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重生
奔上山顶的仲邵南象头没有缰绳的野狼,攀登在山顶的每个山岩,奔波在山间的大小巷子。他满脑子的都是尤少秋那脆弱快坚持不下去的软弱女子的样子。他现在大脑里满是她的影子。她没有办法不去想她,关心她,因为她救她才会受伤,如果她没有回来,一去不反的话,后果真不敢去想象会是个什么们样子。或许他还挂在那死亡一线的崖岩边;又或许他已经掉进深渊死掉;更加可能的就是他已经没有能力支持住
仲邵南跑向南山,奔向北山,来回的穿梭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可怕森林里,哪怕是燃尽他最后的一点能量他也要坚持找到“万年首乌”,只要找到它,她的生命才可能延续下去。
虽然如此,大海茫茫,他又怎么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他要的东西呢?他站在高山顶对着远处的群山呼喊,他可以说把最后点希望都寄托在奇迹的出现。然而真的会有奇迹出现?他实在是受够了,也不敢在相信真的会有奇迹。他挥手察干脸上的泪水,转头看着群山不时飘出的雾烟,双腿软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狂吼,他现在能做的也许只有对着上苍发泄他那压抑得无法呼吸的身躯。
时间慢慢的飘溢,仲邵南徘徊在乱石山尖,到现在他还是一无所获。软得无力的双腿实在是无法向前迈开一步,整个人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山尖的树丛里。
尤少秋这边也没有任何的好转,被巨石击中昏迷的尤少秋到现在也不见得醒过来,整个人犹如死亡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如此,满山狂乱飞舞的巨石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和无奈,更加聆听不到他们对生活的眷恋和对死亡的强烈抗拒,而是无情的摧残着满山偏远的生物。
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一个才二十八岁,一个才二十三岁,这么年青,有远见,不愿意过个平淡生活的一对年轻人静悄悄的躺的这里,悲哀,凄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力度的太阳光透过树梢照射在仲邵南那满脸沾满灰土的少爷脸蛋上,本来下午这个时候太阳光应该是一天当中最为强烈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温和,没有往日那样强烈和炎热;也许吧,它们在为这对年轻人感到惋惜和可惜,为他们的生活历程感到痛心。阳光不时的照射在他的脸夹,犹如双温和爱惜的母亲那长满老茧的手在扶摸着自己的儿子般爱惜。
仲邵南的双眼一眨一眨的慢慢睁开眼睛。他用他那模糊的双眼苗着远处的群山,突然灵心大振想到什么,双手撑地一挣整个人飞站起来朝着山尖的另一个方向狂奔。
他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刚才走过的那条,明显他在往反跑。
见他绕过一座山在绕过一座林来到个山洞门口停下。并不是他没有力气在继续往前跑,而是他已经跑到他需要到达的位置。他没有多想,扶下身子抱起躺在地上的女子,很温柔不舍的看着她那娇艳迷人的脸蛋,在看着她满是灰土的衣裳,明显这身粘满灰尘的衣裳完全不配她这副迷人,娇艳的脸蛋。
仲邵南顺手排打着她的衣裳,把她衣裳上的泥土全部排掉,又一次的注视在她那迷人的脸蛋上,他看了很久,一句话没有说。
他能说什么,他能对谁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他惟独可以做的就是多陪陪她,多看看她几眼。
古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情此景。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虽然他是个七尺男儿,也难免抵挡不过情谊的摧残。和她在一起虽然没有几个钟头,但是他深深的体会到她是个坚强,勇敢,天不怕地不怕敢做的人,尤其是那份肝胆相照,那份豪情,那种男儿义气,是多少男人都没有也不可能具备的勇气和雄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经不起考验的泪水,已经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布满他那看上去焦虑的脸夹。虽然他和她只是个初识的朋友,但是在他心里好象她们好多年前已经认识,并且是对很要好的朋友,一对真正无愧的朋友。
仲邵南再一次的注视着她那娇艳的脸蛋,希望她快醒过来,她们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不要参加什么考验,只要她能醒来,他愿意放弃一切和她找个没有争夺,没有猜忌,没有欺骗的世外桃源生活。什么名利,什么权势都没有她能醒过来重要。他暗自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岁月摧人老。现在的仲邵南好象老了很多,几丝较长的细发飘飞在他的眼前,扑盖着他焦虑的脸蛋。
被仲邵南抱在胸口的尤少秋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事实已经如此,在怎么伤心难过也无法弥补。仲邵南收起一身的忧伤,跪下的左腿站起,抱着尤少秋朝着远方优美的森林花丛走去。
他身上的痛,他所受的伤,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
仲邵南抱着尤少秋来到一块很是幽静,地势好能放眼看着整个山间的地方,慢慢将尤少秋放下。他很小心,深怕自己太过用力把她吵醒,又怕自己太过用力弄疼她。对照顾女人,他还是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虽然不舍,成千上万过不愿,他还是收起伤心,顺手拿起旁边的树杆,选到一快肥土开始挖起土来。
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想在这块看起来比较美观的土地上给她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
说时慢那时快。
时间过去半个钟头,一个看起来很是美观的土坑被仲邵南这样一手一手的挖起来,他的双手流着鲜血,染红他整个衣袖,他也懒得去理会,照样不停的往下挖。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和不解。当他快把土坑挖好的时候。只见尤少秋的眼毛一动一动的,好象要醒又醒不过来的样子。但是求生的力量还是战胜一切。他慢慢的睁开那熊猫式的双眼。
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仲邵南在不停的挖土,这个一直和她过不去的男人。她想叫他又没有力气叫喊。
她好象睡了很久。她自己在心里想着,看着。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边用一双手挖着土,一边流满泪水。嘴里还不停叫骂着什么。她极力的想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没有力气的双手战胜了她那虚弱的想法。
仲邵南只是一心的在挖土,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尤少秋醒过来,他也没有时间向后看。
尤少秋强忍着全身的痛,把全身竟有的一点力气灌输在口边叫出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每个人都具备的求生的力量。可笑的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她准没有好事,总得倒霉,事实已经证明她的观点。
“你你在做什么”
一声低微的声音顺风飘到他的耳边。刚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理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有转头看看身后的她。
突然又一声同样的声音顺风飘到他的跟前。两三次的叫喊决定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意外。仲邵南有意识的转过头。
他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可把他给吓到了。活生生的尤少秋疑惑的眼光直看着他,口里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口的痛苦样子。
他虽然从小就不相信迷信,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然后她的醒来却把他这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给吓上一跳。
根据他在日本,美国学到的知识,尤其他对医学的了解,早期在他的脑子里一致认为她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气息了,所以他才拼命的用双手准备给她挖掘一座坟墓,表示他对她的救命之恩。等他把她埋葬好后,他在出去找他父亲算算之一笔笔人命血债。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她竟然没有死,还活着,对他来讲没有任何东西和任何消息比起这个消息呀开心和高兴。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丢开手中的树杆,象只野狼样朝她扑来,也不去感受她愿不愿意,也不去争求人家的想法。沾满鲜血,满是尘土的双手一扑紧紧的抱着初醒的尤少秋。
尤少秋看着他那野性的扑来,本性的要躲开他的冲抱。但是任她怎么挪动也无法拖动她那麻木的身躯,整个人被仲邵南狠狠的抱在怀里。
那一刹那,她本性的要躲开的,却怎么也走不动。仲邵南抱得更紧,心怕稍微一松手她又昏过去,或者是跑得远远的,或者是根本就不理会他。经过前面的一场场磨练,他知道,在怎么样也不不会放开他的手,她求过他是他的恩人。
初醒来的尤少秋丈二的烟斗摸不到头。本来刚醒来看到他在那里挖掘土就有点疑惑,自己还没有死,他就准备给自己做坟墓,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摆名是咒自己早死嘛;现在他又突然的冲过来抱住自己。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加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确实没有力气摆脱他的魔掌,无奈下任由他去了。
仲邵南虽然说是个世家子弟,过个富裕的生活。但是他却没有几个朋友,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交朋友,而是因为小的时候父亲,母亲管得严,根本不让他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耍,他的童年基本上是在几十个保镖的管制下生活着的。在童年的记忆里,他没有过自己的私人空间,一切都由他的父母安排照顾好。哪怕是在大学读书也不例外,虽然比起小的时候明显要放宽,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式。他一直都想着自己过自己认为比较开心的日子,找回童年的那点童气,一直苦脑没有机会。所以才有他后来自己跑到中原开公司的原因,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开公司,发展自己,起码这不是他第一个目的。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放弃一切。现在有机会了,打死他,他也不可能会放弃。
抱着尤少秋,他的眼泪不停的流下眼夹,打湿在她的肩膀。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开心和激动。
尤少秋弥芒的心找不到生活的彼岸。
“放开我,我快出不了气了”
被抱得老紧的尤少秋低语的举出求饶的救援。
仲韶南看到她醒来,激动的心情磨去他心中的那份理智,竟然忘记她刚昏醒过来,一时激动竟然忘行,把她搂得老紧差点揣不过气来。
听到她的叫喊,他立马松开紧抱的双手。一时难为情的转过头去不敢对看着她。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尤少秋昏睡的时候也不忘记考验。现在刚醒过来立马问起他,他们考验的结果。
仲邵南看着刚初醒的她,一时找不到话说。不是因为他没有口才,而是她的这种精神打动了他的心,万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很软弱的女人,心里是那么的坚强,勇敢,他不得不佩服。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第一关通过考验。”
仲邵南看着她,缓缓从兜里拿出哪个差点让她死在这里,让他们亡命的“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