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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卖艺求生

第一卷梦幻天翔 第七章 卖艺求生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地球各国几乎在同一个小时之内,大约有数万人神秘失踪,而且失踪的情形千奇百怪。

有的人正驾驶汽车从公路上狂奔,突然汽车失去控制,撞向路边,司机未见下车却失去了踪影;

有的人当着父母面进入卧室休息,可是几分钟后外屋的母亲无意中发现,卧室已失去孩子踪迹,而门窗都处于反锁状态;

有的人乘上地铁坐在一个老人的对面,那老人只是读了几分钟报纸,再抬头就猛然发现那个年青人已消失在运行中的地铁里;

最离奇的是个警察,他追捕一个小偷。筋疲力尽的罪犯已认命投降,一只手被铐上了手铐。可是他趴在地上很久,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再回头看去,追捕者竟已不知去向……

种种稀奇古怪的失踪案让各国警方大为头疼,甚至惊动了国际刑警,但他们绞尽脑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组织有如此神通?他们也仔细研究了失踪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结果在经过无数次总结比较之后,终于发现失踪者共有两个共同点:

1、失踪者都是8~25岁之间的青少年;

2、他们都是地球人……

其实,警方永远都不会知道,始作俑者是两个青年,虽然他们都是地球人,但情况却迥然不同。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西方青年冒险家,另一个是东方孤儿,从三岁就隐居在远尘山中,再也未踏足故乡半步。当他们打开五行封印的刹那,失踪案便开始接二连三发生。

在警方还忙于调查国际人口贩卖集团和恐怖组织之时,两个闯祸精正在与地球平行的异界中,慢悠悠地向一座大城走去。他们并非因为悠闲而慢,而是出于人类的生理缺陷——饥饿,因此不得不慢慢行走。

远尘山的饮食向来都是龙轩子安排,天鹰子根本不知购买食物、水果的钱究竟何来?至于罗瑞克,不要说他的欧元都在行李中,就算带在身上,恐怕也只会被那些装束近似中国唐人的居民看作废纸吧!

天鹰子也曾经想通过小偷小摸解决肚子问题。但是碰到怀中的天盒,他就会想到自己现在的举动都在“观音菩萨”监视之下,所有邪心杂念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这时,小剑仙和小魔法师真有点羡慕幻灵战士,幻灵族就没有这样的生理问题,怪不得可以不生不灭。

现在天鹰子,只希望能尽快到达远尘山附近的第一大城市——古唐城,城中经常有高官贵族发放慈善粮,虽然稀饭米粒少得可用稀汤当镜子,但也总比空着肚子强啊?!如果不是师父生前千叮万嘱,不准以剑仙身份骗吃骗喝,否则径直去找古唐城城主也必能有所收获。而罗瑞克则听天鹰子说过,古唐城中也曾出现过近似“修罗鬼”的商人,那么如果能遇到几个“同族”,说不定也能混上几餐。

可惜,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不好,著名古唐城今天似乎所有“大善人”都赶上放假,竟然连半粒救济粮也没有,也没有遇到所谓的“修罗鬼”。两人转遍大街小巷,肚中依然饥肠辘辘,倒是这道士与“修罗鬼”的组合,引来不少人好奇目光。谁也不会猜到,这两个落魄青年,就是当年哈瑟夫大法师和玄风子道长所预言的“救世主”。

不知不觉,两位命中注定的“大英雄”,在饥渴中走到古唐城最繁华的西市,这里最著名的不是琳琅满目的各国商品,而是来自缀姆界各地的武术、杂耍、魔术、马戏等街头表演。目睹似曾相识的节目,罗瑞克真的怀疑自己并没有离开地球,而是通过时空隧道回到古国盛唐。

天鹰子突然心生一计,他找了块空地,暗运口气,用道家内功嚷道:“‘剑刺修罗鬼’,快来看‘剑刺修罗鬼’啊!”

小剑仙的大嗓门吓了罗瑞克一跳,不知同伴又发什么神经?而真气充沛的喊声,立刻充斥整条街道,无论是卖艺者,还是来西市游玩的百姓,一下子都被吸引过来。

“喂,天鹰子,你要做什么?”

对于罗瑞克的问题,天鹰子好像没有听到,只是自顾自地模仿卖艺人的口吻继续嚷着:“诸位乡亲父老、诸位兄弟姐妹,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兄弟二人路经宝地,遗失了盘缠,不得已只好用幼时所学的雕虫小技,混口饭吃。

这位问了,我要表演什么,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要表演的是‘剑刺修罗鬼’。什么是修罗鬼啊,你们看我这位结拜兄弟,他自出生便是金发蓝眼,天生就与修罗鬼无异。唉,我说兄弟,你也别生气,修罗怎么也是佛教八大护法之一,只因长相奇特,才被加上‘鬼’名,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乃天神附体,与众不同嘛。

那位又问了,我是不是要用剑把我兄弟挑了?那不成杀人了吗?我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吗?大家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趣啊,那还不如去看刽子手砍头,‘喀嚓’一下,血光四射,那岂不是更过瘾?至于在下,只是想玩个绝活,诸位要觉得有意思,就赏口饭吃,如果觉得没意思,就当看个热闹。

我脚下有粒石子,你们看只有桂圆般大小,我让我兄弟用手指捻住,举到鼻子前半寸处。而在下宝剑有三尺长,我站在离他六尺处,持此剑一气向他刺去,把石子刺在剑尖上。如果我没刺到石子,或者伤了他半分半毫,我就认栽!如果在下侥幸,不偏不倚将石子刺在剑尖上,我兄弟又丝毫无事,还望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叫声好捧个人场!”

天鹰子的开场白立刻引起围观者的兴趣,却把哈瑟夫大法师的唯一嫡孙吓得汗流浃背。不等罗瑞克作出反应,天鹰子已抢下对方魔杖,强行把石子塞到罗瑞克左手食指与大拇指之间,并举到对方鼻子前。

“我抗议!”罗瑞克小声嘀咕着,“你逼我演这么危险的节目,是侵犯人权,我要去控诉!”

“什么人权不人权,你是要吃饭,还是要人权?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乱动,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

“那,那你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把握?我以前又没有试过,哪来的什么把握?你就老老实实给我站好了吧!少废话!”

望着天鹰子缓缓就位,罗瑞克额头的冷汗如同溪流般淌下,就好像他的金发中藏着正在溶化的冰块。

随着现任剑仙族掌门一声大呵、向前疾冲,小魔法师吓得闭上双眼,等待着疼痛从手指或者鼻子上传来。冷风迎面而来,没有血光,没有痛苦,罗瑞克只感到手指微凉,四周随即响起热烈的喝彩声和鼓掌声。他诧异睁眼,只见石子被高高挑在天鹰子的剑尖之上,自己却丝毫无事。

在围观百姓的叫好声中,欧洲青年冒险家擦去额头冷汗,他虽然经历过无数凶险遭遇,但与今天这种玩命表演比起来,全都不算什么!罗瑞克尚且惊魂未定,天鹰子不知从哪弄来个破碗,已开始到处收钱。

眼见收获颇丰,意犹未尽的天鹰子愈加来劲。他从怀里掏出根金线,再拣起个石子绑上,再次递到罗瑞克手中,让他高高牵起,直至金线中端落到罗瑞克的胸膛前。

“你又要干什么?”罗瑞克的心脏跳动再次加快。

“没什么啊,我不过是要让这根线左右摇摆,然后我一剑把这根线从中刺断而不伤你分毫,这样一定能赚更多的钱。”

“你,你,你不会又是第一次吧!”

“废话,我刚想出来的节目,怎么会是第二次?”天鹰子的回答差点让罗瑞克当场晕倒。他正要说什么,天鹰子已开始吆喝:“诸位乡亲父老,诸位兄弟姐妹,大家看得还不过瘾吧,我再为大家表演个新节目,那就是……”

天鹰子刚说到这里,从另外一个方向也传出吆喝声:“帅哥美女,献歌献舞,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大家快来看呐!”

听到嘹亮嗓音,众人目光立刻转移过去,只见一个不知何时搭起的临时舞台上,两个俊美的男子和两名秀丽的少女,正准备表演歌舞节目。这四人服饰各异,体态轻盈,再加上一个猎人打扮的家伙高声呼喊,天鹰子周围的观众们马上转向那里涌去。

“喂,不要走啊,我这里的节目更精彩!”任由天鹰子扯着喉咙拉观众,可是却无人理会。所谓食、色人之性也,再精妙的杂耍表演,在大众心中,也比不上美女俊男的轻歌曼舞。

天鹰子懊恼地一剑插入脚下大地,气乎乎地说:“可恶,哪里来的家伙,偏偏在这时候搅局?!”

小剑仙猛然转头,发现自己的同伴正直愣愣地盯着舞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大呵道:“喂,修罗鬼,你这个大色鬼看什么呢?”

“那个男子的服装和乐器!”罗瑞克似乎并不在意天鹰子的无礼,指着舞台上主唱者,面色惊诧地说道。

“那服装和乐器怎么了,不就是有点怪吗?天下之大,什么怪事没有?”天鹰子现在只是恨不得把那舞台大卸八块,他对音乐本来就一窍不通,才不会去注意服装、乐器之类的无聊东西。

而罗瑞克则斩钉截铁地说:“不对!那服装是摇滚服,那个乐器是吉他,这种服饰和乐器不可能属于这个缀姆界,那个人绝对不是缀姆人!莫非……莫非他也是来自地球的现代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