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声冷喝声从里面传出,悦悦暗骂了声糟糕,迅速飞身离去。而在她起身的时刻,那玄黑身影如利箭破开那窗棂,追踪而上。洞开的窗户,室内衣衫半敞的女人只瞧见一白一黑在空中追逐着。
“又是她!”那女人美艳的脸上一阵的愤恨,双眸充火,红唇抿得死紧。
悦悦纵使轻功再厉害,但却没什么内力,而铁木绝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没几下便被追到了。铁木绝伸手一揽,直直将悦悦禁锢在怀里,双双停落在那屋檐上。
“原来你还有偷窥的习惯。”铁木绝轻轻挑眉,借着微弱的光线,隐隐可见那白如霜雪的脸庞一阵的粉红。如此青涩娇嫩的模样让他再一次的绷紧。对她,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弱了。
“放开我!”悦悦稳了稳心绪,换上漠然的表情,不着情绪地说着。铁木绝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前所未有的压迫。
“本来打算让别人帮你灭火的,现在看来,你是想自己灭!那更好!”铁木绝轻轻在悦悦耳边低语着,那温热的气息燃烧着悦悦的耳垂,浑身的不适。
“放开我!”悦悦再次冷冷地说着,语气中却多了一丝慌乱。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强烈危险的气息。
“菱儿,当我的女人,我给你一声的华荣与眷宠!”铁木绝那么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也讶异,他竟然是想在哄一个女人?他铁木绝一声只懂得争夺,竟然会哄女人?
“不要!”悦悦毫不犹豫地回道。腰间的那只铁臂猛地收紧,悦悦可以感觉到一股乍然的寒气,犹如三冬的严霜,冷然刺骨。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铁木绝冷语,夹杂着簇簇的火气,在悦悦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铁木绝!”悦悦只感觉一股痛楚和酥麻从耳垂窜遍全身,不由得冷冷一笑,“要这躯体,给你便是了!”
埋首在悦悦脖颈处嗅着香甜的铁木绝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悦悦那纯净却冷漠的双眸,“你威胁我?”
“阻止不了你,我总能处置我自己吧!”悦悦不畏惧地迎视上铁木绝,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得了我铁木绝!”铁木绝也火了,一口咬上了悦悦的玉颈,带着挑拨。
悦悦静静站着不动,抽出背包中的银针快速朝太阳穴刺去。她可以忍受各种苦,除却这种耻辱。临死的瞬间,脑海里跃过的竟是五年在离别前上楚凌寒的那一深吻。
“该死的你给我来真的!”铁木绝快速抓住悦悦那冲着太阳穴的手,鹰眸之中满是怒火。
“我说得到做得到!”悦悦淡淡地说,听起来却是决绝。
他想一掌拍死眼前的女人,可是瞧着那纯净无波澜的双眸,闭上眼,狠狠地收紧腰间的手,直勒到悦悦喘不过气了才猛地放开她。狠狠瞪了她一眼,飞身下了屋顶,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气势,那院子里的树,竟生生倒了下来,悦悦不禁咋舌,这铁木绝太强了。
铁木绝一身的火气,只好找这些树木发泄。妈的,他竟然下不了手,对一个女人下不了手。
悦悦深深松了一口气,放开指尖,任夜风吹开手心的冷汗。这靖西王府是待不下去了,越久便越危险。铁木绝那么强硬的人,能忍受得了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却不会每次都忍。不管爹爹有没有醒,她都要带他走!想到此,悦悦转身,往北苑飞去。
不管是秋冬还是春夏,北苑永远都是萧瑟冷清一片。悦悦在院中停落了下来,却发现铁木绝安排在此守门的人躺在地上。悦悦一惊,正要破门而入,里面却传来一阵的争执。
“她是苏悦悦,对不对?”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到处都有她?
轻轻一声叹息,“她是悦悦又如何,不是悦悦又如何?”
爹爹?悦悦一口气提了上来,是爹爹的声音,虽然略显沙哑,略显虚弱,但这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哼,她是苏悦悦就必死无疑!”冷绝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如喷涌的火山,在这深夜剧烈炸开,“每次都是她,一抢便抢走我所有!”
“柳如烟,嫉妒会让人丧失心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悦悦那丫头虽然调皮爱惹祸,不该属于自己的,绝不会多看一眼!”苏锦臣话语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和满满的坚定。恍若悦悦是他一生的骄傲。
柳如烟?悦悦愣住了,她是柳如烟?难怪感觉那么熟悉。她真嫁给了铁木绝!
“她抢走了寒哥哥,好吧,我放弃了自己的苦心经营的爱情,选择了权势。可她再一次出现,再一次破坏了我精心策划的一切!她该死!”咚的一声,是椅子到底的声音。
“这些年,你折磨我也折磨够了,别再为难悦悦了!”苏锦臣痛苦地呻/吟一声,艰涩地开了口,好似忍着痛楚。
她在对爹爹施虐?!悦悦猛地踢开房门,只见柳如烟手中拽着银丝,在苏锦臣身上割着。
“柳如烟,放开我爹爹!”悦悦走过去要夺过苏锦臣,柳如烟却快一步将那银丝线绕向苏锦臣的脖子。
“苏悦悦,果然是你!”柳如烟妖媚地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想怎样?”悦悦紧紧握住拳,那银丝线如此之细,如此之锋利,一不小心,便会割破爹爹的喉咙。担忧地望向苏锦臣却不敢和他说话。苏锦臣一开口,那银丝线便会嵌入肌肤。
“想怎样?呵呵,这话问得好!”柳如烟轻轻挑眉,也不绕圈子了,“我看你那张脸蛋和那眼睛很不顺眼。倾国倾城是吗?好,先在脸上割两刀,再挖去你那永远只会扮无辜的眸子!”说道最后,柳如烟的语气满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