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大发现
“朗夜，快吃！上学要迟到了。”晴菲在一边催促着正在发呆的小家伙，真不知道这么点大的屁孩还会发呆哦。
“哦。”朗夜应声，然后埋头大吃起来，和他之前的状态完全不搭。
“朗夜，慢慢吃不要噎着了，不要听你妈妈的，待会叔叔开车送你好不好？”程宇飞笑眯眯摸了摸朗夜可爱的小脑袋。
“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小孩子不可以太宠。”晴菲反驳着。
“怎么会呢？他还怎么小，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小才要养成好习惯，不然长大就不好教了。”
朗夜看着两个大人为了这个教育的问题你一言我一语的，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旁边的晴菲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于是尴尬把将要反驳的话硬噎了回去，正等着晴菲出招的程宇飞见她欲言又止的，也觉得气氛好像不对劲。
他望向坐在对面还在偷笑的朗夜，好奇的问，“朗夜，你在笑什么啊？”
“妈妈和叔叔好像是夫妻在斗嘴一样，看上去好甜蜜，好幸福哦！”朗夜稚嫩的声音很好听，传到他们两个大人耳里却像团火一样让他们的心顿时翻腾起来，连整张脸都火烧火燎的。
“小孩子，瞎说什么啊？夫妻是什么你懂吗？”晴菲佯装着有些生气。
“我知道啊！露露阿姨昨天告诉我说等我长大了娶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后，我和她就是夫妻了。那叔叔要是娶了妈妈也就是夫妻了啊！”朗夜振振有词的解释着，其实他哪里知道什么是夫妻哦！
真是语惊不死人不休，不过朗夜的话让程宇飞心里莫名的升起了小小的希望，也许是带着试探吧，他的手再次伸向可爱的朗夜。
“小朗夜，你这么说不怕你爸爸生气吗？”
“爸爸？”朗夜可爱的笑脸“哗”的一下变得黯然，“我没有爸爸。”
“怎么会没有爸爸呢？没有爸爸那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朗夜呢！”程宇飞好奇的问着。
“是真的，不信……”
“好了，吃完了该上学了。”晴菲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紧张的跑去给朗夜拿书包并催促他快点走。
反常的举动让程宇飞很疑惑，为什么她不让朗夜说下去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望着三岁的朗夜，三岁？晴菲离开到现在正好三年，而朗夜也恰好三岁，那她……
似乎想到什么，程宇飞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他兴奋的快步走向晴菲，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帮你拿吧！”
从她手里夺过书包，拉起站在门口的朗夜兴冲冲的下楼了。晴菲莫名其妙的锁上门，不知道他刚才的那个表情到底什么意思。
喜悦，兴奋，好像所有形容快乐的词都会在他脸上找到，他到底怎么啦？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还是刚才朗夜的话让他察觉的到什么？
不可能的，朗夜好像也说得不明显啊，他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了吧?
到了学校，晴菲最后对朗夜说，“朗夜第一天上幼儿园，要乖知道吗？不可以欺负同学，要懂礼貌。”
“朗夜知道了，妈妈放心吧！”朗夜懂事的回晴菲一个微笑，然后看向旁边的程宇飞，“叔叔，记得要来接我放学哦！不然我们就不是好朋友了。”
“嗯，叔叔遵命！”程宇飞故作严肃很听话的样子。
这个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才相处了两天就觉得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程宇飞暗暗想着。
“我们要去哪里？”看着车窗外的繁华越来越稀少，晴菲疑惑，这好像是去郊外的路。
“带你去个秘密的地方，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程宇飞自信满满的笑着，不管怎样，这次重逢就是他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了。
晴菲望着程宇飞满脸笑意，心里突然感觉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晃神间，程宇飞已经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了。“到了，下车吧！”程宇飞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应该是惊艳吧！眼前的那片花海恍若梦境里的天堂，那么的不真实却又充满了诱惑力，诱惑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片美丽。
“我有在做梦吗？”晴菲怔怔的望着那些正在她面前争艳的花儿，不由的问。
“当然不是，这些花都是真实的，不信你闻闻，多怡人的花香。”程宇飞很满意晴菲的惊讶，证明他们是来对了。
不多逗留，因为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些艳丽的鲜花。拉着晴菲朝花圃中间的玻璃房跑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看到他这三年来对她的思念。
进门之前，从里面出来一位老伯，满头白发的他在看到程宇飞来的时候显得精神许多，他微笑着说,“你来啦！还多带了位漂亮的小姐啊！”老伯看看晴菲，笑容更深。
“秦伯。”程宇飞叫了一声。好像知道他们来到目的似的，在程宇飞叫过他以后，他点点头让开路示意他们进去。
晴菲不明所以的扔程宇飞牵着自己朝里走，此刻被她牵着的感觉有些甜丝丝的，可是这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早在三年前你不是已经不信任他了，放弃了他吗？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的感情呢？
她缩了缩手，但是程宇飞的把她的手握得很紧，仿佛怕她会跑掉。
“别动，我要把我这些年对你的思念都交给你。”到了后面的密室花房，程宇飞走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用那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说。
“我……”话被程宇飞放在她唇边的食指止住了。什么都不要说是最好的。
“闭上眼睛，我要给你看样东西。”说着用双手把晴菲的眼睛挡了起来。
他要给她看什么？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神秘。
“我要把手放开了，我数到三你就把眼睛睁开好吗？”耳边传了程宇飞温柔的声音。
晴菲点点头，等候着他数到三的时候把眼睛睁开。
“一——二——三。”手被放开，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什么？
晴菲按耐着自己跳动极快的心跳，向前面那片如墨般黑的地方走去，那是她……
“黑玫瑰。”晴菲再也藏不住心中的喜悦脱口叫出那片黑色的名字。
深色的绿叶，墨黑的花瓣。一朵两朵三朵……开了好多，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黑玫瑰，而且是如此之多。记得上次看到还是小时候爸爸送给妈妈的，只有一朵。
“晴菲，你说过你会找一个送你黑玫瑰的人相伴终生，三年前我为了找到他们错过了向你表白的机会”程宇飞叹了口气继续说，“好不容易等着你回来了，你却已经是朗夜的母亲了，当时我真的失望极了，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年没有早点向你解释清楚和雨菲的误会。直到今天早上我发现朗夜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时，我知道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哪怕你心里不在有我，我也要把的真心和这三年的后悔告诉你。晴菲，告诉我，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说完这段迟来的告白，他屏了口气等待着晴菲的回答，有些害怕却又很想知道。
背对着他的晴菲眼泪已经啪啪啪的掉落下来，她的心始终都是他一个人住在里面，怎么会没有他的位置。
可是他还有资格拥有他的爱吗？当初是那么的不信任他，害他自责了三年，思念了三年，痛了三年，如今她还有什么勇气接受她的感情。
她忍住想要在掉落的眼泪转身走到他面前，深深的望着那双期待的眼神，心里顿时又翻涌起来，泪水再次滑过脸颊。
“宇飞，这些年我无时不在想你，有时候想到你和雨菲甜蜜的生活在一起的样子，我的心就像刀割般。我明明知道回来会有可能遇见你们，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真的割舍不下你。”滴落的泪水越来越多，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一点一点被翻出。
“看到黑玫瑰，我觉得我和妈妈一样幸福，听到你的那番话我觉得好愧疚，是我让你痛苦了三年，是我不够信任你。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拥有你这么深的爱。”是的，她看不起自己，她诅咒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有，你有。如果为你这些你要放弃对我的爱，我决不允许。这三年是老天给我们的考验，现在我们屏除心里的障碍终于可以在一起了，难道你还想逃吗？”程宇飞紧紧抱着晴菲，眼中有朦胧的雾气，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痛苦的他呢？他不要，绝不放手。
“晴菲，让我陪你走完接下来的人生，和你一起陪着朗夜长大好吗？”沉默了半响，程宇飞理了下激动的情绪，平静的对晴菲说。
靠在肩膀上的晴菲，头微微动了下，他知道晴菲是在点头答应他。紧紧自己的臂膀，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同时两人露出幸福的微笑。
终于可以幸福了，站在密室门口偷看的秦伯笑眯眯点点头。
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清秀，淳朴的乡下女孩，梳着两条油亮的长辫子，正无邪的对着他笑。
突然，心口有剧烈的疼痛，但秦伯脸上却有幸福的笑，好像心口的痛不存在一样。
“咚”一声巨响惊醒沉醉在甜蜜拥抱中的程宇飞和晴菲，他们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一个熟悉身影躺在了地上，旁边那株高大的绿色盆景也乱倒在一旁。
程宇飞和晴菲着急的快步走向秦伯，“秦伯，你怎么呢？”程宇飞把秦伯扶起到自己的怀里，关切的眼神落在秦伯苍白的脸上。
“是啊！秦伯，你哪里不舒服吗？我们马上送你们去医院。”晴菲的话提醒了有些慌乱的程宇飞，要知道这三年这里算是程宇飞的第二个家了，他已经把秦伯当着自己的亲人，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叫他怎么不担心。
医院里，程宇飞和晴菲正在抢救室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的焦急之色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更深了。
一个小时过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两人急忙上前去询问情况，“影子，怎么样了？秦伯没事吧？”程宇飞抢先问道。
“他……不行了。”影子为难的说着，“他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识，好像已经看开了一切。”
“怎么可能呢？刚刚他还好好的，现在你却告诉他不行了，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这么小小的病痛都医治不了。”程宇飞激动起来，一把抓起影子的衣领责问着。
“宇飞你不要这样，影子他也不想的啊！”晴菲在旁边拉扯着他的双手劝道。
“他的心脏早就有衰竭的现象，没有及时到医院医治才会这样的，你清晰点好不好？”影子也被惹火了，大声的回驳着刚才程宇飞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宇飞，我们先进去看看秦伯。”看到他们这样怒目相视，晴菲不由的心疼，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啊。
雪白的病床上，躺着正病危的老伯，满头白霜此时显得格外刺眼，比病床上的白色还刺眼。
程宇飞望着床上的秦伯，发现秦伯突然老了十几岁。
“秦伯，你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能是听到了进门的脚步声，秦伯微微睁开那双有些迷离的双眼。
秦伯闭上眼睛微摇了一下头，然后费力的再次睁开双眼，“飞小子，看到你找到幸福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微弱的声音响在寂静的病房里，让人感到特别凄凉。“秦伯，你不要这样说，你还要看着我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呢！”眼泪模糊了双眼，心好像被抽空一样。
“傻小子，你找到了幸福，那我也要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你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弱弱的声音里带着丝玩笑。
嗯？寻找自己的幸福？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秀雯，他正在对我笑……她一直在等我，现在我就要随她而去了。”秦伯喃喃自语，晴菲和程宇飞有些听不明白。
“秦伯，秀雯是谁？”晴菲急忙问道，说不定找到了这个秀雯就能唤回秦伯对生活的希望。
“秀雯，是我一生的最爱，只可惜……”秦伯眼中闪过伤感之色，“她也很喜欢黑玫瑰，希望有天我能送给她，可惜等我醒悟想要送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秦伯道出在心中最深的秘密，悔恨的眼泪溢出了眼眶。
晴菲有些失望，原来秦伯口中的秀雯已经死了，那秦伯不是……
“飞小子。”他唤了声程宇飞，“等我也去了，把我的骨灰埋在那片玫瑰花海下，记得每年清明时节都要放一束黑玫瑰在那里，我要……”秦伯嘴角泛起丝丝的笑意，有些羞涩，有些甜蜜。
“我要把它们都送给秀雯。”很弱的声音，仿佛不存在，但是程宇飞他们还是听到了。
看着秦伯幸福的闭上了双眼，程宇飞难过中带着写欣慰，至少他是带着幸福的笑离开的。
明媚的阳光，怡人的花香带着泥土的气息飘散在空中，让每个路过这里的人都美美的享受一会。
玫瑰花田下的程宇飞洒下手中最后一把泥土，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晴菲把捧在手里的那束黑玫瑰放在泥土上，脸上带着伤感。
“唉！秦伯真狡猾，把这么大片花田交给我们，看来我们以后有得忙了。”程宇飞大声说着。
晴菲有些意外，随后又欣然一笑，附和着程宇飞的话说，“是啊！这么大的地方真不知道秦伯是怎么管理出来的。”
程宇飞没有接话，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空气里的香味，晴菲见他那样也学着他的样子呼吸着空气中能让人忘却烦恼的味道。
“影，你不要再喝了，这样喝会很伤身体的。”酒吧里的吧台一方，谷丝雅用手拦着影子刚要送到嘴边的酒杯。
黑色的抹胸上衣，配上超短的时尚牛仔裤，怎么看都会让人臆想连连。偏偏坐在旁边的他就只顾着一个劲的喝酒，从她进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不要再喝了，难道你要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吗？”谷丝雅有些气闷。
“不高兴，你可以走啊！”淡淡的语气，却有极大的杀伤力，谷丝雅有些委屈。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走出医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鬼使神差的给她打电话约在酒吧，可是他真的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的柔弱。
谷丝雅顺了顺自己的情绪，轻声的问着，“你到底怎么了嘛？从没有见过你这样啊！”
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停顿几秒，然后继续喝。怎么了？那个家伙既然把责任推在他身上，最可恶的是还怀疑他的医术，这不是等于在怀疑他的人格吗？难道三十几年的称兄道弟就是这样的吗？
“好啊！你要喝酒是吧？我陪你喝，看谁厉害点。”谷丝雅真的是无语了，这家伙软硬都不吃，真不明白自己喜欢他什么？
“你疯了吗？谁要陪你，滚回去！”急忙抢过酒杯，她是不是疯了？明明不会喝酒还要逞强。
“你要我滚我就滚，我算什么啊？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什么我明明能感受到你的真心，得到的结果就是你的冷言冷语，还有你不屑的表情，我喜欢你有错吗？”终于忍不住了，他实在是太可恶了，明明就是关心自己还要恶言相对。
咦？她发脾气了，在自己的印象中这好像是第一次，难道真的是自己做得过分了。眼睛闪过一丝心疼，不应该把自己的不开心发泄在她身上的，不是吗？
表面还是冷冷的，心里却是已经不知所措了，他现在要改怎么办？哄女孩子他不是很在行啊！就连第一次为了某种目的接近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部电影学来的。
看着她那么伤心的在这里毫无忌惮的哭着，他的心真的也跟着疼了，是真的疼了。
“为什么要我遇见你？为什么要对我用之得来，挥之则去，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低着头诉说着自己的痛和哭，完全没有看到面前的人的表情转换。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停止不要在说那些伤心的话。
“啵”，软软的唇附上她的嘴，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谷丝雅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一刻的来临，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那个闭上眼睛吻她的人。
他在做什么？在吻自己吗？不会是在做梦吧？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有写慌乱，有些甜蜜还有深情，他不知道是该把唇移开还是要继续下去？
如果要继续，他……不懂耶！这可是他的初吻。像是看出他的犹豫，谷丝雅轻轻伸出舌头抵开他紧闭的双唇，然后更深一点。
脸上有抹红晕，谷丝雅大胆的吸吮着他柔软的舌头，带着他慢慢进入甜蜜的热吻中。
其实这也是谷丝雅的初吻，只不过她早就为了这一天买了碟片和书籍学习做了准备，所以才会比他懂那么一点点。
旁边的过客停住脚步，正在谈天说地、饮酒划拳的男男女女都投来好奇的眼光，随后拍掌欢呼。
可能是第一次接吻，两人听到夸张的巴掌声像触电般分开来，然后有些窘迫的拿起旁边的酒和饮料喝了起来。
两人的脸此时可算是红到九重天了，估计放块肉上去马上就会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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