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在宰相府前后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其中大半时间是和小嘉在玩乐。离开时,小嘉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央求她要再来。她答应了!
坐轿回宫时,与宰相大人的官轿擦身而过,若离透过轻薄的纱帘,看到宰相掀帘探看。
回到宫中,刚一落座楚惜墨就闻讯来了。
“小离,你去说什么了?”他好奇的追问。
“没说什么啊。”若离笑眯眯的回答,见他不信,就说:“不过是送点东西给老夫人,问问身体如何,其他时间陪小嘉踢球呢。这小子,虽然小,蹴鞠倒玩的不错,精力也好的不行。”
“小嘉?”楚惜墨的眼睛眯了起来,口气难掩酸涩:“小嘉是谁?”
“宰相的爱孙,今年五岁。你不会和小孩子吃醋吧?”若离故意拿眼神取笑他。
“小离,你是故意的。”楚惜墨笑着拿双手去挠她的腋下,直到她喊着讨饶才作罢:“你在打什么主意,好歹跟我说说。”
若离坐正,端过香茶抿了两口,说:“我只是想去讨好一个宰相,没别的意思。”
“我才不信!”楚惜墨自然是不信的,这么庸俗的办法,她怎么可能用。再者,宰相那个老顽固,若讨好有用,他早用了。
看出他的心思和疑惑,她笑着挑动嘴角:“有时候越是庸俗的办法,反而效果越好。宰相这人不是不吃这一套吗?而且,他也和你一样,认为我聪明的不会行这类愚蠢之事。我偏逆而行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楚惜墨望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的想法,总是这么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若离笑笑,说:“宰相的小孙子倒是很可爱的,完全不同他的性格,我还答应明日也去陪他玩呢。”
“宰相大人肯定以为你在诱拐他的爱孙。”想到宰相吹胡子的样子,楚惜墨忍不住笑出声。
若离笑睨他一眼,起身走到外面,逗着鹦哥儿说说话。
楚惜墨跟着她走出来,从后面环上她的腰,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轻笑着问:“小离,想不想出宫去看看?”
听出一点诱惑的意思,引起她的好奇:“出宫?什么时候?”
“晚上带你出宫,现在虽是天寒,可刚擦黑时也是挺热闹的。”说着在她小巧的粉嫩耳垂上轻咬一下,细微的喃语只有彼此听到:“我还打算带你去个好地方呢。”
“什么地方?”她顺着追问。
“暂时保密!”神秘的眨眨眼,故意卖弄玄虚。
“不说就算了。”不高兴的掀动嘴角,却也不再追问,就耐下心来等等,究竟会不会是惊喜呢?
他低垂着眼帘凝视她近在咫尺的容颜,那两扇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在风里微微的扇动,垂在眉心的翠墨珠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乱了他的眼。
如今,他已经比她高出许多,可以完好的将她容纳怀中,这种感觉很好。
天色已暮,北风清寒。
楚惜墨穿了身天青色浅纹的锦袄,外罩着墨绿色暖披,头发束在白玉冠中,衬托着俊美的脸更显贵气逼人,长身玉立。
若离是怕冷的,鲜亮的鹅黄锦锦袄,同色长裙,裙下是白绢缎面长裤,香妃牡丹纹的鞋面。外面罩着垂及脚面的石榴红掐金梅纹的狐裘,领缘和袖口翻出柔顺亮泽的白狐狸毛,衬的人更加娇艳俏然。
“这样就不冷了吧?”楚惜墨审视着她的穿戴,又让宫女取来小巧盈握的倪金小手炉,塞到她的手里,这才觉得放心。“你怕冷,我可不想带你出去一次就把你弄病了。带着手炉,你就不会手冷了。”
若离笑笑,把手炉给了宫女。见他不悦,拉上他的手,说:“我喜欢你牵着我,你的手比任何东西都暖。”
有那么一瞬间愣然,随即,楚惜墨笑了。
“那好,我牵着你。”他握住她柔软的手,凝视的目光中是盈满深情的水光,只映着她的影子。
出了宫,少了高大宫墙的阻挡,风也冷了许多。好在不多时就到了热闹的街市,人们穿着各色冬衣,在冒着热气的小摊前穿行。客馆酒肆也是彩灯高挂,宾客盈门,一切并未因天气而受到影响。
两人走在前面,小禄子和小雯其后,最后面跟着两名侍卫。
虽然已是精简人员,但在外人看来,也算是浩浩荡荡了。一般有钱人家,即便是娇贵的公子出行,也不会又带丫环又是小厮,还加两个冰冷护卫。
“你要带我去哪里?”走了一会儿,若离想起他卖弄他的关子,就问了。
“走!”楚惜墨笑着,拉着她继续往前。
走了一会儿,她被带到一家古朴的店铺内,不用看,只闻那香味就知道是家包子铺。
好香!
若离看着炉子上热气腾腾的蒸扇,知道里面的小笼包是三鲜素馅儿,旁边的锅里熬着米粥,滚烂的米粒和汤水溶化在一起,别样的香味。
店里坐满了人,但楚惜墨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若离也觉得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