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幕锦板起脸,皱着眉头道:“像什么话!没见过哪个女子调、戏男人的。”
云若水摇摇头:“那你是没去天上花楼,去了就见到了。”
她处于混沌状态,说完才醒过神,脸微微的热,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只是这个萧幕锦不但香气惑人,这笑也妖异,怪不得平时他不笑,是他的武器吧。
“天上花楼?”萧幕锦念了一句然后默默点头,云若水要是知道自己这样一说会引起后来那么大的麻烦,她肯定会收回自己的话。
水灵在旁边终于插上话,轻轻地问:“小姐,您的身子不能就样一直坐着熬夜,这要是留下什么病根,我可是心疼的。”
“水灵,他这个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云若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救我,我欠他一条命。留下些毛病怕什么?”
又呆了一会儿,水灵摇头,将菜饭放在云若水面前:“小姐,用这只手吃些东西吧。”
云若水点头,现在倒不为自己,为了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也要尽快恢复体力才是。
云若水用左手很努力的吃着东西,水灵在旁边着急:“小姐,不如我喂你吧。”
云若水笑了:“水灵,你在我身边感觉可真好。”
水灵神情变得黯然:“只怕以后不能服侍小姐了。”
云若水疑惑地看着她:“你要去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我没出事情,小姐,你还不知道吗?这寝宫重地,怎么会留其它女子,听凤栖栖说,那是不允许的,怕什么,”水灵想了想道:“好像是祸乱宫帷。什么意思呀,小姐?”
云若水止箸,祖上这么安排自然是有理由的,后宫是男妃住处,所以服侍的都是宫男,是不允许有女王之外的女子出现的。
不过,她绝不会怀疑相公,也不会怀疑水灵。
“水灵,我同大臣们商讨一下,看看祖制能不能改,我才舍不得你。”云若水微笑地瞧着水灵。
水灵脸上现了光彩:“是呀,小姐是王啦,王说的最算,想要留水灵自然会留下的。”
水灵说错了一点,王上也不是说得最算的,祖先大于天。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那非儿的情况好像有所好转,手上的力道一直很大,云若水心里稍稍定了些。
只是夜已经很深了,虚弱的云若水不时的打起哈欠来,每每她刚要抽回手,那龙逸飞的情况就恶劣起来,看得水灵暗暗皱眉嘟嘴,这个非儿,小孩子的时候就会挑着人来缠,现在病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却仍然缠着小姐。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上前瞧了两眼又不像。
倒牵到思绪想起了小时候的非儿,白白嫩嫩的,自己还搂着他睡了两宿,那是第一次抱回他来的时候,后来他瞧见了小姐的真容就再不让自己碰了,这个家伙!
她想说这个小非儿,却一抬眼便看到躺在床上虽一脸苍白却不掩英俊的青年,自己脸红了,怎么都不敢想像,自己还抱过他,想必那时候,他也是很难受的吧,他巴不得时刻粘在小姐身上呢,她记得他还明目张胆地亲小姐了呢,但是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这些男人都对她那么好,让谁见了都眼红,为她连命都不要了,不过小姐待他们也是好,实心实意的,只是怕他们想歪了吧,或者小姐也没搞懂自己的心思?可是,她会怎么做呢?那个龙少一脸凶凶的样子,小姐好像挺疼他呢,要她看,龙少初时那样对小姐,小姐真该报复一下他才是。
听那凤栖栖和赤霞她们讲,这个国家女人可是有地位的,生了女儿有地分,生了男孩就是赔钱了。
女人还可以像别国男子那样嫁几个,哦不对,是娶几个男人呢。
小姐会不会都?水灵一边想一边摇头,然后又偷笑。
“水灵,你在想什么?笑成这样?”云若水道。
“没有,小姐,你也应该休息才是呀,这该怎么办呢。”
“好办。”身后的萧幕锦突然上前将云若水抱了起来,云若水不防备,瞪在眼睛瞧着他,却见他将鞋一甩,轻轻地将云若水放在了龙塌的里面,这龙塌本来就大,怕是她躺上去还能睡好几个。但是云若水却僵坐在那里,一时没了主意。
水灵笑了,到柜前抱出几条锦被,给云若水开始铺床,云若水阻止她:“不用铺了,我在这里坐着就好。”
水灵将她鞋脱了,然后挑了个薄的被披在她身上。
萧幕锦坐在龙塌地其它空留处道:“你若不躺,我便......”没等云若水反应过来,萧幕锦上前,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扶着欲坠的云若水,小心翼翼地放平,同龙逸飞并排躺着,当然萧幕锦想了想,将一条薄被卷起来,横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做完这些,萧幕锦瞪了龙逸飞一眼:“小子,这帐待你活过来再算!”
水灵吐了下舌头,自己坐在桌前,头伏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也准备入睡了。
萧幕锦下地将灯蕊减了两根,留下一豆灯光,自己打起精神,又抱起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眸子亮晶晶的,瞧着龙塌上的两个人影,也不知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或者是艳羡那个已死去九成九的人物。
***
待龙逸泽和衣胜雪披着一身晨雾推开寝宫的门时,萧幕锦一个机灵腾的起身拔出剑,然后打了个哈欠道:“可顺利?”
龙逸泽刚要说话,一眼看到往后躲的水灵和床上并排的人影。
近前,只见龙逸飞仰卧在那里,手拉着云若水,而云若水一脸安详恬静,仿佛是搂着龙逸飞睡得正香。
龙逸泽回头瞧向萧幕锦:“她怎地在这里。”
衣胜雪上前,看了一眼,伸手探了探龙逸泽的鼻息,想探他的脉,刚扯过他的手,他整个人突然不安稳起来,一只手胡乱的甩,另一只手却没有放开,云若水缓缓睁开眼眸,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师弟坐了起来,却一眼看见他身后的龙逸泽正黑着脸瞧着她,她愣了愣,随即清醒,看向龙逸飞,想收回手,但看到他那种情况也顾不得,问正按住龙逸飞诊脉的衣胜雪:“师弟,他可是好些?”
衣胜雪皱着眉,将龙逸飞的手放回原处,龙逸飞两只手立刻握到一起,这会儿衣胜雪将手指搭到他的脖颈处,咦了一声:“现在看脉像,他死的可能占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