了一束百合花,傻笑着站在厨房门口,待我妈一出来,特绅士的鞠躬,“老婆大人,这是我的心意,请笑纳!”

我妈就抱着鲜花憋着气,有种不能让自己笑的感觉,而我就在一边笑开了,看着我家两个上年纪的活宝,我觉得很快乐。

之后,我妈就把花扔个了我,说那时别雅先前送来的,因为要期末考,也就不能来接我出院,送一束鲜花了表心意。

那一顿饭,我吃得很艰难,因为我一直有想哭的冲动,但我怕我不吃,我爸又会多想,憋着劲儿把饭吃了,然后特潇洒的把碗一掷,特殷勤冲我爸再要了一碗,看着我爸合不拢的嘴,我小小的难过才收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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