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柔弱的人,甚至在铁血帮地牢受了那么多噩梦一样的折磨,我也不太容易晕过去。
可我竟然会哭得晕过去。
也不知从此后,会不会成为九公子和林秋潇嘲笑的话柄?
至于柳沁,给他嘲笑责骂惯了,倒也无所谓了。
但奇怪的是,柳沁并没有嘲笑我。
除了那****初醒时将我骂了一顿,怪我发了疯不吃不喝,后来再也不曾嘲笑讥骂我一句。他做的最多的事,是很温柔地望着我,微微含笑,不时亲亲我的额,我的唇。
自然,我也会不甘示弱地去亲亲他。
如果不是因为心疼他的身体虚弱,我一定趁机将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然后一气给吃了……
看他老是欺负我……
于是,我们一起吃,一起喝,累了一起睡,我依然像那七日一样,总将两只手环着他的腰,把他当个大枕头一样抱着,把我的心脏紧紧贴着他的心脏。
我们都能感到对方的心脏在跳动着,越来越有力地跳动着。
当觉得恢复得差不多时,我们手挽了手,悄悄到院落里晒太阳。
有时,叫林秋潇去帮我们查探了附近没有白教弟子出没时,我们便出了雪凝小筑,沿了小溪边青翠欲滴的竹林,听了那萧萧的风声,缓缓散着步。
有时不巧是,会遇到九公子和周大小姐,两人坐在山石上,相偎相依,呢喃细语,分明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也难为小九儿那样的人物,居然肯转了性,乖乖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了。
想当日圣女一意逼着周大小姐选美男享用,必定是因为周大小姐为了九公子之事苦苦周旋,不肯放弃的缘故了。
以她对九公子这样深切的感情,想来九公子不会如我当日那般倒霉,错将明月照沟渠吧?
曾经一度挺恨叶纤痕,但与柳沁携手行游山间时,便觉得她很可怜了。
雪柳宫出事,叶纤痕应是趁机逃出被卖入的娼寮了,但她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焉能再有我和柳沁携手相挽的宁谧与幸福?
这日大雨之后,苍山如洗,我们两人精神都很好,又去赏那雨后风光,不知不觉,已走到了玉局峰的山顶。
此时天色初霁,云丝万缕,悠悠缭绕于苍山之腰,将苍山下如大团玉块的万顷洱海,以及洱海畔纵横的沃土,错落的民居,衬映得如同游离在天宫般飘缈着,分不清到底天在头顶,还是天在脚下。
“还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呢,不知道咱们雪柳公子,怎么会觉得这里像个笼子?”
我微笑着试探。
总觉得柳沁和南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不知柳沁为何不肯提起。此时他的身体基本平复,我就忍不住想要寻根究底了。
——我从不是多事的人,但柳沁的事,我却想知道得越多越好,最好连落草时屁股上有几块胎记都弄得清清楚楚。
但柳沁居然没回答,只是摸着我的黑发,嘻嘻笑道:“我一向觉得我的头发长得挺好的,现在才觉得影的头发比我还漂亮。”
“我的发丝似乎比你的粗。”我不知不觉被他把话题引开。
柳沁看我的眼光立时暧昧:“下面似乎不比我粗。”
就算此时并无第三人在场,我也不由面红耳赤,他还真能想!
而柳沁已将脸凑过来,与我偎依着温存亲热。
双唇相贴时,我脑中顿时给塞了一团云雾,迷迷糊糊,再也记不得去追问柳沁和白教那些人的关系了。
若不是两人身体都不曾完全康复,只怕柳沁在山顶湿淋淋的石地上就把我给吃了。
真是郁闷,即便他伤得比我重,病得比我厉害,身手不如我灵敏,占了主导地位的还是他。
看着他笑得媚如春花,我直叹着气,只恨自己日复一日慑于他的淫威,反而更不容易将他压在身下了。
正在欲望里浮沉着胡思乱想时,柳沁忽然放开了我,笑道:“看,玉带云!”
我抬头看时,方才那万缕云丝,已越来越浓,越来越白,在苍山之腰从北至南慢慢伸展着,却渐渐收缩着,变得窄长起来,如一条雪白无瑕的玉带束在山腰。这条绵长漂亮的玉带从苍山的第一峰云弄峰,一直延伸到最末一峰的残阳峰,盘旋之际,连如洗的青山都妩媚俊妍起来。
“每年夏日雨后,常会出现这种云,很漂亮吧?”柳沁颇有自得之色:“与此相对的,是这玉局峰上的望夫云,也是一种奇景。”
“望夫云?”我逗引着柳沁往下讲。
他对南诏的掌故,看来不是一般的熟稔。
难道,他是在这里长大的?
柳沁果然没注意到我在刻意引他叙说,出神地望着洱海的方向,说道:“望夫云么,据说是一位公主变成的云彩。”
据柳沁讲,那位公主与与苍山上的一年轻猎人相爱,但遭到父王的反对。后来他的父王派法师将猎人害死,扔于洱海之中,公主愤而于玉局峰殉情。
从那以后,在很冷的冬季,万里无去的天空,玉局峰的上空,会突然出现一朵洁白的云,亮如银,白如棉,如少女般轻盈美丽。但片刻之后,那白云会渐渐升高,渐渐变黑,化成一个身着黑色丧服的女子形状,向着洱海悲恸哭号,而洱海也就随之应和,波涛汹涌,海浪滔天,如勃然的怒气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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