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如花似锦,李潇聚贤茶庄的第一家分店终于在这里开业了。这天,谭县令父子全部到场祝贺,并且,亲自题写匾额,挂在当场。这可是帝子之师写信亲自嘱托的,谭县令自然办得体面、光彩。
李潇也早早地拉了谭少秋入股,股份虽然不多,却也够几次花酒钱。有了谭少秋把场,宣城中能文的、能武的、开酒楼的、开客栈的、卖古玩字画的,全都前来祝贺。
两串一万响的大红炮劈里啪啦响过之后,谭县令上台致辞。
这是李潇刻意安排的,毕竟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开张营业,少不了给谭县令个面子。再说,宣城的一把手致辞,等于给自己脸上贴金,无形中壮大了实力。几位街面小混混本来想到此榨点油水、混壶酒和,一见谭县令父子、三班衙役、众多名流都在场,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
“这家聚贤茶庄的老板好大的身份,竟然请了县太爷,兄弟们,以后可要小心点,别到这里自寻晦气。”一位带头大哥警告道。
谭县令环顾了四周,笑呵呵的道:“诸位父老,今天乃是聚贤茶庄开业大吉之日,我谨代表宣城县衙全体同仁致以最诚挚的祝贺!”
众人掌声一片,彩带飘扬。谭县令心中暗想:这位李公子的文采可不向帝师说的那么好,怎么净是些新鲜的词儿,真让人捉摸不透。
李潇这是古典结合、荤的、素的都有,谭县令再大的本事,也理解不了其中的缘由,当然觉得奇怪。谭少秋见识了李潇的文采,听到老爹按照李潇早就写好的致辞照本宣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谭县令清了清嗓子,接着念叨:“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聚贤茶庄开业,众位前来捧场,乃是茶中仙客、水中蛟龙,彰显宣城人杰地灵之文气!”老头子摇头晃脑,念起来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李潇写的这些当今和未来结合的词语,使谭县令仿佛念绕口令似的,十分滑稽。
不过,谭县令还是一字不落的念完,然后带头鼓掌。
老头子念完之后,隆重介绍:“下面请聚贤茶庄掌柜兼董事长李潇公子讲话!”
众人纷纷纳闷,有一位低声向旁边的人问道:“董事长是什么职位?”
那位摇头说道:“董事长可能比掌柜还要有身份,或许是比较懂事的大掌柜吧!”
哦!听者点头,表示赞同。
李潇向着众位抱拳,呵呵笑道:“聚贤茶庄在众位掌柜、先生、文友,特别是谭县令、谭公子的大力支持下开张了,在此,我代表聚贤茶庄所有人员对大家的厚爱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李潇说完之后,身后的二十几名伙计整整齐齐地鞠躬施礼,令在场的人一阵惊奇。
看着众人满意的点头,李潇心道:这就叫管理。
李潇的话语倒是简单,除了感谢就是感谢,还时不时的忘不了大肆宣传一番。讲完之后,伙计们给前来捧场的人员每人发了一张对奖券。
李潇介绍道:“为感谢顾客的厚爱,聚贤茶庄将举办抽奖大酬宾活动,请大家那好手中的对奖券,看好号码,当抽出的号码与您手中的号码一致时,将奉上上等碧螺春一斤!”
哗!众人纷纷喝彩,那些前来祝贺的名流更是把书中的对奖券紧紧地攥在手中,生怕丢失。
谭县令也看着手中的对奖券,分给自己的是第一号。老头子满意的笑了笑,满意的点头。
李潇把第一号分给谭县令,分明是在拍他的马屁,不过,这个马屁却拍的高明,滴水不漏。
宣城的分店开业,虽然比不得义兴总店开业时的隆重,却别有风采。事前,李潇经过进行准备,并且策划了对奖券这个环节。谭少秋起初不同意,认为抽到奖白白赠送一斤上等的碧螺春,岂不是赔本的买卖。李潇却解释道,这就叫营销策略,寻求的是轰动效应。再说,也不可能让所有的人全部中奖,抽取五六位而已。
李潇拍着谭少秋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就叫做广告。前来捧场的都是宣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举办一次抽奖大酬宾,是要借助他们的嘴,向整个宣城宣传聚贤茶庄的茶叶和茶壶呢!”
谭少秋汗颜,无比崇敬的说道:“潇哥,我算真的服你了,以后跟着你,必定前途无限!”
李潇摇手说道:“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个时候,没有不敢做的,只有不敢想的!”
谭少秋连连点头,心中暗道:怪不得老爹让我好好跟着李潇,潇哥的肚子里学问深着呐!
李潇宣读完毕之后,早有一名长得英俊、身材魁梧的伙计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子上来,里面就是抽奖的奖券。
李潇高声道:“下面有请谭大人为本次抽奖活动抽出第一位幸运之人!”
谭县令笑呵呵地把手伸进箱子之中,拿出一个纸团,展开之后,笑着念道:“第三十三号!”
“哇哈!我中奖了!”一位士子连窜带蹦的跑到谭县令跟前,施礼道:“学生见过大人!”
谭县令笑了笑,让他领奖去了。
这一下,整个开业活动才算掀起了高潮,共有六位幸运的顾客抽到了上等的碧螺春。这六位也极有代表性,有文人士子、有酒楼掌柜、有客栈老板也有教书的先生。
当然,这些都是李潇故意安排的。
最后的大奖,当然是李潇亲自抽取,只见他拿出对奖券,高声念道:“本次抽奖的最大奖号是——第一号!”
谭县令微微动了动身躯,笑着点头。
“不愧为宣城的父母官,人气高涨,谭大人竟然得了头奖!”李潇抱拳道:“谭大人,头奖奖励的是一张免费饮茶的茶券奉送,凭此券,您老可以随时随地到聚贤茶庄品茶赏景。”
说着,李潇奉上了一张免费品茶券。谭县令有点不好意思,旁边的谭少秋拿过去装到怀里了。
“不愧是县令大老爷,人气、手气就是好!”一旁的人纷纷议论。
众人散去,谭县令回衙,谭少秋陪着李潇说话。
“潇哥,我已经派人与地面上的小混混们说好了,谁敢到这里滋事,就是和我谭某人过不去,和县衙过不去,以后伙计们翻开手脚干就是了!”谭少秋一边饮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李潇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很好,这次多亏少秋贤弟了!有时间咱兄弟俩喝两杯。呵呵,我看你还惦记着那位冷月姑娘,是不是再让她唱一曲月下品箫啊?”
谭少秋嘿嘿笑道:“这个石女虽然进不了身,嘴上功夫却是一流,潇哥这一提醒,我到来了兴趣,要不,咱们一起去乐和乐和?”
李潇却笑着摇头,递给谭少秋五十两纹银说道:“这几天忙活开业的事情有点累,还是你自个去吧,尽情放纵一回!”
谭少秋笑哈哈的走了。“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少秋同志,要淡定啊!”看着谭少秋离去的身影,李潇笑嘻嘻的想道。
分店顺利开展,了却了一番心事,李潇却想起另一桩心事来。当日陶渊亭离开义兴赶赴金陵之时,曾给自己一封举荐信,让自己去找什么镇远将军吴承远。现在事情忙活完了,似乎该去吴承远处打个招呼。
这位吴将军是五品官衔,佣兵十万,不受地方节制,可以说在义兴、宣城两地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结交一下,也有好处。
第二天,李潇收拾完毕,把一切事务交给刘铁牛,独自上路,赶往镇远将军府。
在宣城提起吴承远的大号,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素来威严,胸藏韬略,曾是大唐名将林仁肇的爱将。
而提起林仁肇,可是整个大唐鼎鼎有名的人物。后周显德二年十一月,当时的周世宗柴荣率军南下淮南,企图消亡大唐。正阳桥一役,林仁肇率敢死之士四人逆风举火焚桥,力阻周军进击。后周驸马、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见他力拨乱箭,吃惊地说:“彼中有人,不可轻敌。”急令退兵。就这样,林仁肇挽救了大唐的危机,也深得国主器重。
镇远将军府不再宣城之内,出了城门往东六十里才是大军的大营。李潇干脆顾了一辆马车前行,如此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接近驻兵之所。
车老板停住马车,施礼道:“公子,前面就是镇远将军的大营了,我可不敢贸然向前,您还是步行而去吧!”
付了车钱,李潇向大营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联营的帐篷,好像一座座小山,威武雄壮。旌旗猎猎,甚是庄严,演练军队的操练声震慑寰宇,自然而言的升腾起一种无形的锐气。
李潇还以为镇远将军府是什么高深的院落,不想,这里一片荒野,连个破败的房子都没有,只是数不清的帐篷。帐篷有大有小,小的是士兵住的,大的便是有官衔的人住的,那么,最大的当然是吴承远的营帐了。
不过,吴承远的营帐却在层层帐篷的中间,只露出了半个顶尖,上面一面大旗在山风下腊腊作响,甚是庄严。
李潇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突然,三声响箭冲天而起,直直地冲着自己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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