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妖精了,虽然现在有点辛苦,不过,她竟然让断了气的皇帝起死回生,木灵第一次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
顾不得脚下虚浮,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欣赏寝殿内的好戏。轩辕靳尘见她容颜间多了一丝光彩,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些,搀着她走了进去。
殿内,皇后娘娘变调的惊呼是因为龙榻上那个本来躺着一动不动的皇帝竟突然撑坐了起来。不仅是坐了起来,而且,看起来气色比先前已好了许多。
“这……这怎么可能?”皇后连声音都颤抖了,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皇帝,脸上早已惨白失色。
众臣山呼着万岁,急忙跪地行礼。皇帝恍如隔世般抬眼一扫众人,淡淡的道:“众卿家都平身吧。”说完,这才不慌不忙的看向皇后。
“皇后看到朕醒来,何以惊吓成这样子?朕又不是诈尸。”皇帝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来是认真还是玩笑,眼神中依旧有些疲惫,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已看透世间万物。
皇后惊惶的瞥了他一眼,立刻又心虚的垂下眸去,竟也跪下身来道:“臣妾恭喜皇上圣体安康,臣妾也是一时忧心皇上龙体,所以才有所失态,万望皇上见谅。”
皇帝的眸光在她身上并没有停留多久,便转向刚走进来的木灵和轩辕靳尘,叹道:“幸好有这丫头,否则,朕这回也是大限已去啊。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群臣立刻又是一阵山呼安抚,直到皇帝抬手制止,众人这才安静下来。费丞相精神还不错,趁机开口问道:“皇上,娘娘说您是中了国师的邪术所以才昏厥不醒,国师现在已经被内刑司的人关押了起来,皇上看如何发落?”
他的话倒是立刻让皇帝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道:“荒唐,朕岂是中了什么邪术,快着人去把国师放了,请进宫来。”
大臣纷纷不可思议,“既不是中了邪术,御医们又查不出原因来,不知皇上这次是何症状?”
“皇上因操劳国事,所以,患了一种罕见的顽疾,具体的,还没能查清。”木灵代替皇帝回答着。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竟然不肯说出真相,还要求她代为隐。不过,既然皇帝这么决定,她也只有照做。
群臣不由得一阵困惑,“哦?既是尚未查清,不知木姑娘用的是何方法,竟能教皇上立刻苏醒?”连病因病理都没查清便敢治疗,这怎叫他们不汗颜。
木灵寻思着不知要如何来圆这个谎,本来身体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这一凝神,只觉眼前一黑,强自支撑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木姑娘!”众人一阵惊呼,轩辕靳尘本来就搀着她,却没料到她会突然晕倒,急忙一把抱住了她。
皇帝见状,也紧张起来,急忙吩咐道:“快,送她下去休息,刚才她运功替朕治疗,多半是耗损了元气,要好好调养才是。”
轩辕靳尘心里早已焦急,见皇帝下了令,忙应道:“既然父皇已然无恙,儿臣便先带她回府去了。”
皇帝罢了罢手,“去吧去吧,朕也要先处理一些事情了。”
一旁的雪舞眼看着轩辕靳尘满脸紧张的抱起木灵就往外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咽了下去。
回王府的马车里,轩辕靳尘已迫不及待的探向木灵的脉搏,却惊讶的发现她手腕好凉,脉象竟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中断一般。
浓眉顿时拧成了结,她记得,第一次她救醒他的时候,她当时也是昏迷不醒的,可是,那时她的脉象还算平衡,并无大碍。怎么这一次……
“木灵……”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却发现她脸颊和她的手一样冰凉,苍白的小脸虽然看起来平静得像是睡着了,但却掩饰不住她的虚弱。
她究竟对她自己做了什么?轩辕靳尘眉宇间多了一丝怒意,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并将她冰凉的手放入他腋下,尽量让她暖和一些。
“御征,再快一点!”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今天王府的路似乎格外遥远。
事实上,御征已经将马车赶得恨不能飞起来,在横闯了几条热闹的大街之后,总算在“暄王府”前停了下来。
掀开车帘,他还来不及细看,轩辕靳尘已抱起木灵飞奔了府内。没有理会府里的丫环仆役看到这场景是怎样的震惊,他直接将她抱入了“洗尘居”。
将她放上床榻,脱去外衣鞋袜,盖上软被,轩辕靳尘一时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平时的她看起来活蹦乱跳,即便是受了伤,也能精神抖擞的跟他吵嘴,像这样的虚弱是极少有的。
想到皇帝的元气耗损一说,虽然那不过是向外人掩饰的借口,但,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也是个办法。
没有迟疑地,将她的手放入了他手心里,他运气将内力通过她的手心传入她身体里。才不过一小会,木灵突然颤了一下,口中竟呛出了一股鲜血。
“木灵?”轩辕靳尘急忙住手,一把抱起了她,却见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歪着头,无力的躺倒在他怀中。
难道,是他用错的方法,反而伤了她?再探她的脉搏,果然,比起先前更加的微弱了。
该死的,早知道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会替她担保。为了阻止他和雪舞成婚,她连命都不要了吗?
难道,这又是她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云铮!他绝不能允许她再去为那个男人卖命!只是,眼下,他该怎么做?该怎样才能让她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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