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你留下接手擎天骑,擎天骑的实力要在西南郡军之上。希望这支擎天骑,不用出兵到白歧!”上楚凌寒最后吩咐完,三个黑衣人便咻的一声只留一道黑色残影,便不见了踪迹。
“悦悦,我们准备准备去白歧,白歧之事,该画下句号了。”上楚凌寒一把揽过悦悦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说道。
“嗯!”悦悦轻轻点头,没有太多的情绪。
“怎么了?”上楚凌寒看着悦悦,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
“寒,能不战,便不战好吗?”悦悦说着这话,心里一阵刺痛。那天上楚凌寒回来,第二天她便一个人骑着绝影到了战场去看,那还来不及处理的战场,一望过去,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残骸断臂。整个战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阴凉的风吹过,夹杂着死亡的气息,直压得悦悦喘不过气来。那个场景,是人间炼狱,深深烙在她心底,压着那刻玲珑剔透的心,无法释怀。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战争真正有多残酷,凯旋而归的那些兵士,无一不是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也是常事。
上楚凌寒轻轻拍着悦悦的背,凤眸闪过一丝心疼,开口承诺着,“好!”他知道悦悦去看过战场,他没有阻止她去,虽然不舍得她接触这些,但是让她了解一些何尝不是好事。
再次回到白歧,一切一如往昔,没有什么变化。白歧的百姓知道战争,但对于二十万国人战死沙场似乎很无动于衷。不是他们冷血,而是他们憎恨战争,所以只要不是发生在身边的战争,他们一概不予关注。
然而朝野却没有这么安静,尤其是慕岩,一见到上楚凌寒便双眸喷着火,“你竟然全数毁掉我二十万大军!我白歧总共也就三十万大军,十万禁卫军,如今被你毁掉了我半个国家!”
上楚凌寒任凭慕岩发着火,不予理解,直等到慕岩骂完了,才懒懒地开口,“如果不灭掉这二十万,如何灭掉你想灭掉的叶明诸?怪只能怪你给了他那么多的兵力。从你给他兵力的那刻起,你就有想到这个结果了不是吗?”
慕岩一时语塞,愤怒着个脸不言语。是啊,从他接受上楚凌寒的计策起,就已经想到这个后果了,可是,当事实真正发生了,却是这么难以接受,也许,当初接受上楚凌寒的计谋就是个错误。是自己鬼迷心窍了想要除掉自己的威胁,却没想到是赶走了一只狼,来了一只虎,落入了上楚凌寒的圈套,他似乎要毁掉了整个白歧了。
上楚凌寒如何瞧不出慕岩眼底的那抹悔恨,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错下去了,一步走错就只能满盘皆输。尤其他走的那一步错棋,是决定生死的一着,现在怎样后悔都没用。白歧他是很想和平取得。
将一叠书信放在慕岩面前,上楚凌寒便走了出去。拿起那叠书信,慕岩眸中的火焰更为旺盛,好一个吃里扒外,好一个为了权势可以卖掉国家。这就是他自诩最为和睦的国家?
慕岩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张狂,也笑得很凄楚。事到如今,他败了,彻底败了。
听着那笑声,上楚凌寒只是脚步微微一顿,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踌躇,继续往前走。
白歧历仁和十六年,白歧出兵二十万攻打沧月西南郡,全军覆没。国舅叶明诸为将,战死沙场,追封征西大将军,衣冠冢厚葬之。丞相邱石斛勾结敌军,透露己方军情,导致天河之战惨败,是以诛杀九族为戒,连贵为妃的蝶妃也不能幸免。
仁和十六年冬,册封慕悦悦为和灵公主,以为王储。
悦悦这次没有拒绝册封,她终于相信有时候用些计谋,可以免掉很多灾难。如果她今天不接受这个册封,不和平取得白歧,天河之战的惨状将再次重演。
白歧地处最南端,虽然已是深冬,却也只是微微寒意,并没有下雪,据说白歧从未下过雪。最冷的时候不过下锅冰霜而已。
悦悦站在白歧王宫的御花园,望着依旧娇嫩绽放的百花,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身白衣如雪,站在百花丛中,宛若花中仙子怡然而至,让路过的宫女太监们都不觉多看了几眼。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悦悦入神之际,只听得一声浅吟在耳旁,淡而轻的声音,点点泄在悦悦心头。
悦悦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浮起笑靥,转头望向身后之人。
悦悦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浮起笑靥,转头望向身后之人,“毒仙,你来啦!”即使一开始有许多的不愉快,但她对毒仙却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也许是因为那双眸子太干净太清澈了,让她不设防地觉得可以靠近,总之,她对他,就是少了一丝的防备之心。
毒仙一身蓝衣如水,双手负在身后,优美的脸庞映着日华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泽,更是衬托那肌肤吹弹可破,平滑如镜的黑眸望着前方,即使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却依旧难掩其光芒,薄薄的嘴唇翕动,“我说过,该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恩,我一直在等你。”悦悦兴奋地望着毒仙,这段时间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她一直没忘记研究治他的办法。
这话毒仙心里微微一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一直在等你”,,从她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清澈,那般悦耳,那般舒心,可那脸庞看起来似乎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