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木剑竹棒两相斗曲直难分多情少女为谁歌?第六章阴谋诡计
一时之间,胡怅和他们斗的甚是激烈,胡小舒却是看得心惊肉跳。胡怅木剑上步满真气,不弱与钢刀利剑,但见剑气纵横,奇招源源不绝。夜鬼判官等人的武功虽然了得,也不敢正其锋芒。他们均知胡怅如此打法必定大耗内力,对望一眼已有计较,当下改攻为守,竟是拖延时间的打法。
胡怅哪里不知道他们的企图?斗得一会,心想:“我如果和他们五人耗下去,必死无疑。现在只有全力出击,在我疲惫之前打败他们。”想到这里,胡家剑法使的更加精妙。
斗的半个时辰,潭石已经被胡怅踢中胸口,跌出两丈外。又过了一会儿,张梦山肩头有被木剑刺中。胡怅虽伤两人,但自己身上也出现几处伤痕。原来他不想再添人命,所以虽是全力出击,却并没有出绝招。长此以往,局势对胡怅大大不利。又斗的一会,他心念一动,乘机察看地形,准备逃走。
夜鬼判官立时发现他的用意,叫道:“大家要留神,胡怅要逃跑了!”
一来夜鬼判官等人攻的甚击,二来不能丢在胡小舒不管,胡怅便打消逃走的念头。他心念已定,当下凝神对战。又斗的百余招,忽听“啊”的一声大叫,修皿神尼也败下阵来。夜鬼判官心中一惊,见张梦南和胡怅击斗的一瞬间,弯腰抬臂,分别将自己的两支判官笔掷了过来。
胡怅正要向张梦南下手,忽听风声有异,立刻知道不妙。眼见两支判官笔飞射而来,胡怅长剑斜出,挡开第一支判官笔。他正要避开第二支判官笔,却见张梦南的三尖两刃九环刀从面门砍了过来。
两件兵器快速奔来,胡怅只有能力挡开一件,他大惊之下,分其利弊,挡开了张梦南的三尖两刃九环刀。张梦南刚被击退,只听“嗤”的一声,那支判官笔正射入胡怅肩头。幸好胡怅乘机向后一倾,御开了判官笔的大半力道,伤口并不深。
张梦南见胡怅肩头中招,心中大喜,连忙举起三尖两刃九环刀横砍了过来,他心喜之下招法中露出破绽。胡怅木剑贴着刀背,快如闪电的滑了下来。张梦南一惊之际,木剑已经刺中他的手臂。却听“当”的一声,三尖两刃九环刀掉在地上。胡怅还是手下留情,否则张梦南这条手臂早就没有了。
却听“波”的一声,张梦南的嘴中竟吐出一枚暗器,打在胡怅手臂近腕处。
胡怅手上一痛,木剑拿不稳妥,掉在地上。
原来张梦南自从在苏州被黑面煞气打伤之后,知道自己武功不足,但他的祖传刀法又没有精进的空间,便别出心裁的练成了口藏暗器伤人的绝技。他虽然是咋学新用,但胡怅身受重伤,又离的较近,哪里抵挡的住?
夜鬼判官见胡怅身受重伤,又失了兵器,当下一跃而起,手掌推出,从上往下击向胡怅的头顶。胡怅现在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能够抵挡?眼见夜鬼判官的掌力逼了过来,忽然消失不见了。胡怅一看,却见一柄长剑从夜鬼判官的后背穿过肩头。原来竟是胡小舒拔出华烁宝剑,刺伤了夜鬼判官。
只听碰的一声,夜鬼判官便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却见胡小舒还握着华烁宝剑,双手不住颤抖。她是第一次伤人,心中害怕不已。
胡怅连忙道:“此地不适久留,我们快走吧。”胡小舒这才惊醒过来,她将华烁宝剑还入剑鞘,过来扶住胡怅,道:“哥哥,你的伤重不重?”
胡怅缓缓坐下,一咬牙,竟将插入手臂上的暗器拔了出来。捏在手中一看,却见是一枚没有尖的圆锥形铁镖。胡小舒撕下一块布,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正要拔他肩头的判官笔。
胡怅叫:“不能拔出来。”
胡小舒道:“为什么?”
胡怅道:“如果拔出来,一定会血流不止的。到时候我支持不住晕死过去,更是不妙。”
胡小舒急道:“现在怎么办?”心念一动,道:“我家小姐能给人治伤,我们去找她行不行?”
胡怅略一沉吟,说道:“这点伤并不严重,我们不要连累她。”看见夜鬼判官等人骑来的马匹还在旁边,道:“我们骑马离开这里。”胡小舒不会骑马,两人只有共骑一匹。胡怅又有重伤,只能放慢脚步。
胡怅离开之后,夜鬼判官和潭石等人倒在地上不住呻.吟。但见人影一动,角落中现出一个矮小老者,他撑着一根拐杖,站在夜鬼判官面前。
夜鬼判官见他极具威严,以为遇到救星,连忙用虚弱的声音道:“请问前辈是何方高……”他最后一个“人”字还未出口,只见那老者冷冷一笑,将拐杖插在他的胸口。夜鬼判官闷哼一声,便死在那里。
潭石和张梦南等人无不惊恐,只是身受重伤,动弹不得。那老者又举起拐杖杀死了张氏兄弟和修皿神尼,手法之毒令人惊恐。直等到他对潭石下手的时候,他忽然想了起来,临死的时候指着那老者,说道:“你……你就是淡元……”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老者一掌打的脑浆四射,死相之惨,难已言语。
那老者杀死夜鬼判官、潭石等五人,竟眉头不皱一下,当真狠辣之极。他又沾了尸体上的血迹,在大石上写了几个字。阳光下,只见大石上正写着:“杀人者,青山胡家剑客胡怅!”那老者端详着大石上的字,哈哈大笑起来。
胡怅和胡小舒两人行出十余里,在一家农户中安歇。胡怅拔出判官笔,止住了血。胡小舒一会儿端茶倒水,服侍的甚是周到。胡怅伤势严重之极,心中却挂念方蓟淋安危,向老农夫道:“大叔,你们村字附近有一座净难寺吗?”
老农夫道:“净难寺已经荒废了很久了,你到那里去干什么?”
胡怅见果然净难寺在的所在,心中大喜,不禁道:“我要到那里办一点事情,请你告诉我净难寺在哪里。”
老农夫道:“净难寺离这里也不远,只要从大路走三里路,再从左边的小路拐进去,走一会便到了。”
胡小舒柔声道:“哥哥,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要再走路了。”
胡怅挂念方蓟淋,哪里肯答应,道:“不行,淋儿也许会在那里,今天我一定要去净难寺找她。”正要挣扎着起来。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那笑声平平传出,异常响亮,那人又笑道:“胡少侠此等痴情,倒令老夫感动。”
胡怅听那声音甚是苍老,道:“阁下是谁?”
那人笑道:“我知道你身受重伤,不能到净难寺,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胡怅心中一凛,道:“原来是你邀我到净难寺的。是不是你把我的淋儿抓走了?”
那人却道:“一朵荷花是那么听话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抓的住她?”说话之间,那人已经走了进来。只见那人白发苍苍,身材矮小,手中撑着一根拐杖,正是淡元老人。
胡怅在少林寺遇到过淡元老人,冷冷道:“原来是你。”
淡元老人向前一步,笑道:“胡少侠恭喜,恭喜。”
胡怅冷冷道:“在下身受重伤,有何什么可已恭喜的?”
淡元老人笑道:“你为你胡家延续香火,如何不能恭喜?”
胡怅心中一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淡元老人悠然道:“我的意思是有女子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哪个女孩是谁吧?”
胡怅从震惊不已,大声道:“你是说淋儿怀了我的孩子?”
淡元老人道:“千真万确,决无虚假!”
胡怅见他眉目间带着几分忧色,道:“你千方百计的找到我,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一件事情吧?”
淡元老人道:“胡少侠过然是聪明人,我既然将华烁宝剑送还给你,自然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他看了一眼胡小舒,笑道:“小姑娘,我有要紧的事情和胡怅商量,你出去吧。”
胡小舒摇头道:“我要照顾我哥哥,我不会出去。”
淡元老人微微一笑,也没有说话。
胡怅知道胡小舒在身边,淡元老人不会跟他说关于方蓟淋的消息。当下轻声向胡小舒道:“小舒,你先出去,我没有问题的。”胡小舒无可奈何,也只得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淡元老人拿出一颗药丸,向胡怅道:“你敢不敢吃下去。”
如果淡元老人说的是会不会吃,胡怅一定不吃。但他说的是敢不敢吃,顿时激起了胡怅心中的傲气。胡怅冷哼一声接过药丸,心想:“现在他杀我简直易如反掌,我倒也不用怕他给我毒药。”当下张开大口,吞了下去。
淡元老人赞道:“你果然有一副好胆量!”
胡怅冷冷道:“你如果想杀我易如反掌,我也不怕死在你手中。”
淡元老人笑道:“你虽然不怕死在我手中,那么,你怕刚才那个女孩子死在我手中吗?”
胡怅心中一惊,颤道:“你……”竟说不下去。顿了顿,又道:“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能伤害她。”
淡元老人哈哈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淡元老人也不是那种杀人如麻的人。”
胡怅忽觉胸口一畅,全身舒适无比,这才知道淡元老人给他的是治伤的药。
淡元老人看了一眼胡怅,道:“你身上不是有一颗治伤灵药,你为什么不吃。”
胡怅想不到淡元老人知道柳镜曾给他一颗治伤灵药,心想:“淡元老人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我也不必否认。”说道:“那颗灵药是送给我哥哥的。”
淡元老人叹道:“生死关头,还记的自己的哥哥。兄弟情深如海,令人佩服。”顿了顿,长叹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胡怅冷笑一声,道:“不敢当。”
淡元老人走过去拿起,拿起华烁宝剑观看一番,道:“一朵荷花是杀手营的杀手,你可知道我是到底谁?”他不等胡怅说话,又道:“我就是训练杀手的人。一朵荷花可以叫我老爷子,也可叫我师父。”他看着窗外,又叹道:“其实,我一直把一朵荷花当做自己的女儿。我希望荷花能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你也能好好活下去。”
胡怅见他眼神忧深,并不像是说谎。
淡元老人又道:“荷花是我杀手营的人,而你是武林正道的弟子,你们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不过,我现在给你一条路,走与不走,在于你自己。”
胡怅知道杀手营的势力强大,自己要和方蓟淋在一起,犹如天地相隔。现在见淡元老人有放他们的意思,急道:“你想怎么样?”
淡元老人看着胡怅的眼睛,道:“我想请你加入我杀手营,只要你加入我杀手营,我立刻让你和荷花成婚。从此以后,你们天长地久,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胡怅听了脸色铁青,冷冷道:“我胡怅虽然不肖,也不会给别人充当杀手。你所说的话,实在太天真了!”
淡元老人道:“我知道你会拒绝加入杀手营的,可是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嘿嘿!你杀了华山派掌门人,又杀了丐帮长老,已经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何况今天你又添了五条人命,罪孽之深重,与杀手何异?”
胡怅道:“我今天并没有杀人。”
淡元老人大笑道:“的确!你手下留情,饶了夜鬼判官等人。不过在你走之后,我已经替你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之后特意在地上写上你胡怅的名字,现在天下都认为是你胡怅杀了夜鬼判官等五人,铁证如山,你想抵赖你不能够了。”
胡怅怒道:“你……”
淡元老人哈哈笑道:“我不仅替你杀了夜鬼判官等人,就连朱三掀也是我帮你杀的。”顿了顿,道:“朱三掀外门工夫甚是厉害,你轻轻一脚怎么会杀死他?”笑了笑,说道:“是我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暗中出手点了他的死穴。那时候大家都知道他跟你打斗,自然认定是你下的毒手。”