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婚礼
雷凯和白云的世纪婚礼,白云可以用三句话概括:“准备持久。过程繁杂。细节烦琐。”白云没想到结婚原来是如此麻烦的。她和雷凯之前,参与了女方的婚宴也没这么累人。虽然白云那边朋友、亲戚都是上不了档次的,但他们都有一颗真诚的心,一句一句祝福说到白云的心坎上。雷凯的父母没有来,但雷天枫的弟弟来了,他作为代表,再适合不过了。他温和,宽容。他不加修饰的笑容,让白云的朋友、亲人、亲戚不顾一切、肆无忌惮、尽情尽兴。白云没让父母摆很多桌,只是简简单单的十五桌。雷凯在叔叔的熏染下,也原谅女方的亲人们的戏弄、作弄,放下所有约束去迎宾送客。尽管他喝不了酒,会酒精过敏,但也装模作样和他们干杯,私下自己喝的却是饮料,总之好不热闹。白云代替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努力地让雷凯感到舒适,不愿意他感到一丝难受。
可在男方的婚礼上,白云很沮丧,雷凯没有体贴地照顾她,而是随她跟着婆婆夏迎莹在人群里转,自己就自顾自地聊天、抽烟。
一早的打扮、等待,教堂宣誓,教堂门口的拍照、抛花球,绕城一圈行大运,再化妆、换晚礼服,直至晚上的酒会。白云没有一分钟可以休息的,雷凯可以在车里、化妆间里补眠,她却不行。那些化妆师、服装师、设计师会抓紧一切空闲时间给白云摆弄、拉扯、比划着,这让白云每一根筋都被绷紧。肚子饿了,白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雷凯想拿点朱古力给她,却被形象设计师阻止了,说“不能吃,婚纱刚合适,一吃就显得涨鼓鼓了,上镜的话会很胖的。”没办法,谁叫自己胖呢。第一次她很讨厌自己胖,因为胖而只得挨饿。化妆师满意白云那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难为的是服装设计师,她要把白云的身形尽可能地拉长,巧妙地掩盖住那粗壮的手脚。幸亏她的腰还算纤细,不然可难为她了。白云不得不穿上很高很高的红鞋子,但白云一向中性化的打扮,极少如此女性化,于是穿上高跟鞋的白云还一如既往健步如飞,还是以前那样快而有力,让服装设计恨得牙痒痒的。有经验的设计师们不得不运用上团结就是力量的杀手锏。“慢下来!”“停下来,慢慢地再走过!”“脚尖落地先!”“走直线!”众人的不住提醒下,白云才勉强“柔弱”起来。尽管是昙花一现,也让雷凯惊讶,原来他的那朵云也可以如此妩媚。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明星会那么养眼,原来幕后的工作人员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全场肃静、灯光变暗,随着悠扬的钢琴曲响起,W城的著名电视主持人江琴拿着麦克风翩翩从楼上而落,“各位嘉宾,今天是2010年第26届教师节。让我们在这难忘的日子里敬我们的老师、在座的所有老师一杯!”江琴接过礼仪小姐的一杯红酒,举高过头向大家祝酒。一番热烈后,再娓娓道来“雷氏,W城的骄傲,W城的一家网络有限公司。她也和我们一样的平凡、普通。雷氏的接班人雷凯,将与我城中人民教师白云结为连理,谱出一曲新世纪的乐章。这是雷氏平凡中的不平凡,普通中的不普通!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一对新人!”新郎新娘神奇般地在众人身边现身。所有嘉宾都被雷倒了。刚才真的一点也没发现,这一对碧人居然就安坐在大厅中的喷泉旁。因为灯光不曾聚焦于喷泉,人们只注意哗哗的流水声,却不曾留意端坐一旁的两个人。而且他们打扮也不出彩,人们的眼光都集中在江琴身上了,不曾发现这两人才是主角。这样的出现确实照应了江琴的介绍,“平凡中不平凡,普通中不普通。”这一句话一度成为了W城的经典。灯光全集中白云、雷凯身上,他们的漆黑的礼服马上有了色彩,红得诱人,紫得神秘。尤其白云的贴身礼服,由于都是珠片,在灯光下显得晶莹透明,无法言状,只是一阵炫目,惊叹科技的先进。雷凯走到主席台上,沉稳道“我爱我的老师,更爱全天下的人民教师!”一片掌声后,继续“更爱我的老师白云!”所有的人都在为直白的表达所感动,雷鸣般的掌声一浪接一浪。白云那清脆的声音也毫不逊色,“我是一名人民教师,爱的是桃李满天下!关心的是我们的未来!”白云话音刚落,登场再一次漆黑一片。主席台上的屏幕上随着音乐声,缓缓地播放出一个又一个孩子沉迷网络游戏真实案例,令人触目惊心。白云也被这个设计所惊呆了,更不用说在场的嘉宾了。白云只知道照本宣读,没想到自己成了雷氏加入网脉工程推广的宣传代言人。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夏迎莹恰时出现了,她站在屏幕的中间,代表雷氏正式宣布雷氏要参与到拯救孩子们的网脉工程中,她还表示,雷氏要投入50多亿资金支持全城中小学校甚至高校,把加入到网脉e代的费用一下锐减至普通家庭都可以负担的价位。同时,雷氏还主动研制开发网脉e代里,能帮助孩子学习的游戏、老师上课用的课件……嘉宾们都不禁为之振奋:官员们终于放下了个心头大石而激动,他们一直寻思着如何支持这一工程,可惜资金总是那么少;商人们一片哗然,没想到雷氏的目光如此远大,一下子就把自己网络公司提升到一个更高层次上发展。因为网络是把双刃剑,如果不提升,就会落入“玩物丧志”的咒骂声中,无法再走出绝境中;教育界的领导、校长们都兴奋不已。他们盼了又盼,想得到国家更多的支持,可总是囊中羞涩。现在一切都好啦。酒会在一片称赞声中拉开了序幕。作为这个项目的倡议者白云,与夏迎莹游弋在人群中。雷凯则躲到一边与黄亚飞聊天。在交谈中他才知道白云是项目的提议者。他对这方案略有所闻,但因为是母亲夏董那边递过来,以为是母亲的意思,一点没有深入过。现在才后悔,怎么不仔细一点呢?他懊悔自己的做什么事都敷衍了事。他佩服白云的独到的眼光,他故意让她跟母亲去应酬,更多地接爱人们的赞扬,好好品尝成功的喜悦。
可惜白云是个习惯只顾耕耘不管收获的人,因此她想尽快结束这无止境的附和、陪笑、客气,只知道自己的脸已是神经麻木了。直至酒会结束,人们、媒体们都在关注着网脉工程,关心当教师的白云,却从没有人在意白云的出身。这是夏董精心安排的结果,世纪婚礼居然一举三得,庆祝了教师节,也宣布了雷氏的新项目,更为儿子的婚姻获得了祝福,攒足了面子同时也为公司的发展进行了宣传。雷天枫为太太的灵敏嗅觉而骄傲,为白云的独到眼光而高兴。他觉得婚礼是的的确确的世纪大婚礼,无论是规模还是它深远意义都算得上世纪中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