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何东合国的镇国之宝为何会在我大圣朝?”三皇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摇摇头,又赶紧站了起来,欲行礼,三皇子拦住了我,又把我摁回椅子上。他招了招手,后面的小太监忙搬来一张躺椅,与我的并排放好。三皇子也躺了下来,拿过我手中的玉石,仔细看了看,“还是有些余毒未净啊!”又仍过来还给我,“拿好,一刻不许离。”
真霸道,我嘴里咕嘟一声,但嘴角还是欣喜地扬着,又想到刚才那个问题,问道:“殿下,为什么东合国的国宝会在这里?”他躺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的洗礼,慵懒地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东合国本欲与我圣朝联姻,要把他们的长公主嫁与我朝,但那长公主似早有心仪之人,在来圣朝的路上,与她那心仪之人一起逃走了。东合国为了平息此事,才会忍痛把天下闻名的镇国之宝献了出来。”
我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东合国主怕也真是疼惜自己的妹妹,不然哪会因为一个公主就把镇国之宝拿出来。”想了想,又追问道:“那后来长公主他们有没有被找到。”
“好像没有,我朝见东合国也确是有诚意,而且答应每年进贡,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
我仍是意犹未尽,脑中一直想着那长公主与她心爱的人逃离之后,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会逃去了哪里?我很佩服那位公主的勇敢,为了摆脱束缚,毅然与命运抗挣着。真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
我捧着玉石想着,三皇子见我沉默不语,淡淡地道:“你很欣赏那位公主?”
“恩,”我点着头,“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
三皇子如墨的深眸闪过一抹思绪,后又消失不见,只是依旧闭上眼眸,靠着躺椅,闭目养神着。
我仰躺着,转过头看着他,阳光下的他似乎非常地享受着这一刻,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薄而性感的嘴唇也微微向上扬起。我想起前些天那痛并快乐着的日子,真像是如梦一场。那温柔声中的一声声“意儿”,真的是眼前这个如神般的男子呼唤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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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宗三十七年农历腊月二十五
今天是大圣朝祭天之日,每年此时,皇帝率领众皇子、文武百官上国都南郊圜丘祭天,禳灾祈福。完成祭天仪式后,还要到宗庙祭祖祈保子孙后代兴旺发达。
我百般无聊地在清宁宫里乱逛着,三皇子明显给我下了禁足令,每次走到门口,都客气地被小太监们请了回来。我的伤明明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让我跟着侍候,只是让我呆在清宁宫好好调养。为什么会这样?我向乎抓狂地扯着手里的一枝腊梅,可怜的花儿,已经被我摧残的不成花样了。
我正无聊地趴在回廊的亭阁处,着着池子里的鱼儿发呆,却不料传来一声轻浮地笑声,“呵呵,三弟宫中藏着的人儿果真是你啊,小美人儿!”我猛得回转头,来人正着着一身朝服,腰束明黄的玉带,原来是太子。我心里大为不解,他怎么会出现在清宁宫,他此时不是应该正在与皇上一起祭天的吗?但还是赶忙起身站好,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一脸冷笑道:“宫中传言果真没错呢,三弟果真是金屋藏娇了,”踱着方步在我身边绕了一圈,看到我脖颈上挂着的‘天人合一’,伸出一只手,捏起来看了看,冷声道:“原来三弟那么心急火燎地向父皇要‘天人合一’原来是给你了啊。”说完,丢了玉石,手指又抬起我的下颌,举止轻挑,我忍着心中的嫌恶,把头扭到一边,冷声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呵,自重,又是自重。”太子像被说到了痛处,用力掐着我的下凳人,阴沉着脸道:“就因为郁清岚说的一句自重,父皇就可以把本太子当众训斥,说什么有辱国体,不配参拜先祖,让本太子面壁思过,哈哈,你们当真本太子是那么好惹的么?”
原来是被赶出了祭坛,当众出丑无处发泄,才会到这里来找茬。我忍着下颌的不适,“太子殿下还是回宫吧,要是让皇上知道太子殿下没有好好思过,只怕又是要责怪您了。”
“回宫,当然要回。本太子倒要看看郁清岚看到他的女人成为本太子的玩物,会是什么样!”太子阴沉着脸,一用力,把我丢给了他身后的太监,“把她给本太子带回去。”
两个太监领命,架起我就往处走,清宁宫的内侍总管王公公在一旁着急地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您要三思啊,这奴才是清宁宫的人,您这样带走可怕是不好吧!”
太子大怒,一巴掌把王公公扇到了一边,“狗东西,本太子做什么事,哪由你个死奴才置喙。”眼神凶神恶煞,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再多说半句。
一旁的太监架着我就住殿外走去,我挣也挣不开,“放开我,我是三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做。”费尽力气也是徒劳,使终挣不开钳制。
太子阴侧侧地冷笑道:“没有本太子不能做的,还不快把她带走。”
“我不走,三殿下一定会来救我的。”
太子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哈哈”大笑着,又掐着我的下颚,在我耳边吹着气道:“小美人儿,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殿下还在南郊圜丘祭天呢,救不到你啦!等他赶来,你早已成本太子的人了,哈哈——”
我甩了两下,没甩开他的那只脏手,他依旧恶心地贴着我,我忽然笑了笑,也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您还真不配为一国之储,更不配为一国之君,对于一个有失国体的储君来说,可能皇上现在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天下至尊之位交给您这样的人呢!”
“你说什么?”太子大怒,更加用力地掐着我,我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喀喀”作响,我仍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道:“您很清楚,您注定是个失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