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本来就很聪明,身在相府豪门,这么多年来的耳濡目染,当然不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她也始终相信,她和轩辕靳尘相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利益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次误会,所以,轩辕靳尘才会冷落她,更让木灵有了可趁之机。但只要她能想办法消除他的疑虑,她不相信,十几年的交情会比不上那短短一个月。
“你以为,你说这么几句话就能让我放弃我对轩辕靳尘的感情吗?就算,我和他只是利益的结合,我也会嫁给他。因为,这一生,我想嫁的人只有他。我倒是希望你能好好劝劝木灵,请她不要介入我和暄王之间,我现在已经是皇上御赐的太子妃,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面对她的固执,云铮知道多说无益,如果劝说她能起作用的话,他也不用苦心千年练就那瓶药水了。
“不管你会不会恨我,我会尽力阻止你的。天色已晚,回家吧。”言至此,他不等雪舞再说什么,伸手一挥,雪舞人便凭空消失了。
木灵虽然很“君子”的站得远远的,不过,他们的谈话她也听了个大概,犹其是她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如同利剑般直刺进了她心里。
见雪舞突然消失,她不禁皱眉走近,“你把她送回家了?怎么不干脆直接把她打包带走好了,一了百了。”
在这方面,轩辕靳尘就比较拿手。
望着眼前一片虚空,云铮沉了沉眸,道:“这是她的宿命,在她没有恢复灵力之前,我不能带走她。”
“恢复灵力?”木灵抓住了他的字眼,“你是说,雪舞也不是人类?该不会,她是你的同类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她想以人的身份出现在人间都必须受人摆布,付出代价。可现在,轩辕靳尘,雪舞,他们都不同寻常,却都摊上这么好的身体和身世,在人间享尽荣华富贵,还有没有天理?
云铮既不否认,也不回应,而是瞟了一眼酒楼大堂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不进去吗?”
木灵这才发现御征犹在大堂里等候着,刚才那股因轩辕靳尘的离去而升起的怒气不禁再度复苏,加上雪舞先前那番话,她的自尊心强烈受挫,想也没想便道:“既然他已经自动弃权,还有什么好见的?我要回去。”
云铮却不这么想,“他走得这么匆忙,必然有要事,也许,你应该听听御征的解释。”
“是我约他在先,既然他能为了别的事爽约,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当回事,所以,我已经不想见他了。”木灵没好气的瞪了瞪云铮,道:“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吗?怎么,是骗我的?”
云铮沉吟着,似是在推测着什么,片刻后,眉宇间多了一抹讶然,抬头看向她时,迷人的眸子里写满了自得,“这可是你说的,别到头来又要来求我。”
听他这么一说,木灵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了,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有什么事,也与她无关,她才懒得管那么多呢。再说,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云铮诈了,她才不上当。
看她意志坚决,云铮竟也不劝她,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回了竹楼。这一次,宫廷又将变色了。
轩辕靳尘赶到“承露殿”时,其它皇子早已在殿中大厅候着,见了他,俱都目光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对此,轩辕靳尘早以习惯,黑眸清冷的扫了一眼众人,正要进入内殿,却被人拦了下来。
“皇后娘娘有命,暄王不得入内室,在此听候旨意。”太监很不客气的宣读着皇后的旨意。
轩辕靳尘眸中厉色顿现,冷声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老太监虽然对轩辕靳尘有所畏惧,但毕竟是在皇后跟前当差的,仗着这一点,也虎着脸回道:“皇上是在接见完圣姑之后突发急症,现已昏厥,皇后娘娘说了,皇上很可能是中了邪术,所以,凡与此事有关联者,在皇上未醒之前,一律不得见驾。”
圣姑?轩辕靳尘凤眸危险的敛起,“那与本王有何关系?”
老太监阴沉沉的笑了笑,道:“暄王别忘了,若不是圣姑带大家见证祥兆,您又怎么会如此顺利的登上太子宝座?可是,如今旨意刚下,皇上便中邪昏迷,这其中因由,难道不耐人寻味吗?”
“我看,是牵强附会吧?”轩辕靳尘伸手随便一拨弄,便将他拨到了一边去,径自走向内殿。
老太监冷不防打了个趔趄,顿时怒了,喝道:“来人啦,暄王竟敢抗旨闯宫,给我拿下!”
近卫军应声冲了进来,迅速的将他团团围住,轩辕靳尘眸光一凛,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大胆奴才,你凭什么竟敢定本王的罪?你刚才不是也说过了吗,就连皇后,也只说可能是中了邪术。皇上龙体抱恙,本王自当探望,你们谁若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近卫军面面相觑,却终是惧于他的威慑,纷纷退让开来。
轩辕靳尘不再多言,径直入了内殿,几个负责侍候的宫女见了他,想拦又不敢拦,遂追在他身后劝喊着,声音惊动了帘后寝殿里的人,不等他掀起那最后一道帘帐,一脸威仪的皇后已率先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位老臣。
“大胆暄王,本宫传令命你不得入内,你竟敢硬闯,究竟有何居心?”皇后脸上堆满了悲凄愤怒,直指着他喝问。
轩辕靳尘早料到她会是如此态度,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冷嘲,“本王到底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母后以一个荒唐的理由便将本王拒之门外,又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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