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眸子仿佛有着看穿一切的能力,皇后被他的眸光盯得有些发怵,却能自恃威仪的训道:“皇上突然昏厥,太医素手无策,本宫怀疑是有人对皇上施了邪术,所以,不得不小心防范。在一切还没查清之清,暄王还是避嫌得好。”
轩辕靳尘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个大臣,冷声道:“不知母后所谓的避嫌,是以何为根据?而且,母后仅凭自己的怀疑便断定父皇是中邪,并以此便要儿臣避嫌,是不是也太急躁了点?”
皇后脸色一青,不过,有大臣在场,她依旧维持着她的雍容华贵,“证据很快就会有的,已经有人去‘请’国师前来对质,到时候自有分晓。”
“这就奇怪了,当初百般恳请皇上降旨祈福的人好像是母后自己吧?如今,母后却因怀疑国师有问题,而让儿臣回避,这似乎于理不通吧?若是如此,母后自己是不是也该避嫌呢?”轩辕靳尘眸光锁定皇后的眼睛,那眸光冰寒刺骨,令人不寒而粟。
“你这是在怀疑本宫吗?”皇后脸唰的白了,“本宫是请相国寺高僧来为北越祈福没错,不过,那个圣姑却是凭空冒出来的,本宫一看她就混身透着不对劲。先是迷惑皇上,继而又上演一出祥瑞现世,这些是不是真的本宫不知道,但现在皇上昏迷不醒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看向轩辕靳尘道:“当然,本宫理解你对她的信任,毕竟,在她眼里,你才是北越的继承人,你会向着她说话,也是应该的。”
对这样的雌辩轩辕靳尘显得有些不耐烦,见皇后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冰眸中已然多了几许刹气。
不过,表面,他依旧不急不徐的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当年,也是你们这群人称相国寺高僧独具法眼,有降妖除魔的异能。而如今,相国寺的住持可是亲口说过,圣姑在相国寺闭关清修已数年,皇后质疑她,岂不是说,连相国寺也正邪不分?”
“你……”皇后一时被他问得无语搪塞,她身后的臣子也面露尴尬,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冲当和事佬道:“暄王切勿动怒,皇后娘娘做这样的决定也是因为忧心皇上的龙体。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让皇上尽早醒过来,那么一切便真相大白了。暄王既是忧心皇上龙体,那,臣等陪同暄王一同探视便是。”
皇后找不到有力的借口来回驳,只得恨恨的一甩衣袖,转身重又回了帏帐内。几位臣子忙卷起帘子,让轩辕靳尘进去。
皇帝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一般,双目紧闭躺在龙榻上,蜡白的脸色看起来甚是虚弱。除了胸口偶有一丝起伏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机。
轩辕靳尘眸色倏沉,原本以为的心如止水在这一刻竟有了一丝起伏。这个二十余年来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的男人,在这一刻,竟也莫名的牵动了一下他的心。
他终于也有这一天吗?不明不白的躺在这里,如果他现在心里仍有一丝所知,不知他是否也会后悔?
哼,中邪,这样的戏码在这宫廷里倒是一个百用不厌的好借口。很显然,这件事的目的是针对他而来的,那末,真凶是谁,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看来,事情还是朝着它原有的方向发展了,权势宫廷,终究逃不开血腥。望着那静静躺着的中年男子,轩辕靳尘眸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这一天他盼了很久了,只是不知这出好戏榻上的人是否还能欣赏到。看到他如此颓丧的躺在那里,他突然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是替他感叹,替他悲凉?还是嘲讽?愤怒?
突然,皇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转。皇后见状,急忙扑了上去拥住了他,“皇上,皇上您是不是醒了?您说句话呀,是谁把您给害成了这样……”
皇帝有些不安的摇了摇头,眼睛依旧未能睁开,好一会,突然嚷道:“有鬼……妖怪,来人啊,有妖怪……”
“皇上,臣妾在这呢,您快醒醒。”皇后泪眼婆娑安抚着,片刻后,皇帝像是又陷入了昏迷中,渐渐的又没了声音。皇后这才转头狠狠望向轩辕靳尘,“暄王都看到了吧,皇上这不是中邪又是什么?哼,等那圣姑来了,本宫倒要好好审问。”
正说着,先前那老太监急步奔了进来,报道:“娘娘,圣姑带到了,现在就在前殿押着呢。”
皇后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唰的站了起来,“哼,总算来了。”说着,挑衅的看向轩辕靳尘,冷哼一声道:“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她率先而出,轩辕靳尘也紧随其后,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前殿。其它皇子已在列,殿中由两名御林军押着的正是一身金色袈裟的圣姑。
皇后往正殿上一坐,对殿下的圣姑扫了一眼,冷喝道:“大胆妖姑,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圣姑一脸袒然,似乎对这阵仗并不畏惧,美眸微弯,迎视着皇后道:“本座从不跪凡俗之人,更何况,陛下已封本座为国师,按照礼法,本座也无需向皇后行跪拜之礼。”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碰了个硬钉子,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放肆!本宫乃是皇后,一国之母,你竟敢说本宫是凡俗之人?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给我教教这妖女什么是礼法。”
两旁的御林军闻言,犹豫了一下,却又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遂上前来,手中的长剑剑鞘往圣姑膝盖弯一戳,想要迫使她跪下。岂知,剑鞘刚碰到她的袈裟,便反弹开来,反将那两个御林军震得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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