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王千颜凌峰望了眼在上楚枫岚怀里的千颜雪,确定没事了,便直勾勾盯着悦悦,缓缓走了进来。
悦悦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迫力袭来,身子不自觉地朝上楚凌寒靠,不自觉的,只觉得那里很安全很安全。
上楚凌寒感觉到了悦悦异样的情绪,伸手一把搂过悦悦,这次悦悦是让他很恼火,不过要教训那也是关起门来先教训,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悦悦!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血樱花?”沧月王千颜凌峰蹲下直视着悦悦,略带水蓝的眸子如一汪深潭,见不着底。众人皆瞧着不可思议,沧月王竟然弯腰和悦悦平视?包括沧月王带来的那些随从也是一脸的诧异。这也太给苏悦悦面子了吧!
上楚凌寒搂在悦悦腰间的手稍微紧了紧,带着她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减小了那股压迫对悦悦造成的影响。
悦悦在沧月王千颜凌峰脸上逡巡了许久,再看了看千颜雪,眨了眨眸子说道:“因为觉得很好看啊!”
“哦,是吗?”沧月王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痕迹,“那你怎么知道那叫血樱花?”
“血色的樱花不就叫血樱花吗?”这次悦悦真有点鄙视那个他了,这点明显的东西都不知道。不过她还不知道,人家就是沧月王千颜凌峰。
“哈哈,确实如此!”千颜凌峰虽然是如此说着,但眸底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不相信。
“父王,她是悦悦,我在天晗最好的朋友哦,上次的诗可是悦悦和我一起做的呢。父王要像疼雪儿一样疼悦悦哦!”千颜雪见千颜凌峰饶有兴趣地看着悦悦,不由得兴奋地跟千颜凌峰介绍着。悦悦对她好,她也她有的好分给悦悦。
“哦,那是自然,雪儿的好朋友,父王自然要疼!”千颜凌峰摸了摸千颜雪的头,眸光却不曾离开过悦悦。
他是雪儿的父王?传说中的沧月王?悦悦樱唇微张,讶异地望着千颜凌峰。
众人都看着千颜凌峰,悦悦和千颜雪之间的奇怪气氛,也没人敢打破,都静静等着。
忽的,一抹蓝色快速地剑尖翻转,用剑柄朝上楚凌寒的胸口击去,趁着他松手的瞬间一把抱过悦悦,一个旋身闪过了千颜凌峰的抓过来的手,快速地朝洞开的窗口飞去。那动作之快速,除了千颜凌峰,竟没人反应过来。等大家反应过来,那一抹艳蓝已追随着一抹玄黑抱着悦悦离去了。
“追!”寂静中,一声大吼爆了出来,响彻在红光一片的襄王府,响彻在喜庆连绵的京城。
喧哗,缓缓停歇,凋落一片夜的宁静。
喜庆,逐渐褪去,只剩满地不堪的狼藉。
断裂的桌椅刻着一道道刀剑痕迹,或深或浅,触目惊心。白色的瓷片破碎满地,夹杂着花生鱼肉青菜汤水,凌乱不堪。喜庆的红烛随着被砍断的桌案,危危倾斜着,依旧在燃烧着,滴落一滴滴的红泪珠。
上楚枫岚一手揽着千颜雪,一手无奈地抚额,那平日里媚波横生的桃花眸,第一次盛满了怒意,给这张妖艳的玉脸平添几许冷酷。他好不容易答应成个亲,竟被砸场子了。想想就气得牙痒痒!
千颜雪见到那倾斜的红烛斜在下方的那一边快要烧尽,烛火逐渐微弱,眉眼一蹙,便快速跑过去要扶正,传说红烛若没有过夜便灭掉,婚姻会生变,生活不幸福。不要,她要和妖孽哥哥幸幸福福的生活。
“雪儿,不要过去!”上楚枫岚见到千颜雪不顾满地的碎片,不由得紧张地一喊,也快速地跟上。
看到那红烛的模样,上楚枫岚有丝了然,嘴角轻轻浮起一片温柔,伸手将那红烛扶正,一手轻轻抚摸着千颜雪的发顶。就算红烛此刻熄灭了,他和雪儿还是会幸福的,他坚信!
“真壮观呐!”流颜倚着门柱望着被蹂躏过的新房,不由得摇摇头感叹道。这对可怜的新人,“不过没关系,床还是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些还是明儿个再打扫吧,夜深了,今晚可是洞房夜哦!把握把握啊。”说完挑挑眉,用衣袖甩了甩衣襟,翩然而去,留下淡淡揶榆的话语,“本来还想闹洞房的说,可惜了……”
上楚枫岚抽着嘴角望着流颜离去的背影,他还有心情落井下石了。
“先休息吧!”都散场了,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上楚枫岚抱起千颜雪横跨那一堆的残骸,往那金线勾勒的大牡丹,撒着大枣花生桂圆莲子的新床而去。上楚枫岚细眉弯起,雪儿才十二岁,去他的早生贵子,这是在刺激他?
“妖孽哥哥!”千颜雪躺在上楚枫岚怀里,双手环着上楚枫岚的腰,终于和妖孽哥哥在一起了,越想心里越甜蜜。
“恩?”她可甜蜜了,可怜的上楚枫岚听着那烛火哔剥声,哀叹着他的洞房花烛夜。
千颜雪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妖孽哥哥,洞房花烛夜要怎么过啊?皇后娘娘,不,母后说你知道!”
“睡觉!”上楚枫岚没好气的说,哪壶不开提哪壶。母后也真是的,雪儿才十二岁,跟她提着个干嘛!他现在终于明白小三的苦了,娶个小女孩,简直是遭罪。
“哦,就这样啊。母后说洞房后雪儿就长大了!恩,就是贤妻良母了。”千颜雪兴奋的动了动,长大了就不用被流颜欺负了。哼,原来他们十八个男宠只是妖孽哥哥的师兄,妖孽哥哥不是喜欢男的,他是装的。她花了好多钱买的秘密呢。不过妖孽哥哥说,下次不要随便给流颜骗钱,恩,流颜很坏,骗光了妖孽哥哥的钱,又来骗她的!看她长大后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