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连绵的官路上,两匹马不紧不慢地行进着。一头黑色的马匹之上,坐定一人,悠闲自得,正在谈天说地。马背上除了此人之外,还有一副褡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旁边的白马上面,坐着一位忠实的听众,哈喇子流出三尺长都浑然不觉。
“话说一男子向一女子求婚,言道,我有三十年的积蓄想全部奉献给你!女子听后大喜,立即答应。哈哈……两个人嘿咻之后,女子破口大骂,什么三十年的积蓄,分明是骗人的鬼话,我还以为是钱呢!”李将军恬不知耻的阔阔而谈,逗得潘杰小兄弟哈哈大笑。
“潇哥儿,再来一段,我都听上瘾啦!男人与女人之间真的如此美妙吗?待等灭了吴越,我就娶一房媳妇,按照你说的法子挨个尝试一番!”
李潇彻底无语,翻了翻白眼,鄙夷地说道:“小潘啊,老汉推车、海底望月、顶上一品这些法子你不适合。告诉你,这种事情需要因人而异,若是一味强求,就会适得其反的!”
潘杰一阵脸红,暗暗佩服李潇,急忙说道:“多谢潇哥儿指点,小弟铭记在心。”
无耻啊!李潇心中长呼。
一路无聊,又不能谈论国家大事,也只好用这些荤的、素的的笑话段子打法时间。李潇已经向吴承远请命,前往吴越打探军情,看一看具体的情形,然后定夺发兵事宜。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李潇一贯的原则。
吴承远不放心李潇一人前往,又挑选不出合适的人选,便让步兵营仁勇校尉潘杰陪同。小潘自小除了在金陵长大便是在军营之中带兵,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自然新奇。况且,吴越定都杭州,那里可是屈指可数的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游览一番西湖景色,赏一商杭州美人,不枉世间走上一回。
“一对男女亲热,男人嘿咻的十分卖力,女的却毫无反应。男人喝道,你能不能有点反应,难道连床都不会叫吗?”李潇眨了眨眼睛,荡漾起一丝坏笑,嘿嘿问道:“小潘,你说女人开口叫了什么?”
小潘色迷迷地笑道:“难道是传说中的爽啊两字?”
“哈哈,你流氓的神色有我当年的风采!”李潇嘎嘎笑道:“那女人嘿嘿地叫道,床、床啊!”
“哎哟,原来床是这样叫出来的!”小潘哈哈大笑。
两个人一身青衣打扮,全然没有行军带兵的将军风采,倒像两位出门经商的旅人。李潇一身青衣长袍,头戴一顶遮风小帽,像足了奸猾的掌柜、潘杰一身短衣打扮,身后背着一个小包,怀中掖着一把小小的算盘,像是一位头脑灵活的伙计。
临近杭州境地,进了德兴县,道路开阔,人马渐多,一派繁华的景象。靠近帝子之都,自然别有风景。李潇寻了一家升平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的老板见李潇一路风尘,满脸堆笑,迎进了屋内。
“这位公子一见就是买卖人,口阔面方、天庭饱满,日后定会财源滚滚、大发其财!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这里有上等的客房,干净实惠,包您满意!”
李潇笑道:“掌柜的好一张利口,说的是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来到德兴,我们又想打尖又想住店。这样,你来一间上等的客房。”
“好嘞!”掌柜哈哈一笑,同时冲着伙计们喊道:“三楼上等客房一间,赠送上等龙井茶一壶!”
早有伙计们牵过马匹,卸下马背上的两褡裢茶叶,牵到后院添加草料去了。
两个人坐下之后,李潇点了几样升平客栈中的特色小菜,要了两壶老酒。一路行来,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这下可要好好的饱餐一顿。
掌柜的身形较胖,倒也慈眉善目。李潇留下他,打问一些情形。
“掌柜发财,生意可好啊?”李潇给掌柜的倒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掌柜站在一旁,摇手道:“托您的福,还可以度日,只不过,现在天下大乱,吴越国也动荡不堪,可苦了我们这些作生意的人了!本来指着客栈养家糊口,可这人慌马乱的,住店的客人很少,勉强可以吃饱肚子。”
“嘿嘿,看样子老兄倒是能够吃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肚子。”潘家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
掌柜尴尬一笑,看了看潘杰。潘杰怀中还揣着三百两银子呢,鼓鼓囊囊的,明眼人一看便会知晓。
“这也是,向我们这种走南跑北的生意人,都不敢向北跑了,只好来到这吴越之地,贩卖些茶叶,赚取个差价。”李潇笑道:“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
掌柜的嘿嘿一笑,给李潇满了杯酒,下楼去了。
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休息了一会,便到外面探视一番。李潇看着潘杰鼓囊的胸口,笑着说道:“你还是把银两放在客栈之中吧,随身携带虽然安全,却也能够招来盗贼,以生祸患。”
潘杰称诺,取下银袋,放到房间里面。
德兴靠着杭州很近,朝廷有什么动静,自然也会传到此处。大街之上虽不说人声鼎沸,却也是车水马龙。李潇慢慢看、仔细听。动荡乱世,最容易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王兄,据传朝廷拨动军马,要和大唐开战了。”
“哦,是吗。朝廷不是养精蓄锐,不动刀枪的吗,怎么又要攻打大唐了?我听说,大唐军队中有一种火炮利器,一炮之下,城楼化为飞灰,不知道是真是假。”
“无稽之谈,纯粹瞎说!大唐有这种利器,早和大宋的赵匡胤一样,征战四方、吞并九州了,还龟缩在那里做什么?”
“刘兄此言有理,这是大唐为了自保造出来的谣言,为了吓唬赵匡胤的。依我看,用不了几年,赵匡胤吞并北方各国之后,定会兴兵南下,大唐首当其冲……”
一座茶馆之内,几名文人士子在小声交谈。谈论的大都是吴越和大唐的国事。这些人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毕竟是文人,大多酸腐,几句话下来,就成了他们独有的猜测。
李潇笑而不语,品了几杯茶,冲着潘杰使了个眼色,付账出门。
街道上面生意萧条,卖艺的、变戏法的、讨饭的,各色人等、鱼龙混杂。
人们看几眼,也都是匆匆走开。这世道,还是躲在家里品个大茶来的实在。征战九州、攻打大唐?奶奶的,这些都是朝廷大臣们议论的事情,随他去吧!
“潇哥,听这些所言,莫非吴越真想对我大唐进攻,大动兵马?”瞅了瞅四下无人,潘杰小声说道。
“真假尚且不知,但是,从这些人的议论中可以看出,吴越至少有这个打算。潘杰,你要好好留意,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用心记下。吴越国同样动荡不堪,惧怕大宋赵匡胤的铁骑,攻打大唐,也得掂量一下利弊。兴兵攻占一个国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李潇点了点头说道。
两个人闲逛了一会,信步走回客栈。德兴虽然是吴越境地,但是毕竟不是国都,消息也不可靠。只有到了杭州,才能够了解实情,明白一切。
回到客栈,两个人谈论了一会。潘杰满脸兴奋,嘿嘿说道:“潇哥,吴越的女子真是水灵,用手一抓,准能掐出水来。”
李潇则阴阳怪气的说道:“用手一掐就能出水,这可是一项技术活。食指与中指并用,不出半柱香,准会水满为患,那滋味,真个美妙!”
潘杰又一次向往的留下了口水……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吃了点早餐,开始向杭州进发。
李潇在门口等着,筹划下一步计策,却见潘杰慌张的跑了过来,焦急地说道:“潇哥儿,坏事了,咱们的银子被人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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